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笙心情不錯,回到自己的茅草廬之時,見著有些破舊的房屋依舊擋不住心中的喜悅。
“改天出去掙點銀子,在這水池邊上在建一個房子,就取名叫桃花塢好了。”
解決了心中的頭等大事,陸塵笙看了看這周圍上千平方米都是自己的地,心中越發的滿意。
看起來他是有些窮,但這么大塊的地方都是屬于自己的,說到底也不算太窮。
“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陸塵笙準備先填一下自己肚子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陸塵笙一驚,扭頭看去卻見著昨夜的黑衣人正抱劍依靠在一旁桃樹下。
見來人是黑衣人后,陸塵笙微微放松了幾分,不過見著對方這大白天的還這般的裝扮,些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大白天的這么穿,不覺得太礙眼了么?
“在他家放了一個玉璽,這城主來人自然不會放過他。”
知道對方在詢問什么,陸塵笙也回答了一句。
女子卻是不滿這個回答,柳眉微微一皺,“你是如何做到,讓這城主相信你的話,就僅僅只是憑借那一份書信可不夠吧?為何看了你的書信如此的深信不疑?”
這是她不明白的地方,當時的書信按照陸塵笙的要求,假裝是被士兵們截獲去送到了城主的信。
但是就一份書信的份量,想必是不足以讓對方直接調集士兵才對吧?
“沒什么,我在書信里面說,這黑老大已經攢夠了不少家當,并且還收買了不少人,只等到舉事的那一天就可以瞬間擊殺城主,成為這扶風城的新城主。
不管這個城主怎么想,在見著書信上面寫著這黑老大家財萬貫,想必也會動心才對。
除去這個不說,即便對這錢財不動心,那看到對方有謀害自己的心思,那也絕對不會放過對方,這兩樣只需要一樣刺激到這城主就足夠對方認真了。
更何況,我還在里面點明他有造反的心思,任何一點就足夠城主召集士兵將其拿下審問在說。”
女子聽到這里,看著面前似乎依舊臉色平靜不已的書生,只覺得渾身冒著冷汗,這等手段也太歹毒了一些。
這家伙當真只是一介書生?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的清清楚楚,而且這樣的手段也不似一個書生,會做出來的樣子。
“不管怎么說,今天的事情多謝了,我終于也算大仇得報。”
女子說完,身影開始漸漸消散,“等到夜里我會送來報酬。”
報酬?自己也是有一些原因才要除掉對方的,要啥報酬?
不等陸塵笙開口回答,女子已經消散在了清風中,不見了蹤跡。
陸塵笙見此情況,有些羨慕的看了看周圍,這等輕功當真讓人羨慕的很,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學會的那天?
扶風城中,此刻已經平息了不少。
剩余下來的痞子統統被抓了個干凈,這會兒正在嚴刑拷打中,扶風城主這會兒也上書一封,他覺得這事有些嚴重。
黃堯死的太快,也沒有從對方嘴中問個什么東西出來,壓根就不知道與對方來往書信的人是誰。
只是根據他的查勘,這黃堯手中確實有不少的錢財,除去繳獲來的還有不少不知所蹤。
這會不會是有一部分的錢財已經被送到了,要去謀逆人的手中?那這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扶風城主不敢怠慢,將事情原原本本的上奏。
這些年的黑老大,手下可是黑了不知道多少家當,他清點了一番見著賬面上足有數萬兩銀子,頓時氣的牙疼。
想他一個城主,這些年都沒有見到過這么多的銀子!
這還是統計出來的銀子,誰也不知道暗地里對方還弄了多少銀子。
想到剛剛派人出去打聽來的消息,扶風城主心中更是有幾分愧疚。
這些銀子,那可都是從他手底下的百姓們,一點點的被剝削出來的,剛剛抓捕這些痞氣們的時候,街道兩旁的百姓們,那可都是直接給他們跪下了,磕頭的時候是一個比一個響。
有一些甚至都把自己的頭給磕破了,這還不罷休,更有甚者,胸胸頓足嚎嚎大哭,說終于見到惡人被繩之以法,子女可以在地下安息了。
每每想到這里,扶風城主都忍不住想要把黃堯尸體在拉出來,在戳上幾個窟窿。
扶風城主心中惱火,正咬牙切齒上報此事,心中琢磨著是不是該給那些百姓們一個補償。
臨雨心中念念寫出這詩詞之人,派遣了丫鬟出去聯系上一些書生們,想要看看這詩的本人,也好能夠邀其煮茶論詩。
扶風城中的才子們,也很快得知了一個消息,從皇都來的一個身份顯貴的才女,準備邀請諸才子談詩論琴。
而且此才女才貌雙絕,這等消息傳出頓時引得一些人坐不住了。
若是能夠得到此女青睞,那可省下自己半輩子苦功了!
想要為官,朝堂里面有人與沒人那可完全是不一樣的!
當即,扶風城中一片沸騰,不少才子都在打聽如何能夠得到邀請。
丫鬟做完這些事情,很快回來匯報給了自家小姐。
聽得諸多才子都應許前來,臨雨頓時喜上心頭,轉身朝著書房走去,她想要和自己的舅舅分享一下此間喜事。
只是等到她進了書房時,見著自家舅舅正眼帶煞氣,奮書急筆寫著些什么,微微有些奇怪。
對于自己這個舅舅她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此前從不見自家舅舅有這般的臉色,卻也不知誰觸怒了他?
“舅舅,可是遇到了什么惱事?如此的臉色可是看的雨兒都有些怕了。”
臨雨乖巧的走到書房中,帶著些許好奇的詢問道。
柳向南聞言抬起頭,見著臨雨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當即臉色一松,招呼著臨雨到他身旁。
“你可不知今日發生了何事,若不是此事你舅舅我都不知道,自己城下的百姓們居然如此受人欺虐,你舅舅我枉為城主啊!”
說到這里,柳向南都是長嘆了一口氣,語氣之中滿是自責與懊悔。
臨雨待在城主府中,自然不知曉這城中發生了何事,此刻聽聞這話也有些詫異,不知自己舅舅說的到底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