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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章:但朕沒辦法

  吐蕃七萬精騎在祿東贊的督促威脅、利誘下,全軍冒雪向西行進發,但為了保持人馬的作戰力,行軍速度也不敢太快,經過三天行軍,漸漸逼近了多瑪谷,即將達到瑪隆錯根湖的時候,有殘兵來報,才知道有一支足有數千人的隋軍出現在瑪隆錯根湖畔附近。

  祿東贊聞訊,大吃一驚。

  他知道瑪隆錯根湖畔防御薄弱,一旦隋軍以小搏大,進攻大營,極可能造成慘重的損失。

  祿東贊也顧不上全軍上下的怨言,立刻率領大軍疾速趕往瑪隆錯根湖。

  當他們趕到大營,入眼處滿目狼藉,只見大火燒毀了整個大營,很多營帳還在冒著淡淡青煙,滿地都是燒得焦黑的人畜尸體,僥幸逃過一劫的老弱婦孺哭著收拾剩余物品,聽到大軍回來,紛紛跑出來痛哭訴說著隋軍的殘暴。

  祿東贊被眼前慘烈的情形刺激得差點暈厥過去,這時,留守大營的一名萬夫長趕來跪地請罪,他伏身泣道:“將軍,隋軍十分殘暴,這里的五萬多名老人婦孺被殺死、燒死約有萬余人,士兵也被殺了大半。”

  達贊干布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羊群和戰馬怎樣?”

  這也是祿東贊最關心的問題。

  牛羊是他們的糧食,重要性自不必言表;在這里放養的戰馬也十分關鍵。

  因為騎兵不但長途奔馳、近距沖刺,還要在刀兵火海礫地來回沖殺。馬蹄的角質皮遇到這種情況最容易脫落,一旦脫落,戰馬將不能再戰。

  隋軍還沒有馬蹄鐵的時候,一場大戰下來,戰馬就廢了至少七成,據統計,因馬蹄受損無法再上戰場的又占多數,中原王朝不像游牧民族,可以源源不斷的獲得戰馬補充,戰馬若是出現損傷只能更換,第二匹、第三匹…要是也傷了,只能騎著傷馬上陣,這對人對馬都是要大的危害,有了馬蹄鐵后,占據兩大馬源的隋軍將士可免去此苦,也不用為此事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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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對于沒有馬蹄鐵的異族來說,雖說戰馬充足,可戰前也要考慮到這些損耗,一般行軍之時,會多帶一匹戰馬備用;所以瑪隆錯根湖,不單是糧食重地,還是他們備用戰馬放養地。

  要是失去了這些備用戰馬,將士們本身的戰馬又受損,吐一名將士戰力至少減少一半。也因此,達贊干布才這般著急。

  “隋軍兵分兩路,一支殺人,一支殺入牲口圈;戰后我讓人收攏清點了一下,目前只剩十幾萬只活羊,戰馬不到萬匹。。”萬夫長說道。

  “我們把大營托付于你,你守不住不說,竟然還有臉活下來。給我去死吧。”達贊干布恨恨地一刀將萬夫長梟首,朝著祿東贊問道:“葛爾將軍,我們現在怎么辦?”

  祿東贊看了一下天色,狠狠地的說道:“在此駐軍一晚,明天率領大軍殺向隋軍大營,一舉攻下多瑪谷。”

  “這!”達贊干布不禁有些猶豫起來,道:“葛爾將軍,我們現在只有十多萬只羊,軍糧恐怕不夠了。。”

  “正因我們陷入糧食不足的危機,所以要全力一戰,就算打不進河源,也要把隋軍轟回多瑪北谷,從而實現打通糧道、力保吐蕃大地不受戰火荼毒的目的。”祿東贊毅然說道。

  “好,打就打…”達贊干布雖然魯莽,但也不是傻子,心知祿東贊的決定是目前最正確的做法。

  因為這里雖已成為吐蕃地盤,可周邊所有百姓都被遷走了,糧食顆粒不留,從吐蕃國境北上的隘口多瑪又處于隋軍的掌控之中,他們這支大軍將得不到糧食補給,只能坐吃山空,而且七萬大軍每天消耗驚人,原本放在這里的一百多萬頭牛羊,只剩下十多萬,按照這個數量,最多半個月,他們就會糧食斷絕,到那時只能殺馬度日,可失去了戰馬的吐蕃軍,還有什么優勢可言?

