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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淮北第一戰

  宋城北,一座連綿十數里,寬約五里的隋軍大軍出現了遼闊大地之上,一座座帳篷如同一個個巨大的蘑菇,慰為壯觀。

  裴行儼的中軍大帳已經扎了起來,沙盤也在前營搭建了起來,此時親兵還在收拾營帳,裴行儼卻站在沙盤前考慮著接下來的戰斗,在李靖的計劃中,梁郡是關鍵一環,只要將陳智略擊潰,徐世績和王伯樂就會陷入首尾不能相連的局面,為了完成這個任務,楊恭仁將隸屬于第三軍的三萬主戰將士和一萬名‘新兵’交給了他和高雅賢,對于二將來說,拿下梁郡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要死死守住這一塊地盤,所以他們要考慮徐世績和王伯當會不會派來援軍。

  淮陽郡王伯當兵力七萬,可是與他對峙的隋軍有潁川謝映登的第五軍,還有淮安的李靖大軍,隨著汝陰的失守,處于三面包抄的局面,派兵援助的可能性不大;而彭城的徐世績經過緊急擴軍,足有十萬大軍,主要駐扎在豐縣、滕縣,既是防御駐軍于魯郡鄒縣鄒山楊恭仁主力之軍,也能就近支援梁郡碭山、虞縣,還可以威懾東平郡,另外一部則坐鎮蘭陵縣抱犢山一帶,防御瑯邪郡隋軍。所以從目前來看,徐世績出兵的可能性極大,不過裴行儼也不太擔心,因為徐世績雖然兵多,可他和陳智略一樣面臨著缺糧的危險,十萬大軍每天人吃馬嚼下來,消耗甚巨,沒有一個穩定的后勤供應,很難保證數目甚廣的軍隊,關鍵是楊恭仁的兵力不比徐世績差,他需要防御的地方也很多,顯得十分被動,放不開手腳。

  但是徐世績善于用兵,不可小視。在形勢不利情況之下,未必不會壯士斷腕的放棄彭城,孤注一擲的集中兵力打梁郡,然后與李密、王伯當匯合一處,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若是兩者聯兵,竄入擁有八里水泊的東平郡,麻煩可就大了。

  “大將軍是擔心陳智略堅守宋城,導致梁郡之戰懸而未久嗎?”不知何時,高雅賢出現在了裴行儼的身邊。

  兩人乃是第三軍主師和副帥,配合默契,見到裴行儼的目光盯在東平郡久久不語,便出聲詢問。

  裴行儼瞥了他一眼,搖頭笑道:“陳智略是江都之亂的頭目之一,他不死守城池,難道還能開城投降么?”

  高雅賢這才意識到自己話語之中的漏洞,正如裴行儼所言,陳智略除了與李密生死與共,沒別的選擇了,他不死守還能干嘛?只是這樣會給隋軍帶來極大傷亡,“大將軍,我們的任務是以極少的損失、極快的速度拿下宋城,然后如同一顆釘子般的釘在這里,以免李密的幾支軍隊聯兵一處,北上霍亂東平。只不過我們雖有犀利的攻城器械,但沒有退路的陳智略卻有兩萬精銳,還有數萬民發起人協防,一旦拼了命,我們很難在短期內攻城宋城,強攻的話定然給我們不少的傷亡。但如果長期拖下去,我們會拖了大軍的后腿。”

  “我沒想過強攻。”裴行儼笑著說道。

  “大將軍這是何意?”高雅賢為之愕然,有點不明白裴行儼的意思。

  裴行儼淡淡道:“你忘了陳智略的堅壁清野了嗎?”

