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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三章 天祖之鵝坐死海,怪誕之庭概念神

大熊貓文學    我有一身被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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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次覺醒成功。”

  “變化。”

  “變化。”

  九死雷劫傾情灌下,無人可見受爺此時是什么表情、什么狀態。

  因為死海第六層已經被雷漿填滿。

  圣山避難團和風中醉的傳道鏡,這會兒躲到了極遠處。

  理論上講,這似乎是逃離受爺魔爪的最好時機,逃就行了,逃出生天。

  實際上大家也知道,在空間奧義面前,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距離。

  所謂的“逃”,不過是激怒受爺自尋死路的小技巧罷了。

  黑石牢獄中,被關押著的囚犯此時亦紛紛醒來,面帶渴望地望著身前流動的雷漿。

  有的甚至鞠了一捧,想要將這特殊的流體舀起來喝。

  可惜,死海規則自成。

  這些被關押在黑石牢獄中的囚犯,實際上連雷漿都碰不到一點,遑論從中找到逃生之路了。

  “第十二次…”

  雷劫之下,徐小受臉色其實很黑。

  他嚴重懷疑,是否這破系統有什么倉檢機制,亦或者自己的身體對龍杏的祝福產生了抗體。

  足足失敗了十一次。

  到了第十二次嘗試的時候,這變化才成功二次覺醒。

  太黑了!

  至此,算上“絕對拒衡”和“無量寂子”,他光是二覺這三個被動技,就花了三十八手。

  從概率上看,比之前要低了許多。

  “好在成了。”

  “怪誕戲法,什么功能?”

  不滿歸不滿,但對新二覺功能的嘗試,徐小受可沒有停下。

  同彼時抽出“變化”這門延伸被動技的感覺一樣。

  在二覺怪誕戲法出現的時候,徐小受第一反應是,自己又變了。

  就像是基因從最底層發生了變異,變化抽出來時,他被動掌握了變形易容的功能。

  一覺第二真身出來時,他能變化出兩個自我,再斬斷自我,同時斬出一縷擁有自我分魂的意識出去,形成盡人。

  這二覺怪誕戲法…

  “怪怪的感覺?”

  徐小受伸出了手,感覺自己擁有了一雙魔術手,或者說魔術身。

  望著從天灌來的那如瀑般的雷劫,他油然而生一種“我可以改變它們”的想法。

  想到就做!

  低呼聲中,對著九死雷劫,徐小受雙手抬起,輕輕拍上。

  那洶涌灌來的雷劫頃刻斷層,一部分揉化消失,取而代之具現出了一頭呆頭呆腦的大肥鵝。

  啪嘰!

  大肥鵝一屁股掉落在徐小受頭頂上,將他給坐懵了。

  “鵝!鵝!鵝!”

  它拍打著翅膀,腳蹼嘎嘎化了兩下,給周圍雷弧電成了焦炭,繼而灰飛煙滅。

  短暫的一生,結束了。

  “什么?!”

  徐小受爆聲驚呼,眼里綻的全是不可置信。

  方才發生了什么?

  九死雷劫給揉掉了一部份,以怪誕戲法的方式,變魔術般締出了一只真正存在生命形態的…鵝?

  徐小受就有生命道盤!

  他能一眼讀出來,那呆頭鵝不是栩栩如生,就是真真正正的生命體。

  而與之相對的,那一部分被怪誕戲法揉掉的九死雷劫能量,徹底失去在了這片世界之中。

  “等價交換?”

  “以雷易物?”

  “不,不止是雷,這‘怪誕戲法‘,怕不是什么都能揉,什么都能變,只要被我接觸到的,或者說只要碰到我的…”

  徐小受眼神都變得極為火熱。

  他就藏在雷劫之中,傳道鏡拍不到。

  他方才只揉掉了一部分的雷劫,較之于整個死海第六層的雷漿海洋,那是小巫見大巫。

  他伸手,迅速又往身側拍了一把。

  “怪誕戲法!”

  這一次,徐小受極為嚴肅,認認真真喊出了這個二覺名。

  他清晰感受到二覺技秒開后自動秒關,而自身體內靈元,已丟失了一小部分。

  這無關緊要。

  畢竟消耗很少。

  但變化卻是極為壯觀的!

