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的話,倒也沒錯,看看圣上此前打下來的江山,那地方都是有很大的作用,如今去打這么一個彈丸之地,似乎也沒有什么作用。”
一個書生點點頭,應和了一聲。
其余人在這個時候,也都有不少在贊同對方的言語。
怎么看,圣上打下來的那些江山都是非常有用,有非常多的利益。
但如今碰到這么一個扶桑,打下來怕是沒有什么作用的。
一群人說著這事,陸塵笙坐在一旁端起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站在一旁的顧志方見此一幕,嘴角抽搐了一下,手掌緊緊的握住。
顧志方這個時候極為的猶豫,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
圣上太不讓人省心了,這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啊,怎么能夠直接喝這里的酒?誰知道這酒有沒有什么問題?
這要是讓那些內閣大佬們知道了這事,知道了他沒有勸阻,豈不是要罵死他?
只是,這會兒圣上都已經喝下去了,而且此前的時候,圣上可是叮囑過,莫要太夸張,暴露了身份。
這么一想,顧志方又不好上前了。
只是這么一來,顧志方也覺得自己操碎了心。
自己這個當護衛的,太不容易了。
“倒是好酒。”
陸塵笙品嘗了一下,緩緩點頭說了一句。
一旁的書生們聞言,盡數都是回頭看著陸塵笙,啞然失笑。
都是覺得,大家在談論這國家之事的時候,這人居然在一旁品酒,倒是有些有趣。
“兄臺可是有些太不夠意思了,獨自品酒怎能夠不叫上我等?”
“是極是極,來來,諸兄共飲一杯!”
說著,紛紛舉起酒杯。
陸塵笙見狀,也是含笑舉起酒杯,與在場的書生們共飲一杯。
“對了,剛剛見著兄臺似乎也沒有說什么,對于這扶桑前來求和之事,兄臺如何看?”
諸位書生見著陸塵笙在剛剛的時候,也沒有說什么,便是開口詢問了一句。
大家都是書生,朝廷也并不會禁制他們此等的議論,所以基本上不會有什么事。
大家都是放開了心聊。
陸塵笙見著對方詢問起自己來,頓時愣了一下,而后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
“在下倒是覺得,圣上怕是不會同意求和的。”
“為何?”
剛剛的那些話,叫一旁的其余人都是沒有理由反駁,都覺得說的極為有道理。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塵笙居然還是覺得圣上不會同意,這可就叫人有些奇怪了。
眾人們在這個時候,都是好奇的將陸塵笙看著,想要知道陸塵笙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為什么?那當然是因為你們面前這人就是圣上,圣上說不會答應,那自然就是不會答應了。”
顧志方在一旁聽到這話,心中嘀咕了一句,也不敢直接吧這話說出來。
這要是說出來,怕是圣上回去就要怪罪他了。
“那倭寇此前殺我星漢百姓無數,到了如今又不斷侵犯海域,殺我星漢百姓,若是就這般輕易的答應了求和,那星漢百姓們的血不是白流了?
