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筆還一般?
那高人身邊的其他筆得是多么逆天?
莫非鑲鉆了?
而且,那得有多少筆,才能隨意的把這么珍貴的東西隨便送人啊。
不敢相信,聳人聽聞,恐怖如斯!
“沁兒,你,你…”
司徒明日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點飄,腦袋瓜子嗡嗡的,顫聲道:“你說的是真的?那這高人得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啊!”
他口干舌燥,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秦重山和白辰說得對,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超出太多太多了!
“當然是真的,高人的強大,怎么說呢?”
司徒沁沉吟片刻,接著道:“我形容不出來,總之,那里勝過所有的秘境,里面最普通的東西,都是外界無數人舍命爭搶,根本不敢想象的寶貝!”
秦重山感慨的總結道:“遍地是造化,滿眼是機緣,道之盡頭,無盡圣地!”
道之盡頭?
短短的四個字,卻是讓司徒明日、趙老和徐老三人頭皮發麻,全身都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評價太高太高,身為修士,誰敢言盡頭?
大道無窮,道法無盡,哪來的盡頭?
能當得此評價的,難道真的是整個混沌世界的最巔峰的存在嗎?
司徒明日久久不言,深吸一口氣,平復內心。
他感覺這種事情是天方夜譚,但是卻又知道,這些人不會在這個事情上胡說,而且…司徒沁可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明明已經廢了,成為了異妖,然而…就因為跟在高人身邊,短短的一個多月,就達到了別人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地步,這種手段已經超過了常人的理解。
更不用說,她還得到了一支混沌靈寶的筆了!
就算是他們御獸宗,也沒有一件混沌靈寶啊!
“福緣,天大福緣啊!”
最終,他高呼出聲,全身都在顫抖,眼眶激動得有些通紅,對著司徒沁道:“書童好啊!沁兒,你一定要跟在高人身邊好好的服侍,萬萬不要有一點忤逆!因禍得福,這是你人生當中最大的一個轉折點啊!”
“沁兒,原來說你在學習書法,說的是這個啊!”
徐老也是慚愧不已,接著小心翼翼道:“當時在萬妖城中,那個…高人是不是就已經在了?”
司徒沁點頭道:“在的呀,高人跟萬妖城的關系很好,小狐貍可就是高人的小姨子吶。”
當即,眾人微微一震,就將目光轉向了九位天狐,眼眸敬畏。
尤其是徐老和趙老,嚇得臉色都白了,一副快哭了的模樣,自我請罪道:“哎,實不相瞞,當時我們在萬妖城還看不得沁兒去學習書法,還想著…挖萬妖城的墻腳,實在是慚愧,我有罪啊!”
一想到他們當初居然出言不遜,還牛逼哄哄的對著那豬妖夸下海口,他們就坐立難安,感覺自己要涼。
難怪那豬妖比自己還要牛逼,一副我看門我光榮的模樣,能夠為高人看門,這是何等的榮耀,可比我這個長老要吃香多了啊!
回首往事,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否則當時就直接跪下了…
“不知者無罪,姐夫才不會跟你們一般計較吶。”
小狐貍揮了揮小爪子,還挺像妖皇做派,大度道:“你們真能挖走墻腳,那是你們的本事,也不怪你們。”
趙老和徐老如釋重負,“謝謝妖皇大人,妖皇大人大氣!”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陡然浮現,自遠處而來,瞬息之間就出現在了場上。
身邊還跟著一頭額頭上長著第三只眼睛的黃金青面獅。
他們的出現沒有多大的聲勢,等到眾人注意到時,便已然站在了那里,讓人分不清他們到底是剛來還是很早就來了。
“是御獸宗的太上長老,天虹道長!”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連太上長老都驚動了?”
“這可是一位真正的大能啊!絕對巔峰的存在!”
“他身邊的妖獸莫非就是神眼金睛獅?好霸氣啊!”
司徒宇原本正抱著黑虎嚎啕大哭,見到太上長老來了,頓時神色一正,連忙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告狀道:“求太上長老為我做主啊!那條瘋狗毀了我的本命妖獸!它分明沒把我們御獸宗放在眼里,它這是在向我們御獸宗挑釁啊!”
