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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秋魁賽(二)

  裴東隅卻將目光落在了小丫身上,毫不避諱拓跋珣也在場,對著小丫勾唇一笑,頗有深意。

  小丫蔑然將目光望向別處,裝作無視。

  裴東隅也不怒,也不鬧,反而笑了笑。

  有位身穿淡黃色繡黃鸝勾勒螢黃色發光絲線紋繡的長紗裙,華麗卻不張揚,溫婉柔和,整個人透露著嫻靜優雅的氣質。光亮華麗的齊劉海將額頭遮住,更凸顯出眼睛的靈氣,清冷中帶著孤傲,讓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仿若冰天雪地里開得正艷的臘梅,凌寒獨自開,傲霜獨立枝頭,頭上梳碧流仙發髻,一支精美的淡黃色的玉簪穿過,而僅這一支簪子,便是當今太后御賜之物,足以彰顯她的尊貴地位,然而卻顯得低調內涵。

  此人正是右丞相顧廷彰與靜月公主所生,顧家嫡女顧清禾,亦是太后最最疼愛的外孫女,身份自是嬌貴無比,但她性子孤傲,平時很少參加那些所謂的名門千金之間的各種宴會,往往只在皇家盛宴上,才能看見她的身影。

  而今日竟然卻出現在秋魁賽上,大家都紛紛揣測,她也到了該婚嫁的年齡,應該也是為了擇一佳偶才來秋魁賽湊熱鬧。

  若誰能娶得顧丞相嫡女,必然是前途無可限量,再加上顧青禾的容貌算得上絕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平日又極少露面,因此想一睹其芳容的貴家公子數不勝數,但心里都是想抱得美人歸,故而,今日的比賽,就更多了三分火藥味。

  “哇!白家公子也來了!”有位平日里溫聲細語的小姐激動地吼了出來。

  “沒想到白家公子也會來!好帥…”旁邊一位小姐犯花癡一般,兩眼放光地目不轉睛盯著越走越近的白陌染。

  “往年白家公子是從來不會來參加秋魁賽的?怎么今日倒來了?”有位好奇的小姐不解地問道。

  “實在稀奇的緊!看來今年這個秋魁賽比往年更熱鬧了!”七皇子看好戲一般笑道。

  只見白陌染依舊是一身白色長袍,上面淡淡地勾勒著朵朵銀白色的雪花紋繡,若隱若現,出塵脫俗,一塵不染,宛若上仙落入凡塵,白衣飄飄,似雪花飛舞,飄仙逸塵,三千青絲一半被發冠包裹,一根白玉簪子穿過,臉側留有兩縷青絲,隨風舞動,魅人心魄,粉若桃花的唇角微揚,璨若星辰的眸子,對著朝他犯花癡的眾多名門小姐微微一眨,便已然有抵抗不住的人,因過分激動,而幸福地暈厥了過去。

  坐在最高位置的拓跋鈞亦注視著瀟灑而來的白衣少年,看著一襲白衣的白陌染,恍惚間有種錯覺,恍若見到了少女時的白依人,同樣的超凡脫然,美得似仙,似夢,似幻,似泡沫,讓人不敢輕易觸碰,雖近在眼前,卻恍若天際。

  小丫望著人群中而來的白陌染,他永遠都是人群中的驚鴻一瞥,極美容貌讓他何時何地都是萬丈光芒,無法遮擋,白色無疑是最適合他的顏色,但這一切都是基于表面,在小丫心中,白陌染是沒有顏色的,所以他可以是任何一種顏色,難以琢磨。

  待所有人都落座之后,鼓聲再起,秋魁賽正式開始。

  所有的參賽少年站成兩隊,分別比文,比武,比文之后,可以再比武。比文的木臺旁站滿了人,比武的木臺子旁相對較少。

  然而白陌染卻并未上場,只是靜靜地坐在位置上,冷眼觀望。

  拓跋鈞倒是十分關注白陌染,想見識一下白陌染的本事,便對白侍郎笑道:“白陌染為何不參加秋魁賽?聽說白家兒郎個個文采飛揚,白愛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如今朝廷正需要新鮮的血液,白家更要為朝廷多培養人才,鞏固我華玥江山才是。”

  白侍郎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一臉恭敬地笑道:“陛下說的是,只是犬子頑固,性子頑劣,恐難當大任。”

  “朕瞧著這孩子很不錯,前一陣子還英勇救下一條船上的百姓,怎么能說是難當大任呢?”

  “回陛下,那不過是碰運氣,瞎貓碰上死耗子才成了英雄。”

  “白愛卿勿要過分自謙,孩子們長大了,自然是要歷練一番,而后才為國建功立業。”

  “這…”白侍郎一臉難色地望著旁邊坐著的白陌染。

  而此刻白陌染正將剝好的橘子放進嘴里,見皇帝和白侍郎的目光齊刷刷地看過來,將嘴里的橘子吞下,籽當著二人的面吐了出來,然后慌張地站起來,雙手扶在胸前,聲音里滿懷緊張道:“草民自是愿參加比文賽。”

  “嗯,如此甚好!白愛卿,你多慮了,上次在太子宴上,他分析鬼火杏花的破綻時,頭頭是道,朕便對他記憶深刻,實乃我華玥國之棟梁啊!”

  白侍郎趕緊一臉奉承地笑道:“陛下謬贊,犬子能得陛下賞識,乃吾子之大幸。”

  白陌染偷偷瞄了旁邊的白侍郎,這犬子,犬子叫得挺順口的。

  白侍郎似乎讀懂了白陌染的眼神,滿懷歉意的擠出笑臉,這不是為了演戲嘛!你就委屈一下自己。

  白陌染冷著臉,不再說話,走下臺階,走到比文那一排后面,翩翩而立,但就這樣一站,便將周圍的富家公子都比了下去,于他只不過是襯托的綠葉。

  “咚——咚——咚——”鼓聲再想起,比文賽開始。

  評判官上臺宣布道:“今日秋魁賽比文,主題冬雪,以冬雪吟詩作賦,書于紙上,書法與意境齊佳者,可奪文魁。”

  圓木臺上,有的撓頭搔耳,蹙眉深思,有的下筆如神,龍飛鳳舞,待那些深思熟慮許久后才落筆的青年,都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筆,而擺在白陌染面前的紙上,依然白茫茫一片,干凈如初,就像他身上的白衣一樣。

  “咚——”鼓聲落,眾青年才俊紛紛提起自己落筆的詩文,展示給評判官和臺下的名門小姐門觀望。

  眾人望著臺上的詩文,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臺下一片熱鬧,有的人甚至因為爭論哪一句詩更出彩,而面紅耳赤。

  ------題外話------

  各位親愛的小可耐們:

  這兩天在醫院住院,

  所以更新得比較慢。

  理解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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