  身側雷漿消失,又一頭本該在天桑靈宮鵝湖里嬉水的大肥鵝,出現在了死海里邊。

  不是召喚。

  是憑空生成,憑空創造!

  “鵝!鵝!鵝!”

  大肥鵝沒有力量,卻從無意識非生命體的“九死雷劫”,怪誕變成了“鵝”這種生物。

  很快,第二頭實驗小白鵝,死在了劫雷之下。

  “真的是‘變化‘!”

  “所有和我接觸的東西,不管是能量還是物體,乃至是人,都會變作我心念中想讓他們變成的…大肥鵝?”

  徐小受想都不想,從杏界那邊接引來了柄十品靈劍,手一拍上。

  “變!”

  那劍扭曲間,變成了一只粉紅色的豬。

  不是生命體,其實是木雕,徐小受都不知道這木雕是什么材質,為什么是粉紅色的。

  他只是這么想,也這么去做…

  這十品靈劍的“靈性”被抹除了,從一個半靈體,變化成為一個死物。

  “死的變活,活的變死?”

  不論九死雷劫,還是十品靈劍,較之于徐小受此時的層次而言,不免有些過低。

  這樣使用怪誕戲法,消耗自然是小的。

  那么…

  “假如我拍中了愛蒼生的邪神矢,將之變成一頭鵝,再空間瞬移過去摸到他的邪罪弓,或者腦袋?”

  思緒至此。

  徐小受頭皮一麻。

  邪神矢便是極具凝練的邪神之力,他以天祖之力代替,從龍珠內抽調出一部分。

  這部分能量極為凝練,在掌心中壓縮成一個拇指甲蓋大小的可怖球體,隱約間具備著燼照的爆炸性。

  徐小受想都沒想,雙手合十,拍爆這能量珠的同時,腦海里浮現出了大肥鵝的形象…

  “怪誕戲法!”

  五域煉靈師本還在觀察受爺的渡劫情況。

  快進入高潮了,雷劫泛濫到連死海第六層都裝不下,像要溢出來。

  可突然間,天地轟鳴一聲作響。

  就像是有什么巨物在世界的中心誕生一般,死海凈水被迫往外排開。

  就連九死雷劫散落的雷漿,都翻涌著被推向了邊緣處,推向了圣山避難團和風中醉所在的位置。

  “不是?”

  風中醉轉身就想跑。

  跟在受爺身邊,就算隔得遠,風險也這么大啊?

  突兀間,前頭半圣中,方問心方老一身圣力氣息鼓蕩,居然恢復實力了。

  跟北劍仙一樣?

  蒼生大帝發力了?

  方問心神情一凝,恢復力量后反應極速,什么都沒說,只伸手往前一推。

  “嗡!”

  古怪的震蕩幅動下,雷劫和凈水,以及前頭雷劫中心涌來的一切意外,停在了方問心窸窣鼓動的紅袍之前。

  “什么東西?”

  風中醉既慶幸自己又保住了一次小命,抬眼望去時,眼前世界被一片白絨絨填充。

  太大了!

  風中醉甚至窺不清此物全貌。

  只有當傳道鏡將視角一拉,以高藐低時。

  才勉強將這只填充了整個死海第六層的恐怖怪物,收容進五域觀戰者的視野之中。

  “這是…”

  五域煉靈師,齊刷刷起來,一個個毛骨悚然。

  他們看到了什么?

  “鵝!”

  “好大一只鵝!”

  “死海第六層,怎么會突然有這么大的鵝炸出來,是什么底層的怪物被九死雷劫的力量影響,給放出來了嗎?”

  “受爺呢,受爺剛好就在渡劫中心,他不會被大鵝一屁股坐死了吧!”

  “大家快看,這鵝的氣勢,不對…吧?”

  那大肥鵝太恐怖了。

  它有著極為肥胖的軀體,肉質不知道得多鮮嫩,總之和羽毛堆砌到一塊去,已沉重到將兩只腳蹼都壓得深嵌到腹中。

  它那修長的脖頸高高揚著,像是要從死海第六層探到第五層去,兩顆眼珠子吊在眼眶中,不怒自威,給人一種…

  “好癲!”

  “我怎么感覺,我看到了‘祖神‘?”