“求太上長老為我報仇!”
司徒宇的眼眸中充滿了怨毒,幾乎要擇人而噬,憤怒得顫抖。
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他剛剛深有體會。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站在了人生的巔峰,就等著發表獲獎感言吶,突然之間變故一個接著一個,讓他深受打擊的同時,本命妖獸還受到了重創。
身心皆創,簡直凄慘。
司徒宇的父親司徒浩月也是跑了過來,沉痛道:“求太上長老為我兒做主啊!”
大黑看著他們,眉頭微簇,狗眼深邃,低沉道:“看在虎鞭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們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司徒浩月,司徒宇,你們放肆!”
司徒明日當即厲喝出聲,急急忙忙的踏步而來,大吼道:“在場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是這位狗大爺與司徒宇打賭,你們輸了就要認!如此行徑,是想把我們御獸宗的臉面給丟光嗎?”
他不得不急啊!
這狗可是高人身邊的愛犬,如果真的敢對它做什么,那么御獸宗妥妥的就完了。
司徒宇父子這是啥也不懂,才敢在那邊瞎逼逼,等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什么,只怕會嚇得尿出來。
“事情的經過我也看到了,修道亦是修心,既然愿賭,就得服輸!”
天虹道長白須飛揚,仙風道骨,周身有著平和的氣息環繞,淡然的開口,對司徒宇這個事情采取平靜的態度。
接著他面露出笑容,看向司徒沁,和藹道:“沁兒的表現很好,雖然遭遇重創,但是卻能破而后立,以書法入道,在書法之道上的天賦遠勝過其他,所以依舊是我們御獸宗的少宗主!不錯,很不錯!”
這態度轉變之快,簡直讓司徒宇父子難堪。
天虹長老顯然是偏向于司徒沁的,只可惜司徒沁遭逢大難,少宗主之位空缺,再加上自己的本命妖獸居然莫名其妙的認可了司徒宇的那頭黑虎,便只能答應司徒宇成為少宗主的請求。
如今,情況發生了變化,他很樂于接受。
司徒宇父子心中怨恨,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深深的低著頭,保留著最后一絲理智,憤怒的在心中嘶吼。
不遠處。
一道人影一直暗自關注著這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正是界盟的東影衛。
“給了司徒宇父子這么大的幫助,想不到最后依舊讓我失望了,當真是廢物!”
東影衛搖了搖頭,語氣森森,“好在我還布下了一個暗手,關鍵時刻還是得看我啊!”
話音落下,他的眼眸中精光一閃,抬手掐動了一個法訣,一股奇異氣息震蕩而出。
場上,天虹道長正在發表演講。
他本來就是至高存在,既然選擇出來露面,那自然是唯一的焦點,得說兩句,顯露一下逼格,然后瀟灑離開。
就在他準備離開之際,身邊的神眼金睛獅卻是身子陡然一顫,面龐出現了扭曲。
在它的眼睛之中,似乎出現了另一頭妖怪的影像,影響著它的神智,操縱著它的身體。
一切變故僅僅是在瞬息之間發生,最終,神眼金睛獅的眼中閃過一絲極度暴虐之氣,伴隨著一聲嘶吼,它額頭上的第三只眼突然迸射出神光,恐怖的毀滅氣息開始匯聚!
金色的神光涌現,化為一道奪目的光柱,猛地射向了天虹道長!
滅世之光,足以斬滅萬法,湮滅一切本源!
這是神眼金睛獅最強的天賦神通!
天虹道長對神眼金睛獅自然沒有絲毫的防備,感受到那股毀天滅地的氣息時,卻已然是來不及了,慌忙布起的防御直接被滅世之光穿透,隨后徑直穿透身軀!
“嗤!”
天虹道長的胸口被刺出一個猙獰的洞口,鮮血飆飛,身軀更是急速的倒飛出去。
這一擊,極為的恐怖!
