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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非我莫屬

  小丫徐步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坐下來端起酒壺,倒酒。

  不如就灌你酒,灌醉了總能安全度過今夜。

  “怎么?不想陪爺喝酒,今夜把爺陪高興了,想要什么賞賜都可以!”白陌染壞壞地笑,抬著小丫的下巴。

  “當然愿意······當然愿意······”小丫巧妙地將他的手移開,為自己也斟上了酒。

  “美人,你讓我好生好奇,這面紗下到底是一張怎樣迷人心魄的臉。不如讓爺看一下,爺賞你一顆珍珠。”說著便伸手來拉下小丫的面紗。

  “爺,您這樣可不好玩兒了,不如我們增加點情趣,來玩個小游戲,我倆看誰先醉,若是我先醉,那就摘下面紗讓你看我的真容,可好?”小丫再次輕輕推開白陌染的手,雖然這手摸著還特別細滑。

  “那就依美人的!”白陌染嘴角微揚。

  小丫趕緊倒酒。

  幾杯之后。

  “美人兒······你剛剛彈的······那曲子,是跟······跟何人學的?”白陌染已然有些醉意,說話有些斷斷續續。白皙的臉上泛上一抹桃紅,唇色由桃紅色變成胭脂紅色,口吐蘭氣。

  小丫吞了一口口水,長得如此妖艷,竟然不學好,來這煙花之地。回去勸勸婉月那丫頭,對你死心吧!

  “我······我跟媽媽學的。”小丫隨便扯了個慌。

  “美人······你從······從何處來?”說著白陌染起身,搖搖晃晃走到簾子后去。

  想不到他酒量也不過如此,竟然幾杯便有了醉意,還好當初師父愛喝酒,總陪師父喝酒,這酒量自然也不是一般的。

  “我······我從來的地方來。”

  “美人······你真幽默,不如伺候我沐浴更衣,歇下吧!”說著站在浴盆旁邊,自顧自地揭開腰帶。

  干什么?!沐浴更衣······歇下?!

  “白公子,不如······我們再飲幾杯吧?還沒有盡興呢!”小丫結結巴巴地笑道。

  “本公子興致正高······快來吧!美人······”白陌染把腰帶扔地上。

  小丫望著地上的腰帶,木頭般,呆在原地不動,思想正在做激烈的斗爭。

  其實我本來很不想看的,但隔著簾子,應該看不到,應該看不到······他的皮膚白不白呢?蘇梓乾不是讓我觀察他右肩的胎記嗎?看吧,看吧!說不定以后沒機會了。

  小丫就這樣內心不停掙扎著,一點點將目光移到簾子后,看著簾子后面的他,身上白色外衣從肩膀處慢慢滑落,勾人心魄。

  “美人······酒都倒地上了······還不過來、、、、、”白陌染背對著小丫,嘴角一揚。

  什么?!酒?酒倒地上了?一時間小丫竟忘了酒壺在自己手中拿著,看得太入神了,竟然順著壺嘴流了出來。

  太丟人了!太丟人了!但是為什么就那么想看簾子后的光景呢?帶著好奇,她繼續望著他。

  白陌染再慢慢脫掉最里面的衣服,右肩露出來了,露出來了!果然有個扇形胎記!左肩也脫光了,皮膚跟想象的一樣,白皙如玉,光滑細嫩,白色簾子被風吹得飛舞起來,隱約可見。

  小丫再吞了一口口水,已經到腰了!到腰了!青絲飄逸,白色簾子更讓一切變得朦朧如夢般,虛實不分。

  “嘎——”門被人踢開。

  小丫暗嘆:這門開得真不是時候!

  老媽媽被甩到桌子旁,“嗙”的一聲,都能聽見骨頭被撞斷裂的聲音,小丫心一緊,真替她痛。

  老媽媽一手扶著被撞的腰部,一手指著小丫,顫抖地說著:“剛剛······彈琴的女子,就是她!”

  這不是那日在醉仙樓遇到的見死不救的藍衣公子嗎?他為何,來此處?

  只見他目光寒冷,像是要殺人,身后跟著許多侍衛。但是轉頭望向小丫的一瞬間,目光卻是柔和了下來。

  小丫木訥地看著他緩慢走過來。

  若雪,是你嗎?真的是你嗎?老天真的還愿意給我機會贖罪嗎?眼前的這位紅色紗衣女子,就是今夜彈奏彼岸之戀的女人。這彼岸之戀是若雪當年在他誕辰宴上,為他而彈的曲子,不管是琴藝、棋技、書法、作畫、還是刺繡,她都是最好的,她是如此完美,完美得讓她不敢接近。天之驕子也不過如此,她與他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惜他最終還是負了她······

  他在遠遠的岸邊聽見這熟悉的琴音,便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當聽到彈琴的女子被送到其他男人房里的時候,他憤怒、害怕、擔心,踢開門那一刻,看見這女子還安好的站在這里,他松了一口氣。

  眼前的這個藍衣男子,緩緩地走過來,眼神仿佛像看著一件不慎遺失的珍寶一樣。小丫不知怎么了,被他這樣盯著,竟然心里有些刺痛,仿佛就要窒息一般。

  藍衣男子輕輕拉開小丫面紗,小丫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也沒有出手阻攔。

  只見面紗后,是一張完全陌生,而長滿黑斑的臉,皮膚白得夸張。一雙眼眸全是疑問,這······

  這不是她!怎么不是!華衣男子眼神里滿是失落,手不自然的僵在半空中,手中緊緊抓住紅色面紗,青脛暴出。

  “你是誰?!為什么會彈彼岸之戀?”藍衣男子聲音寒冷地質問小丫。

  “彼岸之戀?就是剛剛彈的那首曲子嗎?這曲子,好像很多人都會彈呀!這里的姑娘們都會彈。”小丫一臉天真,不知道自己彈了一首曲子,竟然惹上這么多事兒。

  “你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藍衣男子繼續追問,雖然樣貌不及若雪,但這雙眼睛,卻是像極了她。

  “我······”我從哪里來?怎么都問我這個問題?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自己從哪里來?

  “這位公子,你深夜闖入我與美人的房間,恐怕不妥!況且,這春宵一刻值千金!這位女子可是本公子先要了的,醉生湖這個地方,也要講先來后到吧?”簾子后面的白陌染不知何時,已經穿戴好衣服,背對著眾人。

  “這個女人,我今天要帶走!此地美人如云,請公子另尋佳人。”華衣男子像是在宣布一件事情,毫無商量的余地。

  身旁的侍衛掏出幾張銀票,放桌上。

  不管她是不是若雪,在沒有確定身份之前,她不能受到任何傷害。

  至少要弄清楚,她為何會將這首曲子,彈出了她當年的感覺?

  “爺我不缺錢!今夜,此美人,非我莫屬!”白陌染話音凌冽,暗藏冷意,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窗外吹進來的風,撩得白陌染的發尾繚繞,似一把把利劍,隨時準備刺過來。

  藍衣公子毫不在意這公子后來說了什么,拉著小丫的手,直接走出房門。

大熊貓文學    盛世傾顏之毒妃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