本家的人大多也就是想要把日子過的好一些,山上的兩個木耳場子暫時也要不了那么多人,汪如心便琢磨著再多蓋上兩個,不僅種木耳還要大批量的養雞,這些都需要人手來做,本家的那些人也就安頓上了。
順便還得再種出一片果園來,尤其是橘子,這里的蜜桔和橙子味道都挺不錯,尤其是橙子冬日里才回上市,倒時候還可以運送道京都去售賣。
“做這樣多的事會不會太累?”
姜氏有些擔憂,眼下就他們母女兩人在,她怕兼顧不上。
“還好,本家那樣多的人手,只要管理得當問題不會很大的。”
只要那些人安分守己她其實不介意給他們更多的機會,某些情況來看用這些人也比去用外人來的強一點。
母女兩說著話也就睡下了,到了第二日一早兩人又收拾妥當前去吊唁,汪如心到的時候村里得了消息的人已經到了,一個個嘆息抹淚對著劉小翠婆媳兩個一陣安慰,瘦弱的汪明婉跪在角落里哭的十分悲戚,也不知是為了二叔公還是為了她自己。
見了汪如心本家的人忙著站了起來,他們都記得昨夜楊忠良說見著汪如心該要下跪的事,看著這些人要跪不跪的樣子汪如心微愣還以為是什么禮節,好在姜氏開口說道:“都是一家子不莫要在乎那些虛禮。”
汪如心明白后也就點了頭,上香后略微躬身點頭便算是行禮,有那村里婦人就說道:“如心丫頭,你怎么不跪。”
“這二叔公可是你們汪家的長輩,你這站著點個頭算怎么回事,不行的啊。”
汪如心看了她一眼帶著她娘就要去看看大力嬸,這人又道:“要說汪家現在也是大家族了,我怎么瞧著這靈堂辦的也著實寒酸了些,不說別的,大力兄弟一家可是剛起了五間大宅多氣派啊。”
“這老人去了可不就得風風光光的送一送,別人家可就不提了,汪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不得要吹吹打打的才熱鬧?”
汪如心腳步平穩的離開,眼神也沒舍得給她一個,這人討了沒趣還不依的和身旁的說話,這些人也不搭茬很快也就離開了。
出了二叔公家的小院汪如心扭頭對楊忠良道:“問清楚剛說話的是誰,這一家子都不許到集市擺攤,今年臨渠稻谷,棉花,腳板薯等只要是和如園有關的都沒有她家的。”
楊忠良點頭,連忙差人去辦,暗自打量了汪如心一眼,老爺不在的這些日子姑娘是越發的強勢了。
還沒等到汪如心從汪大力家的院子出來,院子外面又是一陣喧鬧聲,幾個婦人將剛才說話的那位婦人按在地上打,那婦人的哭嚎聲老遠都能聽見。
安一和安步兩個像兩尊門神一般的站在門口,這些人見了只能在院外鬧。
汪紫兒姐妹兩人去看了一眼又跑了回去,“是張嬸子,張嬸子現在被她家兩個兄弟媳婦按著打呢,張叔也在說要見大姐姐。”
汪如心有意要懲戒她那里會聽這一家子求饒,“于歡,你去打發了他們。”
于歡點頭快步的去了,很快就聽到于歡呵斥他們的聲音。
看熱鬧的人也是唏噓不已,這張家婆娘在汪家說的話他們也都聽說了,眼看這婆娘被打的凄慘他們也是同情不起來,他們這些人為了能種上如園的提供的種子已經將田地收拾了出來,這突然說不讓種了誰受得了。
再說人家這喪事要怎么辦和她有何干,村里誰人不知道如園和這本家的二叔公不合,這有兒有女的難道還要如園出錢安葬?這婆娘拎不清也該要好好收拾收拾她,可惜是連累了一家子。
看著這人被打的慘,人群里有人感嘆,“這下手可真重。”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樣。
地里事多,在家停靈了三日就送了葬,這場喪禮辦的不算隆重也不算寒酸,經過張家的事情后村里人也不敢隨意的亂嚼舌根。
這兩日是收油菜籽的時候,這些菜籽收起來曬干直接送道了榨油坊,榨油坊開工一陣陣油香味就散了出來。
等到油菜籽一收茂院的牛就下了田,犁過后的田下了糞又曬了兩日就放了水進去。
趙管事又按照著將地里的豌豆和胡豆都收了起來,等到了五月底總算是能歇上兩日。
剛一騰出手汪大力的就來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如心,你說的要召集本家的人說事,能說了吧,要怎么我都認了。”
這話沒說清楚他這些日子都覺得抬不起頭來,總覺得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汪如心點了頭,“就明日吧,明日讓各家主事的人都過來,老人就不用來了。”
到了第二日,本家的人在汪大力的帶領下進了如園的正堂,這些人汪如心都是認識的,大家平日里見了也都是要互相招呼一聲。
汪富來有些拘謹的問道:“縣主大人,今日找外面來有啥事?”
縣主大人?
這是什么稱呼?
汪如心忍住笑意,“富來叔還是喚我如心好了,都是一家子人無須講究。”
汪富來松了口氣,來的路上他們商量了一路,都不知道要叫什么才好。
“今日找各位叔伯過來是有兩件事要說。”汪如心坐下直接就開了口,“我爹沒有過繼兒子的想法這個各位叔伯都知曉,如園所屬的家業我爹已經有了打算,今日要說的第一件就是請要請還惦記著這事的叔伯歇了這份心思。”
汪春生第一個站了出來,“這事咱們大伙兒都知道,也都不會有人還存了這種念想,不說別的,就是給了誰他要能管理的下來才成,咱們這里沒有誰有這個能耐。”
說著還扭頭對后面的人問道:“兄弟們是不是?”
“是。”
眾人點頭,汪春生都是他們這一窩子里面的能人了,這管事三百畝地就整理的焦頭爛額,換了他們還能行,這些管事能聽他們的?
汪如心點頭,“大力叔這事算起來也是怨不得他,氣頭上做了過激的事情也算是情有可原,我想這事便不要追究了吧。”
汪雙喜站在最后有些木訥的點頭,他不愿追究只是他媳婦想要好處咬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