將天虹道長的生命本源直接抹去了大半,更是蘊含著毀滅法則,使得天虹道長的傷口恢復的速度極為的緩慢,直接進入了重傷狀態。
這個變故猝不及防,超乎所有人的預料。
誰能想象,剛剛還在發表著演講,道韻環繞的超級的大能,就這么一個轉身的功法,就半躺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一時間,沒有人能夠接受。
再接著,便是一片的驚悚!
“嘶——”
“天虹道長居然也會受傷!”
“神眼金睛獅為什么會攻擊天虹道長?它不是本命妖獸嗎?”
“攻擊自己的主人,會被反噬的吧?到底發生了什么?瘋了吧!”
“確實被反噬了,神眼金睛獅的傷勢恐怕也不輕啊!”
“快看,神眼金睛獅的眼睛赤紅了,它明顯是發狂了,趕緊后退,它顯然是要抽瘋了!”
“吼!”
神眼金睛獅嘶吼出聲,全身顫抖,一股股暴虐的氣息從它的身上爆發,四溢的沖擊,全身妖力環繞,狂躁不止。
好在天虹道長連忙用心神鎮壓,這才勉強沒有使得神眼金睛獅爆發,否則,剛剛這段時間,這里大部分人都會被震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虹道長的嘴角溢出鮮血,艱難的站起身,胸口的那個大窟窿依舊沒好,眼眸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帶著警惕。
“桀桀桀!”
東影衛為了凸顯自己的特殊與恐怖,發出一陣陣怪笑,隨后閃亮登場,如同幽靈一般浮現在眾人的面前。
氣氛頓時壓抑到了極點,空間凝固!
“是你搞的鬼?”
天虹道長面色蒼白的開口,驚懼道:“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如何做到的?”
東影衛冷酷的一笑,“這還要多虧你的好弟子啊!吃了我的融靈煉妖丹,滋味如何?”
融靈煉妖丹,同樣是界盟研究出的成果。
熔煉妖怪的靈智,使得吃下去的妖怪發狂,可以短暫控制其行為,但是煉制的條件也極為的苛刻,如剛剛那顆,之所以能夠使得神眼金睛獅發狂,就是因為其內蘊含著一頭天道境界妖怪的元神!
不過效果實在是太顯著了!
毫不費力,便使得御獸宗損失了兩名天道境界的戰力!
這是何等恐怖的戰績!
天虹道長重傷虛弱,神眼金睛獅因為反噬也不足為懼,而且現在還處于狂暴狀態,隨時都會暴起傷人!
天虹道長的心頭一沉,眼眸在眾人的身上緩緩的掃過,最終定格在了司徒宇的身上!
能夠有機會給神眼金睛獅喂東西的人本來就不多,再聯系到神眼金睛獅居然會反常的認同司徒宇的本命妖獸,他已然有所猜測。
“呵呵,不錯,就是我!”
司徒宇怨毒的笑了,主動的承認,接著緩緩的起身,對著東影衛恭敬的行禮道:“見過東影衛大人!”
東影衛冷哼一聲道:“哼!你個廢物,浪費了我的資源,還說會萬無一失!若非我留下了后手,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司徒宇一點不憤怒,討好道:“東影衛大人英明,原來讓我喂給神眼金睛獅的丹藥有這么大的作用,實在是讓屬下大開了眼界!”
天虹道長怒道:“司徒宇!你可是御獸宗的大徒弟,居然勾連界盟的人?!我們早就察覺到你心術不正,卻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司徒宇父子為了自己的野心,在背后搞的小動作可不少,施展一些小聰明,心術不正,容易讓人不喜,這也是為什么多數長老擁護司徒沁一脈的原因。
不過,很多時候都是采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卻沒想到居然會走到這一步。
“我喪心病狂?還不是被你們逼的!”
司徒宇臉色冰冷,低沉道:“憑什么你們就偏愛司徒沁?甚至特意幫她尋來天翼白虎,成為她的本命妖獸!我就是不服,我這一脈就是要取代司徒沁那一脈!”
“事到如今,我攤牌了!司徒沁之所以會被界盟的抓去,也是因為我泄露了她的行蹤,只是沒想到她的命這么大罷了!”
“與界盟聯手又如何?你們不看好我,而我卻笑到了最后!誰敢擋路,我就滅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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