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蘇程離開,長樂公主回到上房,在軟榻上坐了下來,剛剛激動的心情已經消退了個干凈。
雖然剛剛蘇程一直在夸贊,但是她能看出蘇程對這事并不怎么上心,這會兒她冷靜了下來,也突然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傻。
不說蘇程創下的那些財源滾滾的產業,只是她自己陪嫁的那些店鋪田產每年的出息也不是酒樓能比的。
所以,好像也沒什么好激動的。
“公主,怎么了?剛剛不是還挺高興嗎?”翠墨詫異的問道。
纓絡笑嘻嘻道:“不會是公爺前腳剛走,公主后腳就想公爺了吧?”
想當然是每時每刻都在想,長樂公主慵懶道:“就是突然覺得沒意思。”
纓絡笑道:“沒怎么會沒意思呢?咱家新開的酒樓的都火爆成什么樣了?正要一鼓作氣多開些酒樓呢!”
翠墨也附和著笑道:“是啊是啊,剛才公爺可高興了,都快夸出花來了呢!”
長樂公主慵懶道:“才沒有呢,郎君雖然嘴上夸,其實根本沒怎么上心,畢竟對于咱家來說,酒樓不過是小產業而已。”
纓絡和翠墨一聽覺得也是,酒樓雖然火爆,但是相比茶葉、釀酒和琉璃等來說確實是小產業。
茶葉、琉璃那可是行銷全大唐,不,連番人都爭相求購,而區區一家長安的酒樓確實遠遠不及。
翠墨笑道:“萬事起頭難嘛,這怎么也是公主自己經手的第一份產業,已經火爆長安,說出去誰不稱贊,誰不羨慕?”
長樂公主有些無奈道:“可是冷靜下來這么一想,那可都是用的郎君的方子啊,郎君的方子多么珍貴,用郎君的方子開酒樓就算是頭豬也能成功啊!”
翠墨和纓絡一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們倆也不得不承認,這話說的有道理。
說起來酒樓能這么火爆,全是公爺的功勞啊。
蘇程很忙,因為李世民給他調派的騎兵終于到位了。
神機營越來越受重視,地位也水漲船高,蘇程腰桿也能硬起來,屢屢催李世民調派騎兵給神機營。
李世民終于抽調了兩千騎兵補入了神機營,歸蘇程統領,這樣一來神機營的規模就由五千人擴增到了七千人。
五千火槍火炮兵,外加兩千精騎,放在整個大唐當然不算什么,可是放在長安也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而神機營距離長安很近。
而且神機營是蘇程一手操練出來的,所以蘇程雖然手上的兵馬不算多,但是在長安軍中也算舉足輕重的人物了。
自從薛仁貴領兵隨軍出征之后,神機營變得寂寥了不少,當然,火炮的轟鳴聲,火槍的響聲仍然不間歇。
雖然當初的火槍都被薛仁貴帶走了,但是火器監仍然源源不斷的制造火槍裝備神機營。
所以神機營的將士們的訓練仍然沒有落下。
今天的神機營卻格外的熱鬧,因為被抽調的騎兵陸續抵達了神機營,在勘驗過身份之后,已經集中在了校場的一邊。
此時這些新來的神機營騎兵們都有些懵,他們聚集在校場一邊亂糟糟的,然而校場的另一邊是神機營的將士們正在操練。
那整齊的隊列,新來的神機營騎兵們都看傻了。
世上還有這么整齊的隊列!
“操練,各隊歸位!”
“向右看齊!”
“向前看!”
“稍息!”
所有的隊列整齊的立在那里,無一人異動,無一絲雜音。
新來的騎兵營將士們一開始還贊嘆著,熱議著,然而慢慢的就安靜了下來。
因為對面真的太安靜了,所有人都筆直的站著,沒有一個人交頭接耳,甚至連撓癢癢的動作都沒有,更沒有人說話。
所有人看上去竟然就跟泥塑一般。
神機營之名在長安的軍中還是很響亮的,大家都對神機營充滿了好奇,然而卻不知道神機營具體什么樣。
但是因為神機準備的是神奇的火器,備受陛下還有朝中將軍們的贊譽,所以顯得尤為神秘。
被選入神機營的將士們就帶著一絲好奇,一絲激動來到了神機營。
然后那感覺就是懵逼,就是我了個草。
他們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騎兵應該,應該不用這么操練吧?
就在眾人想著的時候,數十騎疾馳而來,為首一人一身輕甲正是蘇程,當然最拉風的還是蘇程胯下的寶馬。
下了赤兔馬,蘇程一甩披風大步走向了高臺。
站在了高臺上,看看左邊的騎兵將士,再看看右邊的神機營將士,蘇程心里感到很自豪。
“我就是蘇程!”
“首先歡迎騎兵兄弟們前來報到,以后大家就是同袍了,一個校場上操練,一個鍋里吃飯,一起上戰場。”
“本公的要求不多,就兩個字,生死與共,榮辱與共!”
“今天在這里和大家說幾句心里話,本公最不缺的就是銀錢和功績,所以本公絕不會貪錢,也不會昧了你們的功績,本公的原則就是賞罰分明!”
臺下的將士們聽了不禁都點頭,安康郡公的功勞多到數不過來,安康郡公堪稱富甲一方,當然不會貪錢,也不會昧下功勞。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公平,公正,嚴格!”
“新來的騎兵兄弟應該也看到了其他營的操練,不知道你們有何感想?”
“本公站在這高臺上看著臺下心情是很復雜的!”
“本公手下的兵必須是這樣的!他們剛來的時候也如你們一般,最終操練成了這樣,你們有沒有信心操練的如他們一般?”
臺下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應和聲,然而大多數騎兵都有點懵,他們是騎兵啊,是騎在馬上的,用的著站的這么整齊嗎?
蘇程肅然大喝道:“覺得能做到的就留下,覺得做不到的,現在就可以轉身離開,回去當你們的大爺兵去!”
“神機營只要精兵悍卒,不要軟蛋!不要廢物!”
沒有人動身,開什么玩笑,這可是皇帝親自下旨調的兵,誰敢離開?
而且離開豈不是承認了自己是軟蛋?
男人怎么都可以,就是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是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