  陳智略這一次學乖了,擔心隋軍以優勢兵力逐個擊破,一開始就用了堅壁清野的戰術,把陳留、雍丘、考城、襄邑、圉城、楚丘、寧陵七縣全部放棄了,但卻把這七縣的百姓全部遷入了宋城等縣,只守宋城、柘城、虞城等梁郡東半郡,使裴行儼得到的只是空城,不過這并沒有影響到裴行儼的后勤,只因他的給養問題源自滎陽郡,通過通濟渠運至這里。但是隨著百姓的大舉到達宋城,也就意味著陳智略手中有極多的青壯來當民夫。面對這種人數眾多的攻堅城,他們在攻城的時候也將遇到極大的抵抗。

  自古以來,攻堅戰都是用人命換取勝利的戰役,因此有了‘攻城為下’之說。

  宋城攻防戰一但打響,在分出勝負之前絕不能停止,這也是裴行儼還沒有下達攻城命令的原因,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一定不會把軍隊葬在城下的。

  高雅賢稍微一想,明悟道:“大將軍是說,城內有我們的人?”

  裴行儼說道:“早在陳智略在搞堅壁清野的時候,我派了三千名精銳之師進城,我們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給城中將士奪門的機會。”

  “大將軍神機妙算,此戰必然一戰功成!”高雅賢興奮的說道。

  “圣上曾說過‘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這一招早就被他用爛了,還神機妙算。”裴行儼搖頭失笑道,不管針對契丹、高句麗、奚族的遼東之戰,還是在并州之戰、關中之戰,這一招楊侗不止用過一次,敵人卻屢屢上當,非是敵人愚蠢,而是大戰來臨之前,敵人都在穩定為主,為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和混亂,不敢對內部進行軍隊和百姓清洗,所以敵人都防不勝防、無人防起。

  “大將軍的意思是…”

  “晚上派幾支人馬去給他們敲敲鑼。”

  “疲軍之計?”

  “是,也不是。”裴行儼笑著說道:“我的意思是說,讓敵人以為我們是疲軍之計;實際上我們今晚就攻城。我與城中將士約定的時間我軍隊到來當天晚上的黎明前發動進攻,我率領一萬騎兵由東門入城,另外兩支軍隊從北門、南門接應。高將軍在西門伏擊。”裴行儼說出了自己的攻城方案。

“喏。”高雅賢應命而退  夜幕又一次落下,在茫茫雨幕之中,遠處的原野都已經離開了宋城魏軍守軍的視野,城外黑漆漆一片,數十步外看不到任何物體。

  城頭當值的數千名魏軍士兵穿著蓑衣、戴著斗笠,靠墻躲雨,雖說有戒備森嚴,但若是細細觀之,會發現士兵們比較隨意。這倒不是說魏軍士兵沒有把隋軍放在心上,而是隋軍下午才到城外,全軍上下又是扎營、又是挖掘壕溝、布設拒馬…足足忙碌了一個下午,依照常理,隋軍怎么也得休息一個晚上,再加上今晚下雨,天氣不利于攻城一方,所以大多數隋軍都不認為隋軍會在今晚攻城,士兵們都顯然有些散漫,很多人都抓緊時間休息,為明天到來的戰爭養精蓄銳。

  今晚城北當值的是陳智略族人陳紹,他騎馬在城上巡視,注視著遠處的隋軍大營方向,雨夜中什么都看不清,在他看來,這是一個極好偷襲的天氣,也不知隋軍會不會來攻城,回身見到己方將士懶散的模樣,不由得眉頭一皺,這種不振的模樣如何應對來犯之敵,但他也知道魏軍士兵士氣不振,不能過于嚴苛,若不然只會取得反效果。

  “當當當當…”

  便在這時,密集的鑼鼓聲城外響起,守城將士打了一個激靈,戒備起來,然而外面這聲音來得突兀、去得縹緲,當魏軍高度戒備起來的時候,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怎么回事?敵軍在哪里?”

