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染,咱們別這么認真。”小丫望著白陌染逐漸冰冷的眸子。
“哎呀,這簪子取下來了,是斷然不能再戴上去的,再戴上去,就表示倆人就此恩斷義絕,此生斷情絕愛啊!”大黑胡子繼續弱弱道。
“這簪子,你先收著。至于承諾,我以后定會找你取。”白陌染湊近小丫的臉,輕聲道。
大黑胡子望著眼前的這兩人,一個是貌似無害卻詭計多端,陰狠毒辣的女人,一個是外表看似出塵脫俗翩翩公子,卻冷峻腹黑仿若來自阿修羅地獄的惡魔,這兩個人,簡直是絕配!但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以后見著這兩人,必須繞道而行。
正想著,就看見白陌染朝自己走來,心中頓時不安,“你要做什么?”
冷峻的臉龐,寒冰如刺的語氣,“殺了你。”
“現在還不能殺了他。”小丫阻止道。
“為什么不能殺?”白陌染狐疑地望著小丫。
“讓他帶我們出去之后,再殺也不遲。”
“那就先廢了他的雙手,眼睛也必須挖掉,還有那里…”白陌染不咸不淡地說道。
大黑胡子捂住自己的命根子,心想,兄弟,我剛剛還幫了你,你用不著這么絕吧?
“公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并沒有對她做什么…只把她當菩薩一樣供起來了。”大黑胡子似乎想起什么,連忙解釋道。
“可我怎么…”
“沒有!絕對沒有洞房!”大黑胡子信誓旦旦地說道,這才明白剛剛喜宴上,那個酒后胡言亂語的馬匪為什么被他一瞬間抹了脖子。
“帶路!”
“好…好…”大黑胡子連忙答應,冷冷地瞟了一眼地上的二黑,便朝中間的山洞走去。
洛冰城,江府。
一個黑影跪在辰逸與寂如風的面前。
“什么?!少爺當時還在屋子里?!”辰逸驚道,他們身上的迷途花余毒已經清除,但眼睛還未恢復。
“如果按你們所說,那么少爺極有可能在那個山洞里。”寂如風推測道。
辰逸立馬從床上坐起來,摸索著鞋子,雙目失明讓他極為不習慣,“我們現在就去尋少爺!”但奈何摸了半天,都沒摸到鞋子。
“我去,你在這里等消息,你眼睛還未恢復。”
“咱們不都一樣,眼睛看不見嗎?憑什么不讓我去?”
“我瞎得久一些,有經驗,而你沒有。”寂如風不等辰逸再說什么,就已經領著人離開房間,朝黑涯寨趕去。
已經炸成廢墟的黑涯寨,此刻正圍滿了人,他們有的澆滅余火,有的在廢墟中挖崛,像是在尋人。
江府尹跟在拓跋珣身旁,大氣不敢出一聲,任誰都看得出來,太子殿下此刻怒火沖天,他還不想找死。
被火藥親吻過的黑涯寨,想在這里再尋到一個活人,不,一個完整的人,恐怕是不可能的。如果當時黑涯寨真有活人,可能已經直接被炸成灰燼,掩埋于黃土之下。
已經挖掘了許久,什么都沒挖到,眾人都疑惑不已,為何剛剛親自下令點爆黑涯寨的太子,此刻又回來,還命我們在廢墟中找人,這不是瘋了嗎?這怎么可能還尋得到人影!連房屋都成了木屑,那人還不得成為渣渣?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拓跋珣心中愈發的絕望,他陷入無盡的自責當中。
他至始至終都想不明白,為何會找到一個穿著她衣服的女尸!而自己為了殺白陌染,居然親口下令,點爆黑涯寨!而他的若雪,如果當時真的還活著…那么,現在也一定被自己親手害死了!
自己親手毀滅了自己的幻夢!
若雪,如果這世上真有奇跡該多好?
我希望你還活著…
拓跋珣望著滿目瘡痍的廢墟,毫無生機可言,連自己都不相信還能有人活著,可偏偏就是心有不甘!
眼角不知不覺變得晶瑩透亮。
“稟太子殿下,在后面的小路上發現了幾個逃跑的馬匪!”
拓跋珣心中一喜,竟然真的有奇跡!還有活著的馬匪,那么,若雪說不定也還活著!
幾個馬匪被押著跪在拓跋珣面前,“求求官老爺們放過我們,我們愿意改邪歸正,從此不再作惡,做一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良民。”
“你們是怎么躲過炸藥的?”拓跋珣冷冷問道。
“我們…”幾人仿佛有些為難,面面相覷。
“只要你們乖乖老實交代,本王可以饒你們一命!”
其中一個馬匪仿佛下定決心一般,“我們是從地道里逃出來的。”
“地道?”
“應該是當初大當家的暗中命人挖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給自己留的最后一條后路。”
“在哪兒?速帶本王去。”
“是。”
在途中,他也問明白了那一具女尸為何會穿著若雪的紅衣,也知道當時屋內的情況,他猜測,若雪一定在山洞里,她一定還活著!
他也知道了,是有人暗中要買若雪的命,可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何要買她的命?一切都還是未解之謎。
山洞里,白陌染望著地上已經斷氣的二黑,“他是怎么回事兒?”
小丫云淡風輕地說道:“剛才,這山洞里太安靜,我讓他唱了首歌。”
“喔。”
“你不問問唱的什么歌?”
“那他唱的什么歌?”
“地獄之歌,罪惡的根源。”
白陌染瞬間明白了小丫的意思,勾唇一笑,不再說什么,跟著大黑胡子,離開山洞。
三人走了一段距離,前面又出現三個岔路口,大黑胡子想也沒想,直接朝右邊的路口走去,山洞四周全是石壁,但卻沒有了風,所以就連墻上的油燈,都是靜止不動的。
白陌染與小丫察覺不對,相互望了一眼,若是出路,必然有風,而如今靜止無風,說明這條路不是出去的路。
“大黑胡子,你最好老實一點,帶我們出去,不要耍什么花招。”小丫道。
“姑奶奶,我怎么敢?”大黑胡子慫道。
“你最好不敢。”
而拓跋珣跟著那幾個馬匪,來到了后山一處隱秘的雜草叢中,馬匪扒開草叢,隱約能看見一個山洞口。
“我們就是從這里出來的。”剛才帶路的那個馬匪指著洞口道。
“給本王進去搜,切記,千萬不能傷害任何女人!”拓跋珣一聲令下。
“放開我!放開我!”突然有女子的聲音,很快,一位衣著打扮華麗的女子被押著跪在拓跋珣面前,旁邊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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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