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拓跋珣粗魯地撕下小丫的衣服,露出白皙嫩滑的香肩,顯得越發誘人,可凝脂般的皮膚上,紅斑點點,十分顯眼。
“珣哥哥,難道你就是這樣疼惜若雪的嗎?”情急之下,小丫突然大聲說道。楚楚可憐的眼睛里,泛起一絲怒意。
拓跋珣突然愣住了,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了。
望著她身上的紅疹,看來,她并沒有騙我。
若雪,我好害怕,害怕失去你!若真的是你在查流螢的過去,若奶娘也是因為你離去的,說明你離真相越來越近,我該怎么辦?
希望你永遠也不要知道真相…
拓跋珣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干,倒在了小丫身旁,再伸手,輕輕地將她的衣服拉好,將她摟在懷里,“對不起…”
小丫噗通狂跳不止的心終于才稍稍平靜了下來,迷藥仍然緊緊拽在手中。再抬眸,卻發現此刻的拓跋珣仿若一個不小心犯了錯的小孩一般,如此孤獨無助。
拓跋珣喃呢了幾句,便睡著了。
可即便是睡著了,他的眉頭依然深鎖,似乎心事重重。
小丫挪開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梭下床,拉開門,讓岑歡打來一盆熱水,自己卻到后院的碧仙湖畔,散起了步,任由涼風迎面徐來,愜意享受這份涼爽。
拓跋珣,為什么在不知不覺中,我對你的恨意在減少?為什么?
今夜,也是你裝的嗎?連做夢都在偽裝?
可懸崖上的那個男子,明明就是你!
就是你,成為壓倒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喵——”背后傳來一聲柔軟的貓叫。
小丫轉過身,尋聲望去,那只小黑貓不知何時,跟了出來。小丫蹲下身子,輕輕將它抱在懷里,那小黑貓似乎很懂事,很快,在她懷里,“呼呼”幾聲,便睡著了。
望著懷中熟睡的小黑貓,小丫撫了撫它黑得發亮的毛,“你呀,你呀,無憂無慮,小日子過得舒心暢意,讓人好生羨慕。”
“若我也是一只貓就好了!做一只簡單自在的貓!只要有魚吃,有老鼠玩兒,便可無憂了!”小丫自言自語道。
“若你是一只貓,那老鼠可就遭殃了!”身后傳來熟悉的充滿戲謔的聲音。
小丫也不理他,冷冷道:“怎么老鼠就遭殃了?”
“以后啊,恐怕它們的死法只剩下兩種,被玩死,或者被嚇死。”
“我有那么可怕嗎?”
“緋云閣的那只老鼠,不就快被你嚇死了嗎?”白陌染笑道。
“行啊,你連這個都知道?”小丫側臉望著白陌染刀削般的輪廓,不由得懷疑,白陌染在自己身邊安排了他的人,否則他不可能知道這件事,但那個人是誰?
“我還知道,流螢近日在郾城出現過。”
小丫先是一愣,心中頗為激動的問道:“在哪兒?”
“朝陽街,但她很狡猾,又藏起來了。”
“朝陽街?”聽著很耳熟。
“當年…你就是在那里被歹人劫走的…”白陌染的聲音不由得低沉了些。
“莫非,是那朝陽街有什么秘密?”
白陌染的目光變得愈發深邃幽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沒有秘密,查一查,便知道了。”
夜空收起了滿天繁星,東方既白,還泛著紅暈。
拓跋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覺得頭痛欲裂,小丫趕緊走過來,“殿下,你醒了。”
岑歡遞上醒酒茶,小丫端過,遞給拓跋珣,溫柔笑道:“殿下,你昨夜喝醉了,喝口醒酒茶,再吃點早膳,這上早朝的時間快到了。”
拓跋珣緩緩端過醒酒茶,抿了一口,“昨夜,有沒有嚇到你?”
小丫低頭沉默不語。
一旁的岑歡,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對不起…”拓跋珣望著小丫道。
“殿下,我問過溫御醫,許是因為我身體里的毒,才導致這個紅疹一直不好。”
“你體內的毒?”拓跋珣頓了頓,繼續道:“可我記得你以前,極愛吃蝦,并不會過敏。”
“御醫說,是這個毒,改變了我的體質,才導致如今吃蝦過敏。”
“原來如此,這個毒,可會讓你疼痛?”
小丫心底冷冷一笑,這個毒,毒發便如同千刀萬剮,萬箭穿心,萬蟻噬骨!
到底是誰給自己喝下的如此狠毒的藥,這該是有多恨我?
“我,已經習慣了。”小丫低眉低聲道。
拓跋珣望著小丫的反應,十分心疼,這毒一定是極為折磨人的。手中的拳頭不由得握得更緊了,到底是誰?給若雪下毒?!
拓跋珣走后,趁著天氣不錯,小丫便抱著小黑貓,去太子府里閑逛。
“最近,郾城中可有什么事發生?”小丫隨口一問。
“回錦姑娘,確實有一件轟動郾城的大事發生。”岑歡答道。
“說來聽聽?”
“有一位神秘的蒙面女子,竟然在郾城外的十里亭設蓬施粥,還為難民修房造屋,收留難民,都被百姓稱頌為天仙下凡,救世活菩薩。”
小丫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不知不覺,腳步留在了緋云閣外,聽說楊良娣這幾日病了,那么自己這個好妹妹,怎么能不去探望探望呢?
“姐姐,你這是怎么了?”小丫關切地問道床上躺著的楊良娣,瞧著她模樣憔悴了不少,慘白的臉上掛著兩個浮腫的大黑眼圈,唇色泛白。
“妹妹,你來了。”楊良娣格外虛弱的聲音。
“幾日不見,姐姐怎么成這樣了?”
楊良娣簡直不敢想起那晚發生的駭人的噩夢,到如今,竟然還沒找到春桃,心中越發忐忑不安,“姐姐這幾日,夜夜難眠。”
小丫四處打量了一番,“姐姐,你這門窗緊閉,陽光照不進來,陰氣太重了,妹妹聽說,這陰氣太重,容易招惹那些東西…”
說到后面,越說越懸。
楊良娣此刻如受驚的小鳥,眼中掠過一絲驚恐。
“姐姐,理應開窗,多透透氣,你呀,也應該去外面院子里,曬曬太陽,補充陽氣。”
“是呀,娘娘,您就去院子透透氣吧,整日關在屋子里,對身子不好。”玉瓊也在一旁勸慰道。
經過一番勸說,楊良娣才肯踏進院子,院里暖陽高照,便坐在了香樟樹下的石桌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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