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那是什么?!”有人驚呼道。
眼尖的人,發現了火星碰到望月樓的頂樓,便燃起了煙,很快,便發展成一片火海,“噼里啪啦”的燃燒著望月樓的窗和梁。
頂上的瓦片爆裂聲“乒乒乓乓”,更像是一場歡快的奏樂。
“著火了!”剛剛還歡聲雀躍的一群人,瞬間驚慌不已,紛紛退散開,盡量地遠離危險。
“快救火!”望月樓的小廝們紛紛忙碌著找水救火。
“里面可還有人?”望月樓的掌柜著急問道。
“應該還有!”
“這可怎么辦?”焦急萬分。
而對面樓閣頂樓,蕭楠站在窗前,欣賞著他的杰作。
“三小姐,可曾出來了?”蕭楠問道身邊的侍衛。
“還未見到三小姐出來。”
看著愈燃愈烈的火,蕭楠不免有些得意。想來三妹妹應該已經將那妖女的手筋腳筋挑斷了,如今正在下樓了。
而望月樓的頂樓里。
“錦姑娘,火已經無法控制了,您還是先行離開吧!”岑歡緊張道。
“走吧。”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嘎——”花吟將門關起來,只留下蕭寶林在里面不停的敲門。
“佘若雪!你要干什么?!你放我出去!”看著屋內燃起的熊熊烈火,蕭寶林嘶聲裂肺地喊著,濃煙滾滾,嗆得她連連咳嗽,她一只手趕緊捂住口鼻。
“佘若雪!你放我出去!若是我死了,我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
小丫聽著身后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由得冷冷一笑。
那還要看我會不會放過他!
幾人匍匐著身子,用手帕捂住口鼻,快步下樓。
火如今正燒著第九層樓,第七樓還算影響不大。所以步子稍微放慢了些,卻不經意間瞟到簾子后面有一坨紫色的東西。
“錦姑娘,小心階梯。”岑歡小心提醒道。
“嗯。”便急匆匆的下了樓。
快到最底層的時候,小丫吩咐道:“岑歡,花吟,你二人從后門離開。”
“是。”
四人便分開了,玉芽隨著小丫,出了望月樓的大門。
蕭楠所處的樓閣里望月樓還是有些距離,只能瞧出個大概。只見一個身披墨綠色披風的女子和黃色紗衣的丫鬟從望月樓里出來,便以為是蕭寶林和她的丫鬟玉芽出來了,甚是高興。
看來三妹妹事情已經辦妥了,也已經脫離危險,如今便等著看那妖女被燒死的好戲了,想想自己這個周密的計劃,如此順利的完成了,便覺得興奮不已,已經忍不住想與三妹妹共飲慶賀一番了。
“桂花酒,滿上!”
“是。”侍衛為蕭楠斟上一杯酒,雙手奉上。
很快,望月樓的頂樓已經被熊熊大火吞滅,眼看著就要燒到八樓了。
突然,一個滿身是火的人,縱身一躍,從九樓直直的墜落到地上。
“啪嗒——”一聲,全身還燃燒著火。
旁邊圍觀的人,趕緊上前潑水,將她身上的火熄滅,本來已經燒的面目全非,又加上從九樓墜下來,便更是血肉模糊了,渾身散發著一股肉被燒焦的臭味,慘不忍睹,圍觀的人捂住鼻子,不敢直視。
只從身形來判斷,她應該是個女子。
眺望著地上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蕭楠舉杯飲下香醇可口的桂花酒,嘴角得意一笑。
“再斟兩杯。”妖女已死,為三妹妹也準備一杯慶功酒。
“是。”
正準備登上馬車的小丫,突然腦海里閃現了一個小男孩,一個身穿紫色錦繡紋長袍的男孩,名叫“燁兒”,在七樓玩捉迷藏,莫非剛剛看到簾子后面那一團紫色的東西,就是那個小男孩?
便放下了剛要踏上馬車的腳,回頭望著目前的火勢,儼然已經燒到第七樓了!
“上面七樓,還有個小孩兒!”小丫驚呼道。
“七樓?”旁邊聽著這話的人抬頭觀察了火勢之后,都猶豫躊躇,畢竟這大火如今已經燒到了第七樓,現在爬上去救人,兇險萬分,誰也不敢上去。
郾城最高的樓,火勢從高處蔓延下來,再加上地勢高,風大,火勢蔓延得更加兇猛,很快,七樓都快要被大火完全吞沒。
“錦姑娘,里面危險!”玉芽試圖阻止小丫的動作。
小丫一把直接搶過旁邊滅火人手中的水盆,將涼水從頭上澆下來,打濕全身,再用濕潤的手帕將口鼻捂住,頭也不回地沖進了望月樓。
“錦姑娘!錦姑娘!”玉芽哪里攔得住她,只聽見耳后,玉芽的聲音越來越遠。
鼓足一口氣,連上了五層樓,已經是氣喘吁吁的了,煙灰也更加濃烈了,開始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
“燁兒!”邊喊便上樓。
“燁兒!你快出來!不用再躲迷藏了!”
“咳咳…著火了!快跑下樓!”
已經到了七樓,可是火勢猛烈,濃煙已經無法辨認出方向,小丫努力搜索著那個小男孩兒的身影,剛剛那個簾子后面,已然沒了那團紫色的東西,那個小男孩兒去哪里了?
“燁兒!你在哪兒?”難道自己剛剛看錯了?小丫不由得心想。
不可能,自己剛剛明明看到這簾子后面有團紫色的東西,如今不見了,更確定,簾子后面的一定是一個人,否則怎么回不見了。
火勢越來越大,烤得小丫滿臉發燙,看著房梁上的東西被燒斷,不停掉落在地上,將簾子點著,“噼里啪啦”地燃燒著。
而望月樓對面的樓閣上,窗邊的蕭楠皺起了眉頭,剛剛看見了一個披著墨綠色披肩的女子沖進了望月樓,而那個疑似玉芽的黃色紗衣丫鬟在樓外焦急等待。
三妹妹為何如此奮不顧身的沖進望月樓?難道是那下什么重要的東西在樓里了?可不管是什么東西掉了,按著三妹妹的性子,斷然不會這樣去冒險。心里為何隱隱感覺不安?
箭步下樓,擠過人群中,來到望月樓前,瞟了一眼堆在地上的那攤燒焦的血泥,嘴角勾起一抹來自地獄的冷笑。
等等!那是什么?!
蕭楠再次望向地上的那攤血泥,卻赫然看見她耳朵上戴著的水滴模樣的碧綠色琉璃鑲金雕花耳環!
那不是——我送給三妹妹的耳環嗎?!
怎么會戴在她的耳朵上?!
難道?!
剛剛還有些得意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震驚與絕望,毫無血色,煞白如鬼魅。
“玉芽呢?!”幾乎是用嘶吼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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