  當然,還可以退回積石關和朗日贊普匯合,讓吐谷渾負責全軍吃食。但是多瑪已經失守,要是大軍灰溜溜退回,無后顧之憂的多瑪隋軍就能輕松自在的殺入吐蕃國境,烽火連天消息要是傳到積石關,心憂家鄉的全軍將士不戰而潰。

  “大王,葛爾將軍。”便在這時,一名士兵策馬奔來,大聲道:“農·準保、哲蚌·那生、巴·點澤布三位將軍率軍求見。”

  “他們不是在邏些嗎?怎么來了?”祿東贊眉頭一皺,心中甚至是驚奇,稍一思忖,命令道:“速速有請。”

  不一會兒,三名精悍的中年男人策馬行走,遠遠行禮道:“末將參見王子、葛爾將軍。”

  “三位將軍怎么來了?”祿東贊笑著還禮道:

  農·準保、哲蚌·那生、巴·點澤布都是蘇毗人,在朗日贊普打敗蘇毗的戰爭中立下汗馬功勞,因而受到朗日贊普的重用,但這些人的崛起,分走了葛爾、薩、蒙等吐蕃舊貴族的一部分權利,令他們大為不滿。

  祿東贊雖然受到朗日贊普信重,本人也深明大義,可在這之前,他是葛爾家族的繼承人,對于蘇毗系同樣心有嫌隙和不快;關鍵是葛爾家族世世代代效忠吐蕃贊普,以忠義聞言于吐蕃四塞,這也是祿東贊引以為豪的所在,十分瞧不起這些因利出賣舊主的蘇毗人。但祿東贊畢竟是一個識大體的人,不會在這關鍵時刻表現出蔑視。

  “葛爾將軍也清楚多瑪谷是我吐蕃的東大門,失守的后果實在太嚴重了,我等聽聞此訊,便帶本部兵力援助。”一個赤紅臉膛、身材魁偉的男子說道。

  此人名為農·準保,正是他當初在達巴夏如山側設哨了望,放吐蕃軍入境,失去險關要塞的蘇毗國才被朗日贊普滅得那么快。

  “多謝三位將軍助戰。”

  祿東贊面相粗獷,但心思細膩,他見三人身上有不太明顯的烏黑干涸血跡,目光一凝,又問道:“三位將軍遇到隋軍了?”

  “是也不是。”不待祿東贊詢問,農·準保便說道:“說是,是因為我們與隋軍交戰了;說不是,是我們主動發起進攻。”

  “哦?”祿東贊關心的問道:“戰況如何?”

  農·準保道:“隋軍駐軍于泥石山下,我們利用地形,在夜間掘了山上湖堤,滾滾地泥石洪流把隋軍大營給淹成平地。”

  “哈哈…難怪河水渾濁,原來是三位將軍把隋營淹埋了,隋軍應該全軍覆沒了吧?這真是大喜事啊!我們要好好慶祝一番。”達贊干布喜色難掩的說道。

  祿東贊不作一辭,他知道必在下文。

  果然!

  “讓大王子失望了。”只見農·準保嘆息一聲,繼續說道:“人為的泥石洪流速度極慢,當山體脫落之時,有所察覺的隋軍便開始撤出大營,他們訓練有素,穩而不亂,很快就撤到了河對岸,我們的伏兵奮勇攔截,發生了慘烈的交戰,只是隋軍異常兇悍,我們被殺敗了,蔡邦·納森兄弟也不幸戰死。”

  “隋軍全身而退了么?”蔡邦·納森和蘇毗軍的死活,祿東贊不在意,他關心的是隋軍的情況,著急的詢問道:“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被泥石洪流埋掉一部分?”