有道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當今圣上向來體恤百姓,對于百姓都是極為的重視,所以這求和之事,怕是不會輕易同意的。”
陸塵笙這一番話,說的也極為有道理。
一旁的書生們仔細的想了想之后,也都紛紛點頭。
“兄臺說的極是,想星漢還沒有建立之初,前朝三國還在之時,那韃子南下劫掠百姓們,星漢城不懼其兵鋒,硬是派兵出擊,將那些韃子驅趕出去,護佑了塞外的百姓們。
更不要說,在星漢王朝建立之后,對于百姓們多有改善,警戒官吏不得欺壓百姓,此間種種確實是圣上之道。”
陸塵笙的這些話,讓不少書生們都是頗為的贊同。
這么一對比的話,兩者說的都是有道理,而圣上具體怎么做,那就需要到時候看看圣上怎么決斷了。
大約是這話,讓的這些書生都是頗為的興奮,各個舉起酒杯又是共飲一杯。
陸塵笙坐在一旁,能夠感覺到這些書生們都是謙謙有禮的很。
即便是陸塵笙和另外一些人,有著不同的意見,但是彼此也沒有什么火藥味,大家都是和和氣氣的討論著。
“又是細雨連綿。”
眾人們正聊著,忽的有見到天上下起了連綿的細雨,不由帶著幾分感慨之色道。
陸塵笙看著外頭飄飄落下的細雨,也有幾分感慨。
“倒是好一番春雨連綿。”
“是啊,如此春雨,想必今年又是大豐收才是。”
顧志方在一旁,緊緊的盯著四周不敢松懈。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一個便宜錦衣衛走到他的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顧志方聽完之后點了點頭,示意對方下去后,又輕輕走到陸塵笙身旁,俯身低語。
陸塵笙聽完,臉上不動聲色,不過這會兒也舉著酒杯站了起來,酒杯對著周圍的書生們。
“諸位,在下臨時有事,需要先行告辭,在下敬諸位兄臺一杯算是賠罪了。”
“就只是賠罪一杯如何能行,兄臺看這滿庭春色,是不是應該作詩一首,也讓我等大飽眼福是不是?”
見著陸塵笙要離開,書生們倒是沒有太大的意見,不過還是有一個書生帶著幾分玩笑說道。
“若是兄臺有所靈感,確實是應該讓我等欣賞一番才是。”
一個書生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要是有所靈感的話,那就寫上一句,若是沒有的話,那也就作罷。
陸塵笙見此一幕,想了想之后拱手說道。
“如此的話,在下就獻丑了。”
見著陸塵笙居然真的要作詩,書生們頓時來了精神,他們本來還想著,陸塵笙要是沒有這方面的靈感那也就算了,總不能夠去強行要求陸塵笙去寫。
不過陸塵笙既然有的話,那自然是要好好欣賞一番了。
他們在剛剛的時候,可是在和對方相處的時候,都覺得對方談吐不凡,國事上也都是一怔見血,與陸塵笙閑聊之時,都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兄臺請,我等可是洗耳恭聽了!”
為首書生拱拱手,站起身來對著陸塵笙說道。
一旁的才女們,此刻也都停下了竊竊私語,好奇的扭頭看來。
要說,這書生長的還當真叫一個好看,溫文如玉,劍眉星目的,端是好看的很。
之前沒有怎么注意,這會兒倒是注意到了。
“春街小雨潤如酥,遙看草色近卻無。”
陸塵笙開始念起來。
一旁的書生當即互看一眼,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詫異。
沒有想到,這個剛剛認識的書生,這開口的第一句詩詞,就是不同凡響。
一旁的其余才女們,這會兒也都是紛紛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滿是訝異。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念完,陸塵笙沖著眾人們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等到陸塵笙離開好半響,在場的書生們才反應過來,連忙扭頭找尋陸塵笙的蹤跡,只是已經不見人了。
“這位兄臺叫什么名字來著?就這一首詩詞,當真是上上佳作啊!”
“是啊,這詩當真是佳作,剛剛也沒有詢問對方的姓名,住哪兒,可是太可惜了,就這詩詞,今后我們星漢城也是有了一位詩才了。”
一旁的才女們,在這個時候也都眼神之中異色閃動,在一旁竊竊私語起來。
閑聊著,剛剛的這位書生跟腳,說著對方到底是誰。
“你們說,剛剛的那位書生,該不會是當今...”
一個書生忽的開口說了一句,最后兩個字沒有說出來,但大家都是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幾個書生對視了一眼,隨后都是紛紛吸了一口冷氣。
要說起來,還當真不是沒這種可能性啊!
要說詩才的人,那一共就那么多人,而能夠寫出這樣詩詞的人,星漢城里怕是也沒有多少吧?
如今卻是直接出現了,這可是叫人有些奇怪的很。
這詩寫的這般好,還長的如此俊朗,和傳聞中的圣上可是極為相似的。
越是這么一想,他們就越發的覺得,好像還當真有可能。
“要是當真如此的話,那今日可是當真幸運,居然見到了當今圣上?”