  聽到城北響起了鑼鼓聲響,陳智略和劉劉智匆忙趕來城上,卻沒發現敵軍蹤影。

  “沒有發現敵軍。”陳紹一臉茫然的答道。

  陳智略皺眉道:“看來這是隋軍的疲兵之計,這是為了消耗我軍將士的精力,便于他們攻城。若是料到不錯,他們會整夜整夜的騷擾,讓我們不得安寧。”

  陳紹連忙說道:“大戰即將來臨,將士們如果得不到休息,怎么作戰?將軍有沒有辦法破解?”

  “這是陰謀,破不了。”陳智略無奈的說道。

  “要不我們也派人去騷擾他們?”陳紹想到了一個辦法。

  “除非我們將有限的騎兵派出,否則去多少都有去無回。”陳智略搖了搖頭道,主動權掌握在隋軍手中,他們有心反擊也無可奈何,裴行儼擺明了是想以此方法來消磨他們的體力和精神,問題是人家全部是來去如風騎兵,而且還精擅夜戰,他們若是派人出去,只能通過城門,這黑漆漆的夜色之中,也不知隋軍在城門外埋伏了多少人,貿然出城,不但有被對方獵殺干凈的的風險,還有可能被敵人趁機殺進城來。

  說話之間,“當當當當…”鑼鼓聲又在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可惡之極!”陳紹甚是不甘的說道,“這才入夜就來了兩次,要是搞了一個晚上,我軍將士豈不是一直一驚一乍?”

  劉智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隋軍這是為了明天攻城所做的準備,我們不妨將士兵分成十二隊,民夫亦然,每道城門各兩隊,先由一隊士兵守城,兩個時辰后由一隊民夫接手,接著換成另外一隊士兵、然后又是一隊民夫,無需理會其他。”

  “也只能如此了!”陳智略點了點頭,雖然十分被動,但實在難以想出克敵制勝的辦法。

  當下,按照劉智的方法,將士兵和民夫各自分成十二部,每一道城門各有四部,讓他們輪番守城,這樣算下來,將士們其實只少睡兩個時辰,每一部分都得到充分休息,并沒有影響到明天的戰斗。

  過了約有一刻,鑼鼓再次響起,魏軍將士得了陳智略命令,雖是嚴加防范,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果然過了沒多久,那鑼鼓聲便沒了聲音。

  隋軍的鑼鼓聲很有規律,每一律響一次,躺在床上的陳智略連續等了兩個時辰,發現隋軍始終沒有出現,也便放心的沉沉睡去。如是搞了兩三個時辰,城中守軍甚至連同夫民不再當了回事,一夜時間就這樣在密集的鑼鼓聲中渡過了。

  黎明前的黑暗到來之際,守軍經過一夜騷擾,值夜士兵、民夫昏昏欲睡,而包括陳智略在內的大多數人都放心入睡。

  一名士兵向正在城樓上睡覺的陳紹匯報道,“啟稟將軍,有士兵發現城外有動靜了,好像有戰馬的嘶鳴聲。”

  “整個晚上不都這樣的嗎?不這樣真實,哪能起到疲兵的效果,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很正常…”陳紹迷迷糊糊的答了一句,又睡了過去。

  這名士兵想了一想,覺得也對,馬嘶聲、馬蹄聲似乎也一直伴隨著鑼鼓聲。

  宋城城外,兩支人馬如同幽靈般出現在城下。

  裴行儼帶領一萬精騎,等待在東城門一里之外,身后一萬士兵手執武器,精神抖擻的耐心等待著。

  裴行儼騎在戰馬上,利用千里鏡認真的注視著一里外東城門,外面雖然是一片黑暗,但城上點著火把,所在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城門的情形。

  他亦是身經無數場戰場的大將,早就沒有戰前緊張和興奮,無論城內將士是否成功奪得下城門,都要在今晚發動攻城之戰,無論如何,都要拿下宋城,明晚騷擾的話,魏軍絕對不像今晚松懈。