  “夜色濃重,又有大風雪,我們也不知隋軍具體有多么損失,但是他們被我們堵在了河中很久,泥石洪流從背后滾滾而下,他們的損失肯定不小,…”農·準保稍微回顧了下,又說道:“還有,他們的物資和軍械全部被埋了。”

  “哈哈…隋軍兵力本就比我們少,唯一的憑恃便是精良的武器裝備,失去了這些器械;隋軍已不足懼。…”達贊干布哈哈大笑道:“諸位將軍立此大功,我一定要為你們請功。”

  “王子言之極是。”祿東贊也露出興奮的笑容,正如達贊干布所言,失去了堅營和精良裝備之后,勝利的天平已經偏向了吐蕃,他對明天的戰爭充滿了信心。

  “多謝王子。”農·準保、哲蚌·那生、巴·點澤布感激道。

  農·準保望著滿目殘骸,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又說道:“可惜我們晚來了一步。”

  “這里的損失,我們明天就會從隋軍身上討還回來。諸位將軍今晚好生休息,我們明天全軍出擊,務必讓隋軍血債血償”祿東贊一揮手,語若寒冰的說道。

  農·準保問道:“葛爾將軍打算明天和隋軍決戰?”

  “正是。”祿東贊異常興奮的說道:“高原氣候變化無常,一天不同時段、冷暖不同,十二個時辰內,呈現出春夏秋冬四季之相。隋軍之所以在炎炎盛夏登上高原,就是想避開冬天的暴風雪,企圖在冬天到來之前一戰定吐蕃,然后迅速退回去。在時間上,他們拖不起。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卻遇到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如今諸位將軍又成功決湖埋了他們的大營,各種避寒物資損失殆盡,若我所料不差,隋軍已經出現凍死凍傷的現象,這讓畏寒的隋軍士氣大跌,所處環境雪上加霜。”

  “隋軍士兵士氣萎靡、饑寒交迫,除了固守待援,等待物資和援軍,別無他途;他們現在最怕的就是決戰;為了延遲我軍速度,將決戰日期拖到援軍抵達,所以無所不其極,在我行軍路上破壞。但不管如何也改變不了他們兵微將寡、器械不全、饑寒交迫的困境。”

  “葛爾將軍將隋軍的處境說得如此透徹,不愧是我吐蕃智者。”農·準保佩服道。

  祿東贊也是難抑得意之情,嘴上卻十分謙虛的說道:“不過是上蒼庇佑,又有諸位將軍創下制勝良機而己,智者之譽愧不敢當。明天一役,還請三位將軍竭盡全力,殺出我吐蕃雄風。”

  農·準保、哲蚌·那生、巴·點澤布對視一眼,齊齊沖著祿東贊行了一禮,齊聲道:“只須葛爾將軍一聲令下,我等一定竭盡全力。”

  “我料屠戮瑪隆錯根湖牧人的隋軍今晚會前來襲擊大營,拖延我軍行程、拖累我軍將士。農將軍驍勇善戰,極擅防守之道,我給你一萬精兵,負責大營今晚防御。”三將的表態令祿東贊十分滿意,當即說道:

  “末將遵命。”農·準保神情興奮,轟然應命。

  “隋人狡猾如狼,要是他們晚上前來偷襲騷擾,農將軍只須將之趕跑即可,不得擅自追擊,免得上了他們的當。”祿東贊又叮囑道:“縱有天大火氣,也要朝敵軍主力來發。”

  “末將明白。”

  “哲蚌將軍、巴將軍。”旋即,祿東贊又向哲蚌·那生、巴·點澤布二將說道,“你二人各自接管一萬精兵,明天為我軍前鋒。”

