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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商議除邪

  大興盛出了這次風頭安璟禮的名聲更大了,原來京都的人只知道鎮國公府的三公子文不成武不就的才被打發去管了庶務,像個商人般滿身的銅臭味。

  這次下來方才覺得此子不簡單,也有些人嗤之以鼻,認為這次能拿到糧食無非就是沾了他老子的光。

  各種風言風語傳進了青松的耳朵里,氣的青松午飯都只吃了半碗。

  “這些人就是吃飽了又閑出毛病來了,我看他們就是酸。”

  “公子就算是占了光也是沾了國公爺和他岳父大人的光,那些人想沾還沾不上。”

  “再說了跑著一趟賺的銀錢還不夠給汪姑娘買簪子的,也不知道汪姑娘的喜好怎么就那么花銀錢。”

  青松嘟嘟嚷嚷的一頓念叨,直到被安璟禮瞪了好幾眼才住了嘴。

  仙源縣內小豐村如園的汪老爺要為獨女招上門女婿的消息不知怎么就傳的全縣人人皆知。

  一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彷佛親耳聽見一般。

  要知道如園本來這一次就出盡了風頭,緊跟著又開荒萬畝,這樣的人家就算進去做個下人或者是小管事那都是了不得的事,何況是去做女婿,那可是人上人。

  那些有適齡男丁的人家也顧不得什么香火不香火的事紛紛開始打聽起來,說不得就成了呢?

  在如園整日里忙著看賬本做盤算的汪如心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就這么出了名,連姜氏都整理里忙個不停。

  汪如心及笄禮要到了,即時穿什么衣服梳什么發飾帶哪樣簪子都要她來計劃著,整日里就拿著布匹在汪如心身上比劃。

  汪寶林更是忙的腳不沾地,這一日下起了大雨,雨勢極大開荒的人不得不停下人,本村的人都回了家,外村的只能各自找地方躲雨。

  剛準備歇一下的汪寶林被本家的二叔公派人叫了去詢問才知道外面的那些胡言亂語,差點沒氣的摔了碗。

  “這外面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你今日就給我們兩個老東西交個底,你這到底如何打算的。”

  二叔公重重的拍了手邊的桌子,震的桌上水碗里的水都灑了出來。

  汪寶林正在氣頭上正想要回去派人去打聽清楚哪里有心情還回二叔公的話,只簡單說道:“這是子虛烏有的事,那些東西當我圓兒是誰,是個阿貓阿狗都可以肖想的?”

  三叔公抬眼質問道:“那你總該有個打算,眼下又開荒了上萬畝的地,這樣大的家業你還想便宜了誰?”

  如園最近接二連三的大事讓本家的人也是狠狠的風光了一回,好些外村的人知曉他們和如園是一家子后一口一個老爺公子的叫他們,他們刨了一輩子的地何曾受過這樣的尊敬,這些日子走路都有些飄。

  一想到汪寶林沒兒子,那樣大的家業他們或許都有份兒內心又開始躁動起來。

  三叔公的話一落汪寶林就感受到來自門口的一道道急切的目光,楞了片刻心里說不出的失望。

  二叔公抬起眼皮看像汪寶林,問道:“寶林啊,不是我們逼你,打斷骨頭連著經咱們這些可都是嫡親的人,上回在這個屋子里你說等等,是想等到如心丫頭過了生辰你便招婿入贅吧?”

  “姜家那小子住到如園也有好些日子了,這是和姜家說好了的?”

  汪寶林笑了,慢慢的站了起來,冷眼看著二叔公道:“既然二叔公記的當日我說的話,也就該記的我說過如園的家業都是我圓兒的,無論她出嫁還是招婿都是她的,那些地她想種就種,不想種賣了送了都行,只要她高興就成。”

  說著又看著門口圍著的人道:“二叔公剛才的話說錯了,那我就再說一次,我爹當年離開的時候一個子兒都沒帶,臨終前也說了他不后悔也沒想回來,也就是我們這一支早就脫離了本家,今天還站在這里是我汪寶林講情分,但誰要是想騎到我頭上做我的主也要先問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

  “你...”三叔公顫抖著手指指著汪寶林,“大逆不道。”

  汪寶林轉頭看著二叔公平靜的說道:“要不我就召集村里人千來,二叔公再當眾請出族譜,看爹這一支的名字在海還是不在?”

  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門口的圍著的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道怎么事情就發展到了這個樣子,眼看他們和如園的關系都進了一步,現在搞得更僵了。

  好些人臉色當場就變了,他們現在都在給如園開荒,這得罪了汪寶林明日是上不上工了。

  思來想去這事也只能去找溫春來,溫春來是村長又和如園說的上話,讓他去幫著說一說。

  看著門口的人散去二叔公才頹敗的低下了頭。

  三叔公冷哼一聲道:“他終究還是拿族譜說了事。”

  兩人不是沒想過讓汪寶林重回族譜,每每說起此時都欸汪寶林找理由推托,原來在這里等著他們。

  見二叔公不說話,三叔公轉過頭又說道:“他是要一條道走到黑了,不知道那母女兩人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不管不顧的。”

  看著手邊的水碗幽幽的來了句,“那丫頭原來身子骨也不大好,也不怎么會種地,自打病了一場就變了很多,不會是中邪了吧?”

  一旁的二叔公總算有了動靜,肯定的說道:“是變了很多。”

  病之前汪如心還去像二叔公請教過什么時候給田放水,分明還是不大會種地的。

  三叔公來了精神,“那丫頭之前可是給村里很多老人都問過種地的事,病好后再也沒問過,且她那些種地的法子大家伙兒可是聽都沒聽過,她一個小姑娘哪里去知道的?”

  “要知道她那個先生來之前她就已經種上地了,想來也不是什么先生教的。”

  二叔公又皺緊了眉,既然是中邪了,那要怎么和汪寶林說才好。

  三叔公只一眼就知道二叔公想的什么,端起水碗喝了一口才道:“以寶林的性子不會相信你們二人的話,這事我們只需要自己做了就成。”

  “你是想?”

  三叔公點了點頭,看著外面已經放晴的天空舒展了眉頭。

  墻根下偷聽的汪福根驚訝的捂住嘴巴,彷佛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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