  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妙計,而是直指人心,也因此疲兵之計屢試不爽。

  這時,約好的時間終于到來,有千里鏡輔助的裴行儼清晰看到一伙黑衣人在悄無聲息的殺人,然后涌上城頭的人越來越多,不一會兒,吊橋緩緩放下,兩邊城門幾乎是同時打開。

  “將士們建功立業就在今日,隨我殺!”待到城頭上以火把打開暗號,裴行儼已經不再懷疑。

  “殺。”

  山呼海嘯的喊殺聲中,黑壓壓的軍隊如同一道鋼鐵洪流涌進城門,而城內,仿佛應和裴行儼一般,聲聲凄厲的慘叫之聲響徹來開。

  大軍入城。

  當街就遇到驚惶失措的一支魏軍,不用裴行儼命令,前方的將軍便發射強弩,一支支閃爍著冰冷寒芒利箭掠地而起,無情的收割著守軍生命。

  突如其來的大軍讓城東守軍都驚恐萬狀,頓時一片大亂,紛紛丟盔卸甲,沒命地向城下奔逃。然而他們所面臨卻是一支鋼鐵之師幾乎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之軍,馬蹄過處,瘋狂逃竄的士兵都被輕易刺死、踩踏成泥,死狀奇慘。

  見到城東已經處于城內隋軍的掌控之內,裴行儼立即朝著街道直沖,眾人一連奔跑還一邊大喊:“陳將軍有令,全軍停止抵抗。”

  “陳將軍有令,全軍停止抵抗。”

  在裴行儼鼓動之下,聞訊出來的守軍也開始混亂了起來,尤其是大家都在“陳將軍有令,全軍停止抵抗。”

  這無疑讓很多人信以為真,大家不明就里,又見隋軍大舉入城,喊殺聲震天,估計城門已經宋城已經不保,都紛紛的棄械投降。

  此時,得到消息的陳智略急急忙忙的往城東趕來,他和甲而睡,就在他睡得太熟之時,東城忽然爆發出一片喊殺聲,等他出門之時,只見東城火光沖天,這令他大吃一驚,帶著親衛前來救援。

  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上了隋軍的當了,對方根本不是疲兵之計,而是實打實的攻城,自己以常理來忖度隋軍,導致有了今晚之事的發生。

  當他帶著親衛到了街道之上,只見熊熊大火之中,一支騎兵奔騰如狂潮,儼如洶涌的洪水向了自己。

  “裴行儼?”

  陳智略瞪大了眼睛,隨即凄厲的怒吼道:“快御敵!”

  命令一下,陳智略自己卻是瘋狂的向后退走。若是單打獨斗,陳智略或許還敢跟裴行儼掰掰腕子,但此刻面對著隋軍洶涌突擊,他只能保全自身才能更好指揮大軍作戰。

  裴行儼并未追擊,在殺散這支魏軍之后,立刻折道向南,不等那些軍營中跑出來守軍有所反應,天空中就響起一陣如同蜂群掠過的嗡鳴,不少人下意識抬頭看去,卻見漫天雨絲中突然多了些東西。

  冰冷的箭矢撕碎空氣,咆哮著朝著整個兵營罩了下來,在一眾魏軍凄厲慘叫聲中,一朵朵凄艷的血花顯得無比刺眼。

  一通箭雨過后,魏軍剛組織起來的陣型徹底被打散,裴行儼將手中馬槊一擺,厲聲道:“隨我殺!”

