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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兩國“通緝”

  另一只手一揮,剩余的弓箭手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倒在地上。

  小丫知道,那是能夠一針致命的毒針。

  她的手摟住自己的腰,腳尖一墊,飛出了景王府。

  逃離危險過后,她拉下自己的面紗,抱住小丫,“姐姐!”

  “彎彎!”小丫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與彎彎重聚。

  “你的功力恢復了?最近怎么樣?姐姐找你找得好苦!”

  “彎彎很好,功力恢復了一半,讓姐姐擔心了。”

  “彎彎為何會在北辰國?”

  “彎彎在姐姐大婚之日刺傷他,彎彎本無顏再見姐姐,更不想連累爹爹。離開姐姐之后,彎彎一心想建功立業,便來到莫西郡,想要入伍從軍。但是他們不收小孩兒,彎彎只好留在莫西郡。誰知,那日在城門口,遇見了姐姐。”

  “所以,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跟蹤我的人,是你?”

  “彎彎只想默默保護姐姐。”

  小丫捧著彎彎陶瓷般的臉,“彎彎都瘦了。”

  “姐姐也瘦了。”彎彎滿眼疼惜。

  她都聽說了,那個人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竟然不惜讓姐姐墮胎,自己以前真是看走了眼,以為他竟然是真心疼愛姐姐,看來,他與拓跋珣無異,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姐姐以前瞞著你一件事,但現在要告訴你。”小丫一臉嚴肅道。

  “何事?”彎彎神情也變得認真,因為姐姐如此神情,一定是要告訴自己很重要之事。

  “當初下命在蘇河城大牢殺害你祖母,娘親和弟弟的,是沉月公主,那個鄭里也是聽命于沉月公主。”

  “可他為何要承認?”

  “沉月公主身邊高手如云,他知你性情,必然不顧一切報仇,但你一定是斗不過沉月公主。且沉月公主于他有養育之恩,他這樣做,既可以保護你,也讓你以為自己已經報了仇,便可不再追究。”

  “可…可他差點真的死了!”

  “他在賭博,他早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卻仍然教你武功。他待你如何,你比誰都清楚。”

  “而且,當初鄭里出現在六王府的時間,十分蹊蹺。你細想,便能知曉,這一切,不過都是沉月公主一手策劃,以此破壞我與他的聯姻。”

  彎彎垂眸細思,那鄭里出現的時間確實蹊蹺?

  “是我誤會白哥哥了?”

  “嗯。”

  “可彎彎還是不能原諒他!”

  小丫疑惑,“怎么?”

  “因為他欺負姐姐!”

  清澈靈潔的雙眸微微顫動,小丫沉默不語,竟然在一瞬間語無凝噎。

  “他如此辜負姐姐,若再讓彎彎見到他,彎彎定然饒不了他!”彎彎手中的拳頭捏得“咯咯”脆響。

  瞧見彎彎一臉認真的模樣,小丫紅潤眼眶中的淚忽然收了回去,轉為莞爾一笑,“他如今被困在那深宮之中,彎彎怕是想見他一面,都是難上加難。總歸以后是再也沒有交集的人,不去想便罷了!”

  “嗯。”彎彎乖巧的點頭,但看見小丫眼中笑著有淚,便知道姐姐并未放下他。

  碧瑤宮。

  “景王妃”身穿宮女的服飾,跪在夜箐離面前,雙手呈上一枚玉佩,“公主殿下,這就是那蒙面女子帶來的信物。”

  夜箐離接過玉佩,泛白的唇角微揚。這枚玉佩在二哥墜崖之時,都還佩戴在腰間,如今卻被一名蒙面女子拿來求見二嫂。

  “那女子有何特征?”

  宮女垂眸細思,“那女子觀察入微,很快便識破奴婢是假的景王妃,那雙眼睛犀利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儀,似乎能一眼看穿謊言。”

  “對了,她似乎會什么妖法,對著奴婢手一揮,奴婢便全身無力,像中了妖術一般,動彈不得。”

  “還有,她似乎能操控蜜蜂,而那種蜜蜂是她隨身攜帶在身上的毒蜂。”到現在想起那些侍衛慘死的模樣,都只覺得后背發寒。

  “毒蜂,軟骨散…”

  “她竟然還沒死!”夜箐離從牙縫中狠狠擠出幾個字,手一揮,將桌上的藥碗和香爐掃在地上,摔得“嘭嘭”作響。

  那宮女全身一顫,自己竟從來沒見過公主發如此大的火,那個蒙面的白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立刻全城通緝此人!”