  那熟悉的波動,不正是受爺的天祖之力嗎?

  再看這鵝身上的氣勢…就連藏身到不知名處,只以分身在南域風家城第一觀戰臺觀看死海渡劫畫面的道穹蒼,都一時看懵了。

  “天祖之鵝?!”

  這大肥鵝,和當時神之遺跡出現過的天祖之眼,太像了。

  不是形態上的像,而是感覺上的像。

  只不過,死海有圣帝金詔,受限于此,這天祖之鵝空有氣勢,沒有力量。

  它的存在只給人以巨物壓迫感,極端奇葩感,在輸出層面怕是沒有任何輸出。

  但出了死海,又不一定了…

  “不!”

  “這不是關鍵!”

  道穹蒼腦殼都燒了,努力從這般怪異中找回自我正經的思路來。

  問題的關鍵,好像是死海攏共十八層,根本就沒關押著哪怕一頭“天祖之鵝”啊?

  記憶之道超道化,怎會記不住死海中哪怕再小的每一位囚犯的資料?

  更何況,此鵝生而不小!

  天祖之鵝,它比任何事物都要有記憶點好嗎!

  道穹蒼思來想去,只能得出來一個結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徐小受,搞出來的?”

  “但,他不是在渡劫嗎?”

  天祖之鵝只出現了不到一息時間。

  被壓趴在其身下的徐小受已經反應了回來,背部往上一拱,再次施展了一次“怪誕戲法”。

  天祖之鵝消失。

  那天祖之力回來了,卻流逝了約莫三成。

  “冷靜!”

  “我要冷靜!”

  作為一個搞事份子,徐小受素養極高,本來不論發生什么,都可以做到全盤接受。

  獨獨這天祖之鵝具現死海,他自己都懵了。

  怪誕戲法施展成功的那一剎,他體內力量瘋狂流逝,天祖之鵝因而具現。

  但不是永久的。

  想來也只有低境的能量、物體、生靈,可以以怪誕戲法永恒變之。

  這些高境的東西,怪誕戲法的變化,都是暫時的。

  維持怪誕戲法的同時,體內消耗的能量也很大,這又牽扯出了無量寂子的重要性。

  “差點給我搞虛了…”

  體內力量完全被掏空。

  這不在于那區區天祖之力能量珠形態的改變。

  而在于徐小受想的確實是,將之變成類似于天祖之眼存在形式的祖神之鵝。

  也就是說,方才他成功具現出了一息時間的“天祖之眼·鵝形態版”。

  卻發揮不了作用。

  因為自身靈元、圣力不多。

  無量寂子此時也是空的,亟待填滿能量,驗證想法…

  “想法是成立的!”

  “理論上講,如果我無量寂子拉滿一輪,天祖之鵝應該能啟動,甚至是短時間內擁有天祖之眼的大部分能力。”

  “理論上也講,如果我無量寂子全部拉滿,自身也立地封神稱祖,能量接近無限的話…”

  雷在頭上劈。

  徐小受看向了自己腳下。

  他站在死海上,也站在桂折圣山上,更站在圣神大陸上。

  理論上講,只要能量無限,自己腳下所接觸到的圣神大陸,也能在一瞬間被怪誕戲法改造成一頭端坐星空的大肥鵝。

  人不死。

  則怪誕,永世維持。

  這個瞬間,以一種極為迂回的方式,徐小受忽然弄懂了“神庭”的概念。

  “怪誕神庭…”

  西域,大沙漠。

  大漠遼遠,漠波似浪,在永恒的沙暴下沉沉浮浮。

  “沙沙…”

  花來仗劍,踏沙而行,行在那無人問津之地上。

  他的著裝極為惹眼,一身大綠袍,紋有大紅花的,耳邊還別著一朵金色小雛菊,別具風騷。

  他忽而停在一處毫無任何地標可作參照的平凡沙漠之地上,回身恭敬一抱拳,鄭重揚聲道:

  “侑老先生…啊呸呸!”