  “末將遵命。”吐蕃崇尚武力、尊敬勇士,唾棄懦夫,前鋒重任不但沒有令哲蚌·那生、巴·點澤布害怕,反而異常興奮。

  在他二人看來,祿東贊的安排就是給他們撿功勞的。

  事實上,祿東贊也的確存了給二將送功勞的心思,蘇毗系并非是鐵板一板,內部也有不少矛盾,成為吐蕃貴族以后,也有高下之別。

  哲蚌·那生、巴·點澤布所在的家族,地位就遠不如農、娘、韋、蔡邦四大家族,很想成為吐蕃頂級貴族,享受萬眾子民膜拜。

  祿東贊見到三人同時到來的時候,就生出了將二將引為葛爾家族外援的念頭,所以,先把不會為葛爾家族效力農·準保的安排守營,而將容易立下大功的前鋒之職交給了哲蚌·那生和巴·點澤布,只要兩人立下大功,自然對自己心存感激,為以后的收復打下友好的基礎。

  與此同時。

  在距離瑪隆錯根湖只有五十里之遙的隋軍新大營,楊侗也在和眾將商議軍情,忽有士兵飛奔來報,行禮道:“圣上,王將軍派出一名斥侯前來報信。”

  “怎么不發鷹信?”楊沁芳不解的問道。

  “應該是遇到了大事,鷹信說不清楚。”楊侗回應了一聲,向傳令兵道:“讓斥侯進來。”

  “喏。”傳令兵匆匆離開,不久,便將一名風塵仆仆的斥侯帶進中軍大帳。

  斥侯行禮道:“啟稟圣上,卑職奉王將軍之令,前來給圣上報喜。”

  “終于來了么?”王雄誕在泥石洪流發生之前,已經奉命離開大營,前去騷擾祿東贊的軍隊,至今已過兩天時間,但仿佛與自己失去了聯系一般,乍聞‘報喜’二字,楊侗亦是充滿了期待,笑道:“朕有點迫不及待了,快快說來聽。”

  “回圣上,我們無意中闖到吐蕃大軍的后勤重地瑪隆錯根湖,那有百萬多頭牛羊、戰馬!我們已經成功的將之燒毀,令他們損失慘重。王將軍率領我軍將士全身而退…”斥侯將他們發現吐蕃補給隊和夜襲瑪隆錯根湖大營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當斥侯說到王雄誕無意從運糧隊猜到北方有大魚之時,眾將莫不感慨的看了楊侗一眼,覺得他太會用人了。

  尤其是陰明月對楊侗佩服得責任制,她本來要取代王雄誕去搞破壞的,可楊侗認為王雄誕比她更加合適,原因則是王雄誕是個成功的盜賊,比正統將軍熟悉各種非常規作戰方式,如今看來,王雄誕的的確確比她合適。

  斥侯表述完畢,楊侗讓他退下休息,對眾將說道:“祿東贊已至五十里外的瑪隆錯根湖,以騎兵的行程,明天就會抵達多瑪,戰爭一觸即發。諸位可有不同看法和意見?”

  “圣上,微臣認為是好事。”杜如晦笑著說道。

  “為什么是好事?”衛鳳舞不解的問道:“吐蕃集中兵力來戰,不但加大我軍壓力、加大破敵難度,而且就算我軍取得重大勝利,自身的傷亡也會成倍增加。是否可以避實就虛,采取奔襲千里、分而蠶食的戰術?”

  她主持過軍中葬禮,對那場面記憶深刻,聽說吐蕃軍大舉來犯,擔憂隋軍再次出現重大傷亡。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這場戰爭將會變得十分艱難、慘烈,能不能盡量避開。

  衛鳳舞的話使大帳一片寂靜,就算杜如晦也需要給她一個面子,尊重她的意見。

  良久,楊侗緩緩的說道:“皇后的心情朕能理解,朕也不想打這種硬仗,甚至吐蕃上下若能臣服、任憑我們的安置,朕也愿意大隋多些人口。但很多事情不能光看眼前,就像啟民可汗時的東/突厥,文帝好心把他們安置在陰山南部生活,當我大隋保持強大實力的時候,他們還能安分守己,可大隋稍微出現弱勢,始畢便蠢蠢欲動,后來直接發動了雁門之亂、介入中原之爭。吐蕃同樣如此,要是我們不能在這場大戰中,將他們的有生之力殲滅,他們將如突厥一般,因為畏懼大隋之鼎盛兵鋒,縮在高原上裝孫子,但是當他們恢復過來,誰能保證他們依然安分守己?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出兵河源、出兵河西、出兵西域?”