  “是!”宮女恭敬退出碧瑤宮。

  “咳咳…”宮里的庸醫換了一批又一批,但她體內的毒卻依然未清除,反而更嚴重了。

  每每毒性發作之時,猶如萬蟻蝕骨,剜心之痛。

  她拿著二哥的玉佩來景王府,尋二嫂。說明二哥不宜露臉,或者根本無法露面。

  莫非,二哥死了?

  可那明明是萬丈懸崖,二哥若死了,她為何沒死?!

  “離兒,你因何發如此大的火?”藍田玉暖見地上摔碎的藥碗,“是不是因為體內的毒性發作?”

  “母后,宮里這些都是庸醫,連離兒所中何毒,都診不出來!”夜箐離瞬間收斂起眼中的寒意,低聲埋怨道。

  “既然宮里的御醫都束手無策,不如讓江湖上的能人異士來替離兒看看。”

  “咳咳…如此甚好。”

  鳳來客棧,三樓某廂房里。

  彎彎坐在床前,而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夜景天。

  小丫為夜景天施針之后,眉頭深蹙。

  “姐姐是說,這位哥哥是因為受了很重的內傷,再加上墜落懸崖,心脈受損,才導致一直昏迷不醒?”

  “應該是這樣,不知何時才能醒過來。”

  “姐姐還記不記得當初醫仙前輩是如何為心脈受損的白哥哥施針?”

  自己的記憶力向來不弱,小丫仔細回想,倒是清楚記得師父當初都扎過白陌染身上的哪些穴位。

  “可是,要有人不停為他輸入內力才行。”

  “用彎彎的內力。”

  “不行,你如今內力還未完全恢復,我定然不能讓你冒險。”

  “姐姐不必擔心,彎彎內力雖未完全恢復,但只要姐姐施針夠快,夠準,應該是沒問題的。彎彎相信姐姐!”

  “不行,萬一有什么意外,你與他都有危險。”

  “可他已經昏迷了快兩個月了,若是再不醒過來,就怕他真的醒過來之時,變成廢人了。姐姐,彎彎相信您,您也要相信自己!”

  小丫思慮再三,便決定動針。

  龍飛鳳舞般將銀針扎在記憶中的血脈上,一番折騰過后,彎彎臉變得慘白。

  “彎彎沒事吧?”

  “無礙,調養片刻就好。”

  小丫垂眸望著床上的三哥,可不知是不是自己哪一針扎錯位置了,三哥依舊沒醒過來。

  手搭在三哥的脈搏上,他的內傷確實有好轉。

  “開門!開門!”門外有男子急促的敲門聲。

  “官爺,官爺,這里面住的是一對夫婦,并非景王府的刺客。”小二的聲音在門外解釋道。

  小丫與彎彎相視一眼,提著昏迷中的夜景天,破窗而出。

  門外的官兵聽見房里的動靜,將小二粗暴推開,一腳踢開了房門。

  環顧四周,房里沒人,“跳窗跑了!”

  “追!”一群人匆匆下樓。

  待所有人都走后,那小二搓著生疼的屁股,罵罵咧咧地走下樓去。

  藏在房梁上的三人這才跳下來,小丫換了一身男裝,三人便大搖大擺的走出客棧。

  來到街上,大街小巷貼滿了小丫的畫像。

  自己明明是蒙著面進入景王府,但對方通緝的畫像上畫的卻是全臉,看來這景王府,果然是被夜箐離控制了。

  那個假的景王妃,也是夜箐離的人。

  華玥國,馬車上。

  “稟陛…少爺,瀾鳶在北辰國發來急報,皇…少夫人的畫像貼滿了虞京,說是擅闖景王府的刺客。另外,夜箐離已經回到北辰國皇宮,發給北帝的國書,北帝似乎并不以為然。”辰逸在馬車外稟報道。

  馬車外,依然是鵝毛般的大雪,今年的冬,似乎特別冷,特別長。

  “再修國書,若北帝再不交出逆賊余孽,我華玥國定不會善罷甘休。”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對她下狠手,讓她多活一刻,我心難安。

  “是。”

  景王府?

  你孤身一人,又是如何脫困?

  有沒有受傷?

