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本公主將她摁住!”
“本宮看你們誰敢?!”靜貴妃狠狠道,就算是被關進冷宮,依然氣勢凌然。
那群宮女看見靜貴妃兇狠的表情,便退縮在一邊,不敢上前。
“今日誰敢退縮,本公主連她一起打!”
那群宮女這才下定決心般,一擁而上,摁住靜貴妃。
“你們這群賤婢,本宮若有朝一日離開這個鬼地方,本宮定要將你們碎尸萬段!”靜貴妃掙扎著在地上上咒罵著。
九公主咬牙揮鞭,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啪——”狠狠打在靜貴妃背上。
“啊——”
“將她給本公主摁好了,若是她再掙扎,本公主這鞭子指不定會落偏!”
“是!”眾人異口同聲,更大力氣摁住靜貴妃,讓靜貴妃動彈不得。
“賤婢,放開本宮!你們放開!”靜貴妃用力嘶吼,白凈的臉被摁進塵灰里,灰頭土臉。
“很好!本公主回去之后,重重有賞!”
又是狠狠一揮,“啪——”一聲,響徹整個冷宮。
“這三鞭,是為了大哥哥打的,這些年他所受的冤屈!所受的折磨!打你三鞭,算是便宜你了!”
“啪——”一鞭狠狠落在背上。
“啊——”又是一聲慘叫。
“這三鞭,是為了六哥哥和夢貴妃娘娘打的,夢貴妃因你葬身火海,六哥哥也險些喪命,你讓六哥哥從小喪母,讓他這些年流落在邊境,吃盡苦頭!”
“啪——”又是三鞭。
“本宮有朝一日出去,定要抽你的筋,撥你的皮!”靜貴妃聲音已經沙啞,嘶吼不出,連說話的氣勢都弱了幾分。
“想出去?!你癡心妄想,做夢去吧!本公主從今日開始,要每日都有來折磨你,一日三餐后,就來冷宮找你練練手,鍛煉鍛煉身子!強身建體!”九公主冷冷道。
“你敢?!”
“你且看看,本公主到底敢不敢!”手上的鞭子再是一揮,狠狠落下。
“本宮是太子的生母,他若知道,定不能輕饒了你!”
“有你這樣的生母,簡直是可恥!二哥哥若不是有你這樣一位蛇蝎心腸的母親,也不至于郁郁寡歡這么多年!當初他與佘若雪兩情相悅,你偏偏要棒打鴛鴦,拆散他們!”
“佘若雪…那個賤人就是個災星,當初在太子府,攪得太子府不得安寧!她就是個妖女!”
九公主一愣,“你說什么?佘若雪何時住進過太子府?”
靜貴妃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迅速轉移話題,“哼,聽說她要跟六皇子定親了,她不過就是一雙別人穿爛了的破鞋,六皇子竟然還當她是個寶!”
“什么破鞋?!本公主不許你這樣污蔑她!”手上鞭子狠狠一揮,靜貴妃背上的衣服早已爛成碎片,血肉模糊,摁住她的宮女們臉上,身上全濺滿了鮮紅的血。
“她就是破鞋!早在六年前大婚當日,便被千人騎萬人枕,成了沒人要的破鞋,爛鞋!”
“你胡說!你胡說!”九公主有些激動,手上的鞭子更加大了力度。
“啊——”靜貴妃一聲慘叫之后,暈了過去。
“九公主殿下,她已經暈過去了。”一位宮女擔憂道。
“九公主殿下,不能再打了,她后背的白骨都出來了。”
“用水將她潑醒,本公主要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佘若雪怎么可能被人玷污?!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是世上最好的六哥哥的心意之人。
他們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啪——”一盆冷水打在靜貴妃的臉上。
靜貴妃只覺得全身冰冷,雙眼乍然睜開,后背一陣又一陣撕裂的疼痛。
“你剛才說的佘若雪六年前怎么了?你給本公主說清楚!”
靜貴妃看著九公主著急萬分的樣子,很是得意,冷冷一笑,“佘若雪,早在六年前被人玷污了,悲痛欲絕,跳崖自盡。不信,你去問問她曾經的好姐妹,楊芙,她親眼所見。”
“楊芙,那個佘若雪身邊的小跟班?”
“哼,就是她的小跟班,將她害得如此慘。你說,這樣一個破鞋,怎么配得上你的六哥哥呢?”
“我不信,你是故意這樣說的,你想報復六哥哥,報復佘若雪,你見不得他們好。”
“本宮說了,你可以去問楊芙,她如今還活著,被幽禁在太子府的緋云閣。”靜貴妃看著九公主半信半疑的眼神,頗有幾分得意。
“本公主一定將此事查清楚,若是你敢騙本公主,本公主再慢慢收拾你!”
“來人,她畢竟是太子殿下的生母,這傷口如此嚴重,萬一感染就不好了。去拿些鹽來,給本公主仔細著抹在她傷口上,給她消毒!”
“是。”一旁的宮女答道。
“你敢!你敢!”靜貴妃瞬間變了臉。
九公主望著她冷冷一笑,“你猜對了,本公主就是敢。”
“拓跋玲瓏!本宮今日所受的痛苦,來日定要你加倍奉還!你且等著!”靜貴妃的咒罵聲越來越遠,九公主大搖大擺的走出冷宮。
臨了,在門口回眸,“聲音竟然還如此中氣十足,這鹽撒得不夠,再多加點兒!”
“是。”宮女抓起一把白花花的鹽,用力摁在靜貴妃的背上。
“啊…”
“拓跋玲瓏,你不得好死…”
勤政殿。
顧捷剛退出大殿。
“亦守,你說小九的性格像誰?”拓跋鈞放下手中的奏章,淡淡笑道。
“回陛下,九公主殿下性格自然是像您。”劉公公佝僂著腰,諂媚笑道。
“是與朕年輕時的性子,如出一轍。吩咐下去,今日冷宮之事若是誰傳了出去,誅九族。”
“是。”
“只是可惜…”拓跋鈞再次望著手中的奏章,“茲夷國已經遞來請求和親的帖子,朕,身邊就這么一個貼心的公主,朕舍不得。”
劉公公不敢再接話,只得靜靜聽著。他深知,此事,他不該議論。
佘府。
陸百曉正在為赤身裸體的白陌染施針,打通經脈。
快狠準的插入白陌染的背上,毫不留情。
白陌染也只是忍著,沉默不語。
“你還沒告訴她真相?”陸百曉冷冷問道。
“要說你去說。”白陌染試過很多次,終究是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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