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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靠得住的大白

  處理妥當之后,小丫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黑涯寨四處逛逛,摸清這里的路線,畢竟當初她跟蘇流鈺倆人,可是轉了好大半天才找到出口,當時黑燈瞎火也沒怎么看清楚,如今趁著可以自由走動,自然要將這里摸熟摸透。

  大黑胡子也并非完全對她放松警惕,仍然派了一個小丫鬟跟著她,那小丫鬟身材姣好,前凸后翹,模樣倒生得小家碧玉,不知是哪里擄來的小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小丫邊走邊閑聊著,說不定能聊出什么花樣兒。

  “奴婢小花兒。”那姑娘聲音嬌滴滴的,聽著讓人骨頭都酥了。

  小丫瞪大眼睛望著她,“你就是小花兒?!”

  “夫人認識奴婢?”小花兒不解問道。

  “不認識…不認識…”這不是跟蘇流鈺逃出去時,聽那兩個色瞇瞇的馬匪口中討論的又可以看,又可以摸的小花兒嗎?

  隱約可以看見白玉般的頸下有一塊塊紅斑,手背上也是青一塊兒紫一塊兒。

  小丫趕緊牽起她的手,將袖子撩開,里面有被鞭子抽裂的傷痕,舊的還未結疤,又增添了新的傷痕,兩只手臂上,就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

  畜生!一群畜生!

  “這一定很疼吧?”小丫憐愛地望著眼前的小花兒,眼眶早已濕潤。

  “不,不疼。”小花兒趕緊將手收回來,藏在袖子里。

  她親眼看見那些被擄來的姑娘,起初反抗,以死明志,可最后,不是死了,就是被打得不成人形。她唯有曲意逢迎,才能茍延殘喘,因為,她必須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機會離開這里。

  只有離開這里,她才能再次見到他,他的溫聲細語,款款情話總在耳畔響起,他是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希望。

  “你是何時被擄進來的?”小丫問這話時,聲音竟然有點哽咽。

  “兩年前。”小花兒回答時,顯得平靜冷淡,但這幾個字卻猶如一根鋒利無比的針,一針又一針,刺進小丫的心里。

  這樣被屠害的少女,到底有多少?這群喪心病狂,泯滅人性的畜生!

  小丫不再說話,一路沉默不語,讓人捉摸不透。

  腳步停在巴豆樹下,心中的怒意有增無減。瞟了一眼樹上的巴豆,正是可以采摘的時候,地上也落了一地。

  “哎呀!我的貼身符怎么不見了!”小丫突然抓著胸前的衣服驚呼道。

  “夫人東西掉了?”小花兒著急問道。

  小丫一臉愁色,著急道:“對呀,那可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念想,從未離身的…”

  “夫人,您別急,你可記得大概是何時掉的?”

  “剛剛還在,應該就在這附近掉的。”

  “那奴婢去找找。”說著佝僂著身子,將注意力留在了地面上,草叢里。

  小丫也佯裝四處尋找,趁著小花兒不注意,將巴豆撿起來,放進懷里。

  尋了許久,仍然一無所獲,便只有不了了之。

  說起沐浴,原來這黑涯寨的男男女女都在專門的湯屋沐浴更衣,房中并無單獨的浴盆,除了如今的壓寨夫人。她曾經是位千金大小姐,樣貌生得極美,性子溫婉,十分討得大黑胡子的喜愛,便命人在她的院子里單獨為她準備了一間浴房,供她沐浴更衣。

  小丫進入大黑胡子的屋里休憩了片刻,便讓小花兒端著嫁衣,大搖大擺去了壓寨夫人的院子里,壓寨夫人身邊的丫鬟一臉不樂意,見夫人未做聲,便也不好說什么。

  之所以要來此沐浴,是因為小丫知道這院子較為偏僻,而大黑胡子如此寵愛她,卻為她安置如此僻靜的院子,或許是因為這位壓寨夫人喜清凈。

  院子里有幾顆參天大樹,倒顯得較為隱秘,而小丫要做的這件事,自然是越隱秘越好。

  “小花兒,你會唱歌嗎?”小丫問道。

  “奴婢會一兩首。”

  “那你在門外唱給我聽,越大聲越好。”

  “是。”小花兒恭敬地回答,只以為小丫是故意來壓寨夫人此處示威的,畢竟今夜過后,倆人都是大當家的壓寨夫人了。

  話畢,小丫將浴房門一關,將靠山一面的窗戶打開。

  只依稀聽見,小花兒黃鸝般的嗓子在門口唱著,“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而房中,小丫站在窗邊,兩手捏住略微帶烏色的嘴唇,用力一吹,“嗚噓——”

  “大白…大白…我能不能逃出去就靠你了。”小丫在窗邊環顧四周,想尋得大白鷹的身影。

  可等了片刻,仍然不見大白的身影,小丫心中有些著急,莫非大白也在山下的那片林子迷了路?不應該啊?

  “嗚噓——”再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門外小花兒的歌聲掩蓋,但這是屬于自己與大白的特殊口哨,它如果在周圍,就一定能聽見。

  周圍還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并沒有出現不明飛行物,小丫有些許失望,這畜生果然都是靠不住的!關鍵時刻掉鏈子!

  剛轉過身,便聽見身后窗邊有拍打翅膀的聲音,小丫喜出望外,轉過身,搓著白鷹的頭,低聲謾罵道:“大白!你去哪兒了?”

  誰知不一會兒,又飛來一只白鷹,身形更為雄壯,“死大白,原來是去搞對象了!”

  然后寵溺地摸了摸它的頭,“嗯,不過呢…眼光還不錯!”

  說著,將自己受傷的手放在大白鼻下讓它聞,“大白,這味道你一定要記仔細了,這可關系到你從今以后有沒有肉吃的問題。”

  白鷹立馬用頭蹭了蹭她的手,再用鼻子嗅了嗅,雖然它的鼻孔看起來很小很小。

  “去林子外尋找身上有相同味道的男人,或許他有可能穿的是白色長袍。”白陌染背上的傷一時半會兒應該還沒有痊愈,肩膀之上一定也抹著這膏藥,尋著這相同的味道,大白或許能找到他。

  ------題外話------

  笙歌:人家大白的這個對象,可不得了!

  辰逸:大大,你有沒有搞錯?不就一只鷹搞個對象嗎?能有多不得了?

  笙歌(故作高深):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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