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萬徹聽了不由感到愕然:“我們也出人出錢入股?”
丹陽公主連連點頭道:“對啊,既然趙國公、盧國公、英國公他們能入股,那我們為什么不能入股?雖然我們能拿出的銀錢不多,但是我們要的也不多,給點份子就行,況且我們也有鐵匠鋪也有很多工匠可以幫忙啊。”
薛萬徹聽了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丹陽公主一聽輕嘆了一口氣道:“可憐我給你生了個大胖兒子,以后我們娘倆還不知道吃什么喝什么呢,難道就靠著我的那點封邑啊!”
按照慣例,公主的實封只有三百戶,丹陽公主并不算多受寵的公主,所以一直以來的實封都是三百戶。
后來薛萬徹跟著蘇程出征打仗屢立戰功,也因為薛萬徹是蘇程部將的原因,丹陽公主和長樂公主的關系變得密切,后來皇帝才又破例加封了一百戶實封。
四百戶的實封雖然遠遠沒法和嫡出的長樂公主相比,但是和先帝所出的公主相比,丹陽公主也算是出類拔萃了。
不過,這幾年薛萬徹戰功顯赫,只是朝廷的賞賜就遠比丹陽公主的收入要多的多。
只是,見到丹陽公主這么一說,薛萬徹頓時也慌了,連忙道:“你別急,我明天就去探探國公的口風。”
這一晚,很多夜不成寐。
“妹妹,你睡了嗎?”蒙薩赤江問道。
“還沒呢。”真珠公主從梳妝鏡前起身相應。
“這些天來,我們逛遍了長安,對長安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長安居大不易啊!”蒙薩赤江感嘆道。
這些日子,她們倆一直逛遍了長安城,不只是因為新奇,還想在長安城置業。
雖然皇帝將她們的財物都賜還了,還賞賜了郡王府每年也還有俸祿,但是她們以后在長安生活也不可能只開俸祿,不能坐吃山空。
這些天下來,她們有些失望的發現,長安城外的良田不是你想買就能買的,長安城的好地方的鋪子宅第也不是你想買就能買的。
那些賺錢的行當也都擠的滿滿的,她們只能算是外來人根本就沒法插足進去。
“咱們總不能一直就靠著俸祿生活,總要置業才行。”蒙薩赤江認真道。
真珠公主微微點頭道:“我們再多打聽打聽,我們手里還有些財物,只要多打聽,總能置辦些產業。”
蒙薩赤江低聲道:“今天也聽說了,國公制造出了蒸汽車,還要鋪設鐵路,聽說鐵路鋪設成功后,每年至少能賺百萬貫!”
“鋪設鐵路是個大工程,要花費很多銀錢,若是我們也投些財物進去,占點份子,將來也算是多了項穩定又賺錢的產業。”
真珠公主聽了有些猶豫道:“聽說皇帝對蒸汽車和鐵路十分的重視,以后都不讓私人修建鐵路,蘇程能修建長安到洛陽的鐵路還是蘇程拿蒸汽車的技術換的,那是穩賺不賠一本萬利的買賣,榮國公府也不缺銀錢,我們投銀錢占份子有點不合適吧?”
蒙薩赤江嘆道:“說句心里話,現在因為朝廷剛剛打下吐蕃所以禮遇我們,可是等時間久了,吐蕃也太平久了,皇帝和皇后還會這么禮遇我們嗎?”
“我們總得攢點家底,讓貢日貢贊過的好一些,他原本應該是贊普,應該是吐蕃之主,如今來到大唐只能做一個有名無實的郡王。”
“他可是贊普唯一的骨血啊,難道以后要在大唐受苦受窮嗎?”
“燒刀子酒,蘇茶,琉璃…凡是出自蘇程之手無不變得財源滾滾,這次的蒸汽車肯定也不例外。”
“榮國公府早已就富可敵國,也不在乎一點份子,但是對我們而言卻十分的重要。”
“你和國公情深義重…”
真珠公主搖頭道:“我和他也沒有情深義重,不過,為了貢日貢贊,我就去問一問他吧。”
這一夜很多人都睡的不安穩,但是操勞到了半夜的蘇程后半夜卻睡的十分安穩。
太陽高掛,蘇程剛剛起來呢,就有人殺上門來了。
“蘇小子,蘇小子,老夫昨天不過是在家休養了一天在,你怎么就將老夫給忘了?”李孝恭大聲嚷嚷道。
李孝恭嚷嚷道:“老夫聽說你要修建鐵路,盧國公和英國公都入了份子,老夫也得入,老夫手里也有錢,也有人,需要多少錢多少人你只管跟老夫說,反正你得給老夫份子。”
蘇程點頭道:“行,沒問題,給你份子。不過,具體給多少份子得等我統計完權衡之后再確定。”
其實蘇程早就料到肯定會有很多通好的勛貴之家前來入股,有財大家一起發,責任和困難大家一起扛,蘇程倒是不覺得有什么。
所以他要整合一下手里的資源,然后看看怎樣才能最大的程度里利用起來,怎樣才能又快又好的將鐵路修建起來,然后才能確定各家占多少股份。
李孝恭聽了不由大喜,笑的合不攏嘴:“沒問題,你若遇到了什么難題只管和老夫說,和崇義說也一樣,哪怕把老夫的王府扒了用也沒關系。”
李孝恭剛走,薛萬徹又飛馬而至。
蘇程直接將早餐擺在了前廳,正舒坦的吃著早餐呢,見到薛萬徹走進來,不由笑問道:“這么早就過來了?吃了沒?”
“還沒呢。”薛萬徹撓頭道,一大早他就被丹陽公主轟出來了,讓他早些去蘇家莊,以防去晚了連點湯都撈不著。
“坐下一起吃吧!”蘇程笑道。
薛萬徹答應一聲坐下來陪著蘇程一起吃早膳,不過他吃的卻有些心不在焉。
若是以往,就這小籠包薛萬徹一口能塞倆,但是現在竟然一口只吃了半口。
有點驚悚啊,這吃法在蘇程看來簡直就如同張飛繡花一般。
“有什么事就說吧,看你這樣子,不說出來連飯都吃不香。”蘇程笑道。
“啊,國公,其實,我也沒啥事,我…”薛萬徹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