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珠公主拿著短刀驚訝道:“薛仁貴,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很厲害的嘛!不過,這么快就把她給擒住了,我都沒有出手的機會呢!”
薛仁貴聽了不由目瞪口呆,難道我做錯了嗎?我該怎么做?
蘇程聽的哭笑不得,這婦人沖來的時候,真珠公主都嚇傻了,當然沒時間出手。
武珝、瓔珞她們倒是感到很驚喜,之前她們就常聽蘇程夸贊薛仁貴是武藝超群的猛將,將來一定會大放異彩。
現在她們深信不疑,看起來這么兇悍的江湖人,竟然就被薛仁貴如此輕而易舉的擒住了。
真珠公主又將短刀插了回去,看著蘇程驚嘆道:“蘇程,你太聰明了!竟然只是看了兩眼,就發現了這么多破綻,斷定她是江湖刺客!太厲害了!”
武珝、薛仁貴同樣感到驚嘆,不過,他們倒是沒有真珠公主這么夸張,因為在他們心里,蘇程本就是個厲害的人物。
那婦人心中既震驚又后悔,官狗不都是大腹便便只知斂財的草包嗎?
尤其這狗官還是個駙馬,大家都以為這狗官就是個靠著公主耍威風的小白臉而已。
誰能想到,這狗官竟然這么精明!
“公爺,如何處置她?她一定有同伙,可能就在碼頭上,她是上來踩點的,要不要審問一下她?”薛仁貴請示道。
林四娘連忙解釋道:“那短刀不過是我一個小女子用來防身的!你們想干什么?難道你們要欺侮我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子嗎?”
短刀用來防身的?或許有這個可能,可是,出現了那么多破綻,誰還相信她無辜?
而且這婦人一言不和就拔刀沖向了蘇程,這分明是拼命的架勢!
這婦人的話,就連香雪都不信!
“把她押進去審問審問吧!”蘇程吩咐道。
薛仁貴押著這婦人向旁邊的房間走去。
“你們就別跟著了,看著點魚湯。”說完蘇程也背著手向那邊的房間走去。
真珠公主聽了不由嘟囔道:“干嘛不讓跟著?”
武珝笑道:“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的?”
瓔珞和香雪聽了連忙點頭,審問的場面肯定很嚇人,有什么好看的?
她們倒不是覺得殘忍,那婦人竟然敢對公爺不利,心都是黑的!這樣的壞女人死不足惜!
房間里,婦人仍然被薛仁貴押著單膝跪倒在地上。
蘇程來到那婦人面前,笑著問道:“這位江湖女俠,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既然已經被你擒住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林四娘若是皺一皺眉頭就不是好漢!”林四娘咬牙道。
“不過,狗官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林四娘行走江湖多年,別的沒有,就是朋友多!江湖兒女,義字當先!”
“你若敢動老娘一根汗毛,你就等著被無休止的追殺吧!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三山五岳的兄弟也會找出你來,把你活刮了!”
“所以,你最好放了我!”
不愧是行走江湖的女子,林四娘的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煞氣。
只是可惜,蘇程不是三歲孩子,不可能被這幾句話嚇到。
“放了你?讓你繼續來行刺本公嗎?”蘇程微微笑道。
“如果你放了我,我絕不會再來,而且,我還會勸說其他行刺的人!”林四娘誠懇道。
蘇程微微笑道:“那多沒意思啊!”
林四娘聽了都懵了,神經病啊!沒人來行刺還覺得沒意思!世上怎么有這樣的人?
“林四娘是吧?那么,說說吧,是誰讓你來的?你還有什么同伙?他們現在在哪里?”蘇程問道。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可要考慮好了,若是你供出其他人來,我可以放你離開,要不然,哼哼!”蘇程威逼利誘道。
林四娘朝蘇程啐了一口:“我林四娘豈是貪生怕死之人?”
蘇程聽了不由點頭:“倒還有些義氣,不錯不錯,倒沒讓我把你們這些江湖人看扁了,不過講義氣就要吃苦頭了!”
“仁貴,用刑吧!”
這下輪著薛仁貴傻眼了,用刑?
這種事沒干過,也沒學過啊!
“公爺,怎么用刑?打一頓嗎?”薛仁貴問道。
“用燒紅的烙鐵烙?還是用竹簽穿手指?或者用刀劃出傷口來,然后滴上蜂蜜招來螞蟻?”蘇程沉吟道。
林四娘聽了不由臉色一白,這幾種酷刑只是聽著就讓人膽寒!
這年輕人看著一臉笑意十分溫和的模樣,沒想到竟然如此殘忍!
薛仁貴聽了也不由感慨,公爺真是無所不能啊,連用刑的方法也能隨口道出來,而且只是聽著就讓人覺得膽寒。
這女刺客不過是婦道人家,聽到這樣的酷刑,還不嚇得腿都軟了?
林四娘確實嚇了一跳,但是畢竟行走江湖多年,受過很義氣故事的熏陶,也經歷過不少驚險,她也沒有因此嚇的癱軟。
“對一個女子用刑,不是男人所為!是男人,你就給老娘個痛快!別在這里磨磨唧唧的!”林四娘毅然決然道。
每一個行走江湖的人,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受傷是家常便飯,對死也看的開。
她寧愿身死當場,也不愿承受這些酷刑。
蘇程笑道:“剛剛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本公可是天下第一才子,是斯文人,最見不得血腥,又怎么會對你用酷刑呢?”
林四娘心里長松了一口氣,她就知道這一臉笑意的年輕人狠不下心來用刑。
用刑也要講究個心狠,心不狠的人還沒用刑自己就先怕了。
就連薛仁貴聽了都長松了一口氣,讓他對這婦人用刑,他也有幾分不落忍。
雖然這婦人行刺公爺,罪無可恕,若讓他殺了這婦人,他能下的去手,可若是讓他對這婦人用刑,他還真感到為難。
如果抓住的是個男人的話,那沒的說,先打斷兩條腿再說。
現在聽到公爺說不想對這婦人用酷刑,薛仁貴松了一口之余又有些犯愁,這婦人軟硬不吃怎么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