  北辰國大街上,告示墻邊圍滿了人。

  “從華玥國回來的五公主身染重疾,尋求江湖郎中。”

  “這皇榜貼了幾日,入宮的江湖郎中是一波又一波,卻沒人能治好五公主。”

  “到底是什么頑疾?”

  一群人正在討論之時,一位長著八字胡的郎中模樣男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皇榜取了下來。

  他身邊一個小跟班趾高氣揚道:“讓一讓!讓一讓!”

  “喲!又來一個揭皇榜的!”

  “看樣子就不像正經人,像江湖騙子!”

  倆人不理身后的百姓議論聲一片,帶著一個大箱子,跟著侍衛,進了皇宮。

  “箱子里裝的是什么?!”宮門盤查的侍衛冷冷問道。

  “哦,這是本道長特地找來治療五公主殿下的神器,保證能器到病除。”小丫故意用手捋了捋下巴的胡子,故作高深道。

  “打開看看!”

  “這東西,是本道長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采集到天地靈氣,若是打開了,這效果必將大打折扣。若耽擱了為五公主殿下治病,你們擔待得起嗎?”

  幾位侍衛面面相覷,便不敢再動。畢竟,公主殿下的身體才是一等一的大事,但若是這東西真有什么危險,帶入宮自己又難逃干系。

  一輛馬車緩緩向宮門方向駛來。

  “拜見國師大人!”侍衛們紛紛行禮。

  駕馬的是一位容貌俊朗的小公子,約摸十三四歲左右,“他們是什么人?”

  “是揭下皇榜入宮為五公主殿下治病的江湖道士。”侍衛恭敬答道。

  “治病的道士?”小男孩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小丫與他身后的小跟班。

  小丫抬眸望著馬車,看這些侍衛對這么個駕馬的小公子都如此恭敬,想必這位國師在北辰國也是威望極高。

  馬車中,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國師手中的羅盤忽然有異動,他必須要盡快將天命之女出現在虞京的消息稟報給皇上。

  就在幾日前,他夜觀天象,發現天有異象。經過他多番推算,才算出,天命之女已經回到北辰國。

  “初一,速速進宮,勿要耽擱。”馬車中滄桑而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催促道。

  “是,師父。”小公子這才駕著馬,緩緩入宮。

  侍衛們再次將目光放在這個約四尺的木箱子上,正在兩難之際,小丫瞧出他們的心思。

  “啃”小丫清了清嗓門,“這樣,既然你們不放心,怕里面的東西有什么危險,我可以讓你們伸手進去摸一摸,若是對你們都沒造成什么傷害,那就說明這箱子里的東西沒有危險。”

  “你這箱子里不會裝著活物吧?不會咬人吧?”一名侍衛小心問道。

  “雖是死物,但有靈氣,不傷人。”小丫故作高深笑道。

  那侍衛才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去,摸了一通,只覺得里面是什么軟綿綿的東西,像棉花。

  “棉花?”

  “好手力,這里面的確裝的是棉花!怎么樣?沒什么妨害吧?”

  “成,抬進去吧。”

  卻只見那道士身邊十多歲的小跟班輕輕將箱子抱起,就如同抱了一箱子棉花一般,輕松地走了進去。

  侍衛心想:果然是一箱子棉花,否則如此小的孩子怎么能輕易抱起箱子?這小孩兒的力氣也不小啊!

  北辰國皇宮,輝煌磅礴,富麗堂皇,寸瓦寸金,倒比華玥國皇宮看起來更加華麗莊嚴。朱紅色的大門上,滿布金色門釘,富華中吐露著不可懈怠的威嚴之氣。

  穿過層層巍峨的宮門,跨過一道又一道朱紅色的門檻,小丫環顧四周。

  這就是我曾經生活的地方?

  來到碧瑤宮前,黃琉璃瓦硬山頂,宮內黑漆描金裝,在冬日的陽光下,顯得金碧輝煌,宛若仙宮。

  宮門前是雙鳳戲珠的雕刻。

  小丫腦海中一剎那間閃現過一個畫面,有個穿著十分貴氣的小女孩兒正在躲貓貓,像是在等著什么人來尋她,而她就躲在那起舞的鳳凰雕像后面。

  被一個小太監帶著進入一處偏殿,她本不應該多看,但奈何這就是自己小時候住過的地方,心中好奇,便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題外話------

  不得不說,

  我小丫混成了最火的“明星”,

  因為她的“海報”貼滿華玥國和北辰國的大街小巷!

想不火都難啊

大熊貓文學    盛世傾顏之毒妃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