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一層地撥開白陌染的白色紗衣,小丫忍不住狂吞口水,白陌染的右肩一點一點的露出來…
如此香嫩細滑的肩…
白嫩如玉的肌膚…
摸著定然手感不錯…
但是,當撥開黏在傷口上那最后一層衣服的時候,小丫表情變得凝重。
撕開傷口上的衣服時,甚至能聽到肉與布料分離撕裂的疼痛,小丫動作十分輕柔,顯得有些優柔寡斷,昏迷中的白陌染眉頭微蹙,但卻依然一聲不吭。
終于撕開了,可眼前的傷口因為剛才的撞擊,已經全部裂開,血肉模糊,隱約可見白骨,這得有多疼?
因為救自己,他才受了如此重的傷…
如果,不是他替自己擋下那塊掉落下的火木,恐怕自己不死也會脫層皮…
小丫不禁眉頭深蹙,如今又是自己讓他快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
“怎么?心疼了?”大黑胡子瞧見小丫這個模樣,云淡風輕道。
小丫不理他,將白陌染的身子側起,開始為白陌染涂抹藥膏,纖細如白蔥般的手指在鮮紅的傷口上涂抹開去,一股淡淡的藥香味散開,彌漫在空中。
白陌染微蹙的眉頭這才逐漸撫平,表情恢復了往日的冷淡與平靜。
笨手笨腳地將白陌染的衣服再次為他穿好,但顯然小丫不會系腰帶,索性就順手為他打了一個蝴蝶結。
大黑胡子望著小丫笨手笨腳的樣子,蔑然道:“不會解男人腰帶,也不會為男人穿衣服,你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小丫一聽,立馬站起來,慢悠悠走過來,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怎么?都躺在這兒不能動了,還努力地刷存在感?是不是在提醒我,不要忘了該怎么收拾你!”
大黑胡子見到小丫嘴角詭異的微笑,卻不知為何,汗毛豎起,恐懼感蔓上心頭,“你要干什么?!”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干什么?現在你躺在這兒不能動彈,就應該老實一點兒,可你偏偏不安分…”
大黑胡子開始認慫,“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拆穿你,你繼續,就當我不存在,你們之間發生的任何事,我都會假裝沒看到,也不會告訴太子的。”
“我們之間發生什么事了?”小丫一臉莫名其妙。
“難道,你不是想和他發生點什么?”大黑胡子一臉無辜。
“你簡直是找死!”小丫拿出一張手帕,捂住他的嘴,他“嗚——嗚——”兩聲,便也不再多語。
世界從此安靜。
小丫環顧四周,如今他們正被困在一個小山洞里,洞壁上依稀點著油燈,發出泛黃的光芒,剛好可以照明,地面倒也干凈,想來應該是經常有人出入這里。除了剛剛滾下來的石階,周圍還有三條小道,只是不知道哪一條才是最快通往山洞外面的。
至于這個大黑胡子,現在還不能讓他死,因為洞口已經被堵住,不能原路返回,而要走出這個山洞,或許還需要他帶路,況且,現在白陌染已經暈過去,而瘦臉黑痣男和那幾百人土匪還在這個山洞里,萬一碰見,這大黑胡子就是自己保命的籌碼。
如今,身邊兩個男人都躺在地上,自己一人也不能拖著他們前行,為今之計,只有等,等白陌染醒過來。
“大當家的?”
“大當家的?”
隱約聽見瘦臉黑痣男的呼喊聲,還有逐漸清晰的腳步聲,從中間的小道里傳來。
大黑胡子仿佛聽見了二黑的呼喚,激動得“嗚嗚”直叫,奈何嘴巴被手帕堵住,再怎么折騰動靜也不大。
小丫將袖中剩余地最后一點軟骨散緊緊捏在手中,藏在路口外面,這里是從小道里看過來的視覺盲區。
仔細聽腳步聲,只有二黑一人前來,或許是聽見外面炸藥的響動,而他們在某個安全的地方已經等了許久,不見大黑胡子跟上來,便回來查看情況。
腳步聲越來越近,二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白陌染,昏迷不醒,再看過去,原來大當家的也躺在地上,嘴巴被人捂住,剛想沖上去,卻遲疑了片刻。
捂住大當家嘴的這個人是誰?!
說明山洞里還有第四個人的存在。
便十分警惕地握緊手中的刀,慢步走上前來。
小丫感覺到他的遲疑,恐怕他已經猜到自己的存在,此刻若要取勝,只能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一把軟骨散干脆直接地朝他撒去。
二黑正想提刀砍下去,誰知一把白色的藥粉迎面撲來,便覺得全身無力。
“哐當——”刀落在地上。
“咚——”人倒在地上,白色藥粉散去,才看清原來是小丫的臉。
此刻大黑胡子眼中全是失望,心中輕嘆了一口氣,企圖被二黑救走的希望,就此破滅。
“又是你這個女人!”二黑咬牙切齒地狠狠道,而他嘴角的大黑痣伴隨著他嘴巴閉合而蠕動,格外惡心。
小丫拍了拍手掌中的藥粉,蹲下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怎么只有你一人來尋大當家的?”
似乎被問到痛處,二黑眼中全是憤怒,但卻閉口不言。
剛剛大堂里幾百人的土匪,若是真的擔心大黑胡子,斷然不會只有二黑一人回來,必然有人隨他同行,可如今偏偏卻沒有。
“他們已經被嚇得各自逃命去了吧?”小丫卻是用陳訴語氣說出來,這便是她的推斷。
二黑冷哼一聲,“那些見風使舵的小人!平時說著出生入死,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萬死不辭,結果真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娘的,跑得比誰都還快!”
“樹倒猢猻散,黑涯寨都被炸成一朵花兒了,你們大當家的又生死未卜,他們自然要另謀出路。”
“嗚嗚——”大黑胡子似乎有話要說。
小丫取下捂住他嘴的手帕。
大黑胡子“呸”了一聲,“二黑,夫人呢?”
瘦臉黑痣男瞟了一眼小丫,“夫人現在在洞外,跟吳老伯在一起,安全得很。”
“那就好,老子也放心了。”大黑胡子總算松了一口氣。
“想不到這吳老伯,倒是情深義重。”不知為何,小丫總覺得這個吳老伯是心善之人,但小丫想不明白的是,他為何沒選擇在這個時候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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