  當他殺到南門的時候,以人字梯偷偷入城的將士正與魏軍守軍戰得正甘酣,兩支軍隊在門口爆發了激戰,雙方混戰在一起,長矛相擊、刀劈劍砍,異常慘烈。

  他讓副將率領一衛士兵下馬登上城頭奪城,自己則率領士兵殺向了城門,馬槊狂舞,如同一道道旋風在亂軍之中掠過,卷起了漫天殘肢斷臂。

  隨著裴行儼為首的隋軍大發神威,守城士兵終于抵擋不住,紛紛讓過這支騎兵,跑到街道兩旁,跪地請求饒命。

  數百名隋軍士兵沖進城洞拉開城門,城頭上吊橋也放下,城外等候多時的將領達了進城的命令,五千騎兵殺進城中。

  裴行儼也不理會南門,又帶著與自己入城的士兵調過馬頭,向北殺去。

  陳智略好不容易聚集了一批將士,他們還沒來得及站穩陣腳,便被潰散而來的兵馬沖潰。

不到兩刻時間,大半個城池被隋軍占領,裴行儼這一回放心了,索性帶著一支騎軍緊緊地盯著陳智略,讓他根本無力指揮大軍,而裴行儼這邊的戰士,卻在城內逐步蠶食敵軍  完了!

  陳智略無奈,只能帶兵西門奔逃出城。

  他現在只能退到一路向西,逃去淮陽與李密匯合。

  “陳將軍,別跑了,裴行儼并未追出來。”逃了大約五六里,一名偏將趕到身邊喘息著說道。

  “什么?”隋軍沒追來本是好事,但在陳智略耳朵里卻不啻一聲炸雷。

  之前攻城隋軍其實并不多,他不覺得這樣一場成功破城之戰,隋軍不會傾巢出動。

  “快起來,趕快走!”陳智略慌忙對著一群將士厲聲喝道:“再不走,死了可別怨我沒有提醒!”

  “殺”

  幾乎就在同時,原本靜謐的夜色之中,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喊殺之聲,幾乎整個大地都在震顫一般。陳智略連忙迎聲望去,當先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火把,將夜晚照得形同白晝。

  一支騎兵如同一道黑色洪流,狠狠地撞在混亂不堪的魏軍之中。

  “轟”

  無數身體被撞飛,冰冷的鋒芒漫天,慘叫震天。

  陳智略看著自己僅剩的軍隊被這支如同人間兇獸一般的騎兵迅速吞噬,抑郁之氣自心底升騰而起。

  “我投降!”

  “我投降。”

  凄厲的喊叫聲中,士兵紛紛丟掉兵器,跪在山道兩旁,呼嘯而過的騎兵沒有理會這些魏軍,繼續沖鋒廝殺。

  對于魏軍而言,這是一場有輸無贏的絕望戰斗,他們是經歷一場敗仗的逃兵,如今卻要面對聲名赫赫的大隋騎兵,光是騎兵那磅礴威壓,便足以讓這些士氣低靡的殘兵敗將心膽俱裂,僅存的戰斗意志在剎那間蕩然無存,剩下的幾乎是一面倒的屠殺和數不盡魏軍將士選擇投降。

  陳智略看著越來越多的戰士選擇了投降,心知大勢已去,看著從背后殺來的裴行儼,陳智略仰天狂嗥一聲,發出一聲絕望怒吼:“陳智略在此,裴行儼可敢與我公平一戰?”

  “不忠不義的弒主之徒,有什么資格談公平二字,有什么資格與我裴行儼公平一戰?”早就關注他的裴行儼冷哼一聲,猛地取下馬背上的強弩,一支利箭閃電般射向了陳智略。

  失去心智的陳智略措不及防,那只利箭射穿了他的咽喉,發出了一聲悶哼,手中大刀落地,墜落在地。

  裴行儼把這間戰事交給了在此埋伏的高雅賢,率領追兵返回宋城。

  此時隋軍主力已經全部入城,并控制住了宋城各個城門,城內家家戶戶都關門閉戶,躲在家中不敢外出,也不敢開門放外面的進入自己的家里,以免落得通敵之名。

  一隊隊隋軍騎兵高舉火把,在宋城大街小巷之上奔馳游走,將隱藏在各個角落的魏軍逃兵、潰兵驅趕出來,負隅頑抗者皆被當場格殺,至于那些趁機搶劫者也被抓捕到街上斬首,成群魏軍士兵被隋軍驅趕去城中廣場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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