一個書生想了想,開口說了一句。
一旁的才女們都是滿臉詫異的扭頭看來。
“剛剛的那個是當今圣上?”
她們還在聊著,剛剛那個書生是誰,今后若是有什么詩會,邀請上其一起。
只是這會兒看情況,這才發現情況有那么一點不對。
要是當今圣上的話,她們可就沒有那個本事邀請到了。
“怕是有可能啊!”
為首書生苦笑一聲,就這會兒看到的情況來說,確實是很有可能的。
才女們聽著,有幾分失望,但隨后也有了幾分別樣的心思。
“都說當今圣上俊俏的很,才華橫溢,今天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一個才女低聲與一旁的閨中好友說著。
那閨中好友也是點頭附和,對于剛剛的那位書生,可是頗為的上心。
這個時候的陸塵笙,還不知道這些人已經猜測到了自己的身份,這會兒的他已經坐上了轎子,回到了皇宮中。
“圣上啊,外頭的東西,怎么能輕易去喝啊!這要是有一個萬一可怎么辦?”
顧志方守在一旁,嘴中有幾分不滿。
剛剛圣上的那些舉動,可是讓他嚇到了。
陸塵笙見著對方這般說話,有些無奈的點頭。
顧志方還是頗為護主的,陸塵笙要是做出今天這樣類似的事,難免對方就會絮叨上一段時間。
陸塵笙回到御書房,“那扶桑的使臣如何了?”
剛剛對方和自己說,這使臣遇刺,讓陸塵笙頓時覺得有些無語。
也不知道哪個家伙干的好事,好端端的跑去刺殺這使臣做什么?
哪怕是真的要殺,那堂堂正正的去殺有什么不好?反正有殺倭令在,殺了也就殺了。
但是這刺殺,弄的手段這么陰暗,著實叫陸塵笙感覺有些頭疼。
“使臣安然無事,辛虧也是有錦衣衛路過,救了下來。”
顧志方開口回應道。
陸塵笙臉色微微一松,“兇手呢?抓到了沒有?”
“已經在抓捕了,錦衣衛那邊傳來的消息,應該可以在日落前,將人抓到。”
“嗯,抓到之后詢問對方為何要這樣做,打探出來消息之后在來回報。”
“是!”
顧志方應了一聲,陸塵笙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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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因為這刺殺,鬧的明天上朝都不好上了。
怕是這倭寇的人,會以此來賣慘,說什么來來這里都被刺殺什么的。
陸塵笙想到這,忽的眉頭一皺。
“該不會這刺殺的人,是那扶桑的人,自己做的苦肉計吧?”
陸塵笙開口說了一句。
顧志方聽著也是一愣,仔細的想了想之后,抬起頭來說道,“圣上,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若不是錦衣衛的人恰巧到了,這扶桑的使臣直接死了,我們是有理也說不清。
到時候,這求和貌似也不好拒絕了,畢竟對方在我們的地盤上被刺殺了,怎么看都是我們做的事。
刺殺了人家的使臣,還要堅持去攻打對方,怎么看都有些咄咄逼人的樣子。”
顧志方仔細的一分析,還真覺得,有可能就是對方自己的人。
要么是使臣自己設計的,要么是對方壓根就不知道,是對方背后的人派遣來,故意殺了這些使臣栽贓,而這么一來,反正目的達到就好了。
至于這些使臣,死了也就死了。
“趕快讓人把兇手抓到,另外必須留活口。”
這要當真是對方的人,很可能會自盡。
這么一來的話,快點找到對方,那就顯得非常有必要了。
顧志方這會兒也感覺到事情有些大了,連忙應聲,拱手下去了。
他要親自去督促這事情,盡快把人給抓到,否則的話,明天的早朝圣上可就難辦了。
顧志方下去了,陸塵笙則是想著這事情,是不是還有其余的可能性。
比如說,哪個大臣暗自做了這種事,以此謀利什么的。
想來想去,陸塵笙也沒有一個頭緒,目前看起來也只能夠等著,看看能不能把人抓到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