  “我們現在強,不代表以后永葆鼎盛,為了后世子孫少去一個強敵、為了讓后世子孫不怪我們這些先祖目光短淺。我們必須趁潛在強敵發展成禍害之前,一勞永逸的將其殲滅于萌芽狀態。所以不管是對付突厥、高句麗還是吐蕃,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抵抗之力消滅干凈,然后將之拆分成一個個小國、小部落。就像西域諸國那樣世世代代弱小、世世代代受我大隋雄師威懾、統治。”

  楊侗的話在大帳內回蕩,重重叩擊每個人的內心,“眼下祿東贊的兵力雖多,但不代表他可以給我們造成重大傷亡。而且就算代價巨大,但子孫世代的平安喜樂相比,這又算得了什么?”

  “圣上為大隋而戰、為后世子孫而戰,臣妾卻發出不當之言。”衛鳳舞苦笑一聲,“是臣妾想得太簡單了!”

  “圣上、皇后,容微臣說兩句。”這時,杜如晦打圓場道:“圣上只顧講道理,卻忽略了此戰的重大意義。如果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場大戰,就不會有什么異義了。”

  “另一角度是什么?請杜尚書明示。”衛鳳舞知道杜如晦是要對自己說的。

  “大隋利益是大隋所有人的整體利益,我大隋要在西北立足,一是靠圣上和大隋對西域各國的信譽,二是所向披靡大隋雄師將士。朗日贊普插手我大隋的內部之下,派兵幫助偽唐那一刻,吐蕃就是我大隋的敵人了,如果我大隋輕飄飄的放過吐蕃,一來讓大隋上下寒心,二來會助長四塞異族的囂張氣焰,若不滅其軍、裂其國,改天就會有第二、第三、第四吐蕃向我大隋揮舞屠刀,要是四塞起刀兵,我軍折損兵力將會此戰千倍、萬倍,連年在四塞征戰,也會導致宇內空虛、國力大損,吐蕃冒出頭來,正好可以讓我們殺雞儆猴。”杜如晦說道。

  衛鳳舞點了點頭,“我明白杜尚書的意思了,對我們而言,此戰不僅是大隋和吐蕃之戰,還關系到整個大隋邊境的安寧,以及大隋在天下間的威嚴。陳湯上書漢元帝‘明犯大漢者,雖遠必誅’,改為‘明犯大隋者,雖遠必誅’亦然。”

  “不錯。”楊侗點頭道:“此戰的意義已經超出了戰爭的本身,影響深遠。從戰爭本身而言,祿東贊這七萬大軍若亡,吐蕃將無與大隋為敵之力,我軍只須一支偏師即可令吐蕃腹地烽火連天、疲于應命。”

  說到這里,楊侗又對眾人說道:“國與國之間的關系,講究的是弱肉強食、實力至上、強者為尊,要怪就怪他們錯誤的生活在大隋王朝身邊,要怪就怪他們比大隋王朝弱小。朕也不想大開殺戒,但朕沒辦法,我大隋雄師的實力不允許朕仁慈。”

  “朕也不想大開殺戒,但朕沒辦法,我大隋雄師的實力不允許朕仁慈。”眾人眼睛一亮,越品味越覺得這句話豪氣沖天。

  “都去準備吧。要是祿東贊明天敢來,就讓吐蕃蠻子嘗一嘗蜂弩的厲害!”楊侗冷然道。

  “末將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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