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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眾星拱辰

  紅墻綠瓦,金碧輝煌的拱辰宮里。

  一位黃袍加身的男子毅然屹立在一副美人畫前,畫上是一位身穿輕如羽翼般的碧綠色蠶絲霓裳的女子,正步履輕盈地在楊槐樹下翩然起舞,楊槐樹上飄落下的白色瓔珞漫天飛舞,宛若仙境,楊槐樹下安靜地擺著一把古琴,但卻無人彈奏,可就算無人彈奏,也能感受得到畫中女子舞得正歡,忘卻周圍的一切。

  再細看畫中之人,美得不可一世,撲朔迷離的桃花眼中嫵媚妖嬈,鼻尖小挺,粉嫩若三月桃花的薄唇嫣然一笑,柔軟的腰身靈活輕巧,凝脂般的肌膚恍若吹彈可破,纖纖玉手正比著蘭花指,對著楊槐樹媚然一笑,讓人癡迷。

  “依人,你好狠的心,為了懲罰朕,竟然讓朕失去此生最愛的人,讓朕永世孤獨地活在這冰冷寒徹的宮殿。”拓跋鈞用手撫摸著畫中女子,滿懷憂愁道。

  “眾星拱辰,朕想讓你做朕的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卻非要流連于山水之間,瀟灑于天地之間。你說這不近人情的皇宮讓你感到懼怕,你說你不想像一只金絲雀一般,被困在這花天價打造的鳥籠里,可你卻不知道,被困在這鳥籠里從未飛出去看過外面世界的金絲雀,從來都只是朕。”偌大的宮殿里,安靜得能聽見他的回音。

  低沉的聲音,傳遍拱辰宮的每一個角落,像自言自語,也像在同回音對話。

  “不知為何,朕看見你那侄兒,竟然像看到你一般,那種熟悉的親切感,油然而生。畢竟是跟你有血緣關系的人,朕定會好好待他,聰慧機智,重情重義,或許會是華玥的國之棟梁。”

  憶雪居。

  小丫正同婉月火急火燎的趕制嫁衣,岑歡的身子養了幾天,也已經好了,回到了憶雪居。

  婉月手里沒停下,但嘴上也閑著,嘰嘰喳喳不停。

  “聽說再過兩日,郾城最熱鬧的秋魁賽就要開始了,屆時郾城里能文會武的青年才俊,都會在這個秋魁賽上一顯身手,那些個未出閣的名門閨秀也會紛紛上場圍觀,都想借此機會,擦亮眼睛,覓得佳人,尋得一門好親事。”

  “聽你這么一說,這分明不是什么秋魁賽,倒不如說是相親大賽,用于擇偶而已。”小丫滿不在乎的笑道。

  “也并非全是為了擇偶,陛下和皇子們,群臣都會圍觀,選拔出眾的人才,入朝為官,參加秋魁賽的人,也并非都是名門望族的貴家公子,也有寒門低戶的公子,都可借此機會鯉魚躍龍門,飛黃騰達!”婉月見小丫搭話,越說越亢奮。

  “如此,這秋魁賽,倒是有幾分意思。”小丫淡淡道。

  “阿玦早就訂好了位置,到時候我也去湊湊熱鬧。”婉月笑嘻嘻道。

  “你的阿玦不吃醋?”小丫笑問。

  “怎么會?咱們阿玦可溫柔大度了,他知道我愛看熱鬧,故意提前訂下位置邀我一起觀賞。”

  “他對你還是蠻了解的。”

  “那是。”婉月笑中羞澀,水汪汪的大眼睛布靈布靈閃爍著幸福的光。

  小丫莞爾一笑,“到時候,一定要控制下自己的哈喇子,別一見到美男子就控制不住,讓你們家阿玦見笑。”

  “不會的,自從有了阿玦,其他的任何男子于我眼中,皆黯然失色,今后我的眼中,只有阿玦,阿玦眼中,也只有我。”婉月倒是無比篤定道。

  小丫用手指戳了戳婉月飽滿的額頭,“你那性子,我還不了解,別到時候情難自禁啊!”

  “反正秋魁賽,你也要去,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一定要負責提醒一下我,免得我在阿玦面前出丑,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成親的,怕把他嚇跑。”婉月厚著臉皮道。

  “這種熱鬧,我就不去湊了。”

  “你不去?可聽說太子殿下也要去參加的,他到時候一定會帶著你。”

  “這種正式的場合,又有陛下在場,按理說,應該帶太子妃,才合禮儀。”

  “誰人不知,這太子殿下的心尖肉,是你?”

  小丫莞爾一笑,笑中卻帶著三分苦,但卻不再說些什么,低頭垂眸,將手中的針穿過紅色嫁衣,再拉出來,一副鴛鴦戲水的精美刺繡映入眼簾。

  看著手中這一天天逐漸豐韻的嫁衣,小丫想起了自己的那件嫁衣,那嫁衣上的紋路,自己倒是仔細觀察過,現在才恍然大悟,那上面的圖案與圖案之間,仿佛有某種聯系。

  入夜,小丫將窗戶關上,屏退所有人,將嫁衣小心翼翼地拿出來,捧在手里,細細揣摩,撫摸著上面的的雙孔雀云錦圖案,針腳細膩,但有些地方,仍然有被針扎的小孔,這些地方,顯然就是繡上珍珠的位置,小丫細數,剛好一百零八顆。

  “那說明,這件嫁衣上的珍珠剛好有一百零八顆,每一顆珍珠與珍珠之間,都有一定的距離,而珍珠與珍珠之間,剛還有一根不易察覺的紅線穿引,而這紅線,是常人極不易察覺的,除非是親自擁有這件嫁衣的人,或是親自繡這嫁衣的人,才會察覺。”

  小丫再把師父給她的珍珠統統拿出來,細細琢磨,“如果這珍珠一共有一百零八顆,那么,如今自己只有七十顆,白陌染那里有一顆,拓跋珣那里有一顆。那么其他的珍珠去哪兒了?”

  閉上眼睛,回想起夢里紅衣女子說過的話,這珍珠上刻有《易陽傳》,但怎么才能看出上面刻了些什么?

  小丫越想越頭疼,仿佛腦袋里就像要爆炸一般,她趕緊收起嫁衣和珍珠,取出兩粒解藥,快速服下,這才稍稍平靜下來。

  “啪——”的一聲,窗門被打開,一個白影飛進小丫的屋子里,輕車熟路一般,瀟灑坐在茶幾旁,端起茶壺,自顧自地為自己倒起了茶。

  小丫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是白陌染慣用的神出鬼沒方式,冷冷道:“下次來,記得敲窗。”

  白陌染抬眸一看,眉頭間隱約一蹙,“你怎么臉色慘白?還沒習慣我的出場方式?”

  “對,所以讓你下次來,記得敲窗。”

  “不像你的性子呀。”白陌染勾唇一笑,淺抿了一口茶。

  “我的性子是什么?”小丫好奇的問道。

  “依著你的性子…有人嚇到你,你一定得十倍百倍嚇回去。”睚眥必報才是你的性格。

  ------題外話------

  笙歌:白陌染,你這樣好心好意的提醒小丫,難道不怕她報復?

  白陌染:(冷哼一聲)本少爺就怕她不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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