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躲在門側,手不自覺地握緊九尾鞭。
門輕輕的被推開了。
有人偷偷摸摸地走進來,孜鳶九尾鞭一揮,竟被那人用手逮住了,看來對方的武功不弱,一早料到自己躲在門側。
正想張口大喊,卻被那人點了啞穴。
“是我,辰逸。”那人悄聲道。
這才點開孜鳶的啞穴。
“你怎么來了?”孜鳶小聲道。
“少爺不放心,你懂的。”
“哦”孜鳶意味深長的小聲道。
倆人很識趣地鉆出了屋子。
白陌染緩緩走到小丫鋪位前,她正睡得熟。
看到小丫紅腫的雙手,濃如蝶翼的睫毛不由得微微顫動,牽起她冰涼手,想要溫暖她的手。
“咳咳…”睡夢中的小丫,還止不住的咳嗽。
“再過兩日,你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為什么?”小丫的聲音。
白陌染這才看見,小丫已經睜開了眼,正望著自己。
“你什么時候醒的?”白陌染輕聲問道。
“你牽起我手的時候。”說著,正打算將手從白陌染手中抽離,但其實她心中是舍不得的,畢竟,他的手心,很暖和,仿佛可以融化冬的冷徹。
“別動。據說,手上若是長了凍瘡,這樣搓揉,促進血液流動,會好得更快一些。”白陌染柔軟而溫暖的手,輕柔地搓揉著小丫紅腫的手指,淡淡道。
小丫嘴角揚起一抹甜蜜的笑,便也不再掙扎。
“難道你有辦法,讓玉晨宮的人承認,她們將衣服上刺繡的芍藥改成牡丹?故意陷害我?”小丫低聲道。
小丫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玉晨宮的人會改口。
“過兩日,你便知道了。我讓辰逸帶來了草藥,你這兩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小丫莞爾一笑。
“對了,你之前讓我故意用‘巫蠱之術’陷害李司制,是為什么?”
“自然是為了報仇。”
“什么意思?”
“當年太子被廢,就是因為被發現他用‘巫蠱之術’詛咒圣上,他是被冤枉的。”
“這件事,與靜貴妃有關?”
“太子被廢,拓跋珣很快便娶了北辰國公主,后來順利當上太子,她靜貴妃是最大的獲益者。”
“你怎知前太子是被冤枉的?”
白陌染沉默不語,眼眸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情感。
“咳咳…我的手,現在是不是很丑?”小丫故意轉移話題,因為她看見了他眼底的憂傷。
白陌染再次將目光落在小丫手上,薄唇微揚,“這樣,也挺可愛的。”
“我等你好消息。”小丫淺淺道。
“好。”白陌染璨若星辰的眼眸凝視著小丫,眼神無比堅毅。他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欺負過她的人。
第二日,進來收尸的小太監帶進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蘇嬤嬤夜里起夜過后,就再也沒有回房。后來被人發現,淹死在水池里,全身被凍得僵硬。
“死的好!真是惡人有惡報!”孜鳶義憤填膺道。
“敢得罪少爺的人,恐怕都活不長。”瀾鳶在一旁低聲道。
“更何況是得罪少爺心上人。”孜鳶與瀾鳶對視偷笑。
后屋里的草都被扒了干凈,屋子里不再是腐爛與發霉的味道,而是一股藥香味兒。
小丫端起一碗藥,喂給感染風寒的宮女,宮女感動得落淚,在宮中,從未有人這般關心過她們。
“佘姑娘,你不僅人美,還心善。”
一位之前病得無法起床的宮女,終于支撐這身子能下床,跪在小丫面前,“謝謝恩人!”
小丫趕緊將她扶起來,“快起來!”
“不,恩人,請受晚漓一拜。”
“你快起來吧,地上本就涼,若是加重病情,豈不是浪費了佘姑娘這兩日的悉心照料。”孜鳶在一旁淡淡道。
“是,是。”晚漓才肯起來。
雖然小丫精通的是毒理,但區區簡單的風寒,她還是能治愈的,雖然辰逸帶進來的藥草不夠,但小丫在院子里發現了好多可以用的藥草。
“孜鳶,將熬過無用的藥渣放進爐火中,燒掉,將灰倒進這草叢堆里。”小丫緩緩道。
“是。”
將藥渣燒掉,自然是為了不讓任何人抓到把柄。
第三日,后屋里的宮女們,病情都已經得到控制。其實她們并非得了什么大病,只是感染了風寒而已,只要再繼續吃藥,便能痊愈。
收尸的太監昨日便沒來,因為后屋沒再死過人。
后屋的門突然被打開,定睛一看,來人竟是木桑與夏姈姈。
“佘若雪,現已查明,是李司制當初失職,將本該送給皇后娘娘的衣服,送去了玉晨宮,才引起了這么大的誤會。”木桑一臉嚴肅道。
夏姈姈趕緊湊上前來,小聲叫道:“師父,新房間都已經為你收拾妥帖,保證您住得舒服,徒兒們是來接您回去的。”
小丫唇角微揚,白陌染說的讓自己再等兩日,沒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木桑一改剛才嚴肅的模樣,調皮道:“師父,請吧?”
“我再交代兩句。”
小丫轉過身,對后屋里的宮女笑道:“所有人都可以放棄我們,但唯獨我們自己不能放棄自己,我走之后,屋子里保持干凈整潔,切不可再同之前那樣,任它臟亂。”
“是。”一雙雙不舍的眼神,在她們眼里,小丫是她們最后的希望。
“還有些草藥,記得熬好按時喝。”
有些宮女甚至已經開始淚流滿面。
小丫再同晚漓悄悄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同她一起離開的,還有瀾鳶與孜鳶。
她們兩當時是故意讓木桑尋了個借口,貶來辛者庫,但只要木桑一句話,便能輕易出去。
拱辰宮。
偌大的宮殿異常冷清。
拓跋鈞俯首而立,似乎在自言自語。
“佘燁,你女兒現在就在皇宮,她就像一只螻蟻,跟你一樣,我隨時可以捏死她。”
“聽說,她被貶去辛者庫沒兩日,就被關進了后屋,如今生死未卜。”
拓跋鈞的眼眸瞬間變得凌冽,仿若萬丈深淵,冷酷無情。
“你說…我是讓她?還是讓她死呢?”
他緩緩走到那副畫面前,將畫取下,冰冷的眸子忽然變得柔軟,“依人,可惜你不在了,不然就可以讓你親眼看看他現在的落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他連他最心愛的女兒都保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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