  他張口吐掉滿嘴風沙,用袖子捂著嘴,不好意思的說道:

  “侑老爺子,我只能領路至此了。”

  “能不能拜謁我家先祖,全看您的造化和領悟了,如果你學得會的話…”

  他一頓,伸手摘下耳邊別著的那朵小雛菊,抵到嘴邊,輕輕一吹。

  “生如漠花,不在不開。”

  應聲之下,花來身形淡去,有如鏡花水月,消逝在了圣神大陸之上。

  沙沙。

  良久,大漠沙暴之后,一老一少走出來兩道身影。

  少女蹙眉,有些迷糊的問道:

  “拜謁?”

  “他先祖是誰,老爺子你怎就一定要見他一面呢?”

  老者不語,神情極為凝重。

  他也拈出了一朵小紅花,在嘴邊輕輕一吹后,風沙依舊,他人也立在原地依舊。

  他想了想,手里捏出了一朵小雛菊,再是一吹,同樣無果。

  他再想了一下,從包裹里摸出一身紅花大綠袍就要換上…

  “你怕是做不到哦。”少女說道。

  老者一愕,悶悶垂下了頭,無奈一嘆:

  “劍神座下九徒之首,古劍道恒定的第三人,幻劍術推陳出新劍開玄妙門者,從古至今唯一的清醒家,超脫于祖神體系之外的最強之劍,自甘大道化守護此世的可歌可泣的前輩…”

  “太多了,我跟你說過的,修劍要記住的幾個人之一,也是名劍‘墓名城雪‘所悼念的‘風城雪‘的師兄…”

  “花劍圣,花未央!”

  少女聽完,櫻唇一張,眸現訝然,“這么老?劍神時代的人,他還活著?”

  “大道化了…”

  “那他死了嗎?”

  “死了,也還活著。”

  “先祖。”

  花來進入了一片沒有天地,沒有其他概念,只剩“繁花似錦”的世界。

  他恭敬地低頭,兵解自我,化作一朵小雛菊,融入了這方無垠的花之世界當中。

  “先祖,我回來了。”

  虛空回蕩起了花來的聲音。

  不多時,一道縹緲的聲音出現:“可有所得?”

  花來的回聲顯得十分興奮,很是急切地說道:

  “得了很多!”

  “我先去了先祖當年一劍斬出的幻境游玩,那里現今已成禁地,被人稱作‘花香故里‘。”

  “我再去了‘龍‘的誕生之所——龍窟,但那里現今破落了,龍杏也數次易地,今去別界,我因而沒能見此祖樹。”

  “我本來還想去‘虛空之主‘的領土,可惜時間上出了意外,我到劍神大…哦,圣神大陸的時候,虛空島已經關閉了。”

  “戰神天沒有任何戰神的痕跡,祂的傳承幾乎斷絕,只有一位叫做神亦的人在堅守著,也沒見著。”

  “悲鳴帝境我沒敢去,那是鬼祖庇佑之所,我怕被發現,畢竟先祖和他們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

  “十字街角有倒佛塔的故事流傳,我親身去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有怨佛陀天生命格,真的好厲害,他應該是當世最強之人了,可惜倒佛塔應該是只給他想看到的人看到,我因而不曾領教到魔祖之力…”

  花來的聲音叭叭響了數天,說了許多許多的話。

  像一朵剛學會講話的小雛菊,在見證了世界之奇妙后,有無數可傾訴的。

  直至他最后停下時,才道:

  “我在回來之時,還覺察到了‘幻‘之真諦,與‘生‘之極限的締合。”

  “那應該就是徐小受悟道了,他快要接觸到那些不能接觸的東西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異化‘。”

  “先祖,可還在關注此人?”

  花來頓了一下,見無回應,更為惋惜道:

  “可惜了,我沒有與八尊諳交手,也未與徐小受碰面,他倆的幻劍術造詣,都很高…”

  花之世界,忽而響起一道聲音:

  “可見時祖?”

  花來的聲音便一斷,懊悔交加:“啊,忘了去找這個…啊!啊啊啊!我忘了!我忘了!”

  “呵。”

  “先祖,我忘了啊,祂的影響太大了,我根本記不住祂!”

  “關乎十祖,可有所得?”

  這一問,便令得小雛菊停止了瘋狂的懊惱擺頭,立正回來。

  小雛菊歪著腰肢想了一會,凝重說道:

  “術邪一體,神魔本相,藥鬼生滅,四祖輪回,唯…時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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