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董沒興趣管申林的閑篇。
也不在意申林是不是香江第一詞人。
但他想看看，申林到底會怎么處理后面的事情。
申林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香江第一詞人，畢竟也不發證書，也沒獎金，也不用它升職稱。爭那干嘛？
他是想收了黃沾。
黃沾沒有說話，臉上的虛汗還沒有干。
別人不清楚，梁博可是最清楚申林的看人還有用人的能力。
而且黃沾的才能，可不是申林一個人看好的。這樣的人，在哪里都是寶。公司也缺這樣的人才，總不能什么事情都讓申林來做吧？
但申林給的條件，黃沾現在幾乎都達到了。
那他憑什么來滾石這家才成立一年左右的小公司？
梁博打量著黃沾。
幾乎所有人都打量著黃沾。
要是一般人，在這樣的注視下，也是慫了。
或者直接臉上就掛不住了。
但黃沾沒有，而是專注的盯著申林。
輸就輸，他已經服了。
他心里在想的是，申林是特釀怎么寫出這么好的歌的？
還一連是三首！
還真的是有可能當場寫的。
霍董好奇地看著這倆人。
“黃老師？”申林小聲喊道。
黃沾這才回過神來，輕笑了一下：“別和我談錢這事，你覺得我輸不起？”
完了完了，說這話，那還真的像是輸不起的。
不過申林也能理解這種感受，但那時自己輸不起也沒用。
那個世界，考研第一次沒考不上，想再考也沒機會給你，學校不給你假了，你還真沒辦法。
也沒人給你翻身的機會，巴不得你永遠沒出息，趴在地上讓自己踩的好。
申林不想做那樣的人，也不會做。
不過申林不可能就這么放走黃沾。
“我不管你是不是輸得起，我怕你放不下。放不下面子，放不下別人看你的眼光。”申林直接說道，有時直接說，比繞彎子強多了。而且輸給自己很難堪？難道加入自己的公司很委屈？
“滾石公司的確是才成立不久的小公司，但這家公司給你的機會絕對不會比你現在的少。我們公司以后將有大量的電影電視節目可以發揮你的才能。而且只有經過更多的歷練，見識到更多，你也才可以成長，才能有好的作品出現。做什么事情不重要，和什么人做事，才重要。”
申林是改不了好為人師的毛病了。
不過他什么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只是黃沾臉上表情還是沒有變。
甚至還浮現出一幅你吹你使勁吹的模樣。
看來就算是輸了，黃沾也是不打算認賬了。哪怕是在霍董面前？
哪來的底氣？
申林似乎是有點尷尬地撓了撓后面的頭發，然后轉身對所有人說：“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要說出去，黃老師，你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
秦四海偷偷樂了，申林明顯是在欲擒故縱啊。
霍董不可能看不出來這點，但他明顯感覺到黃沾臉上的表情開始發生變化了。
“誰到底是香江第一詞人，一場比賽是定不下來的，最后還是要看誰能寫出更多的好詞，更多流行起來的好詞。可這其中最關鍵的，還是這樣的歌是誰唱的，是在什么樣的電視和電影上用的。你覺得《沉默是金》劉福榮唱就能紅？并且這首《當愛已成往事》，張家榮也一定會唱紅，不信咱就走著瞧。”申林道。
這話不管是黃沾還是梁博和亮子，都反駁不了。
他們都是詞曲制作人，太明白這句話的道理。
《當愛已成為往事》？霍董和秦四海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這是什么歌。難道申林今天還寫了一首？
黃沾這時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又生出了那種狂妄的樣子，似乎就連霍董的面子都不再打算給了。
那完蛋了。
“你都說什么屁話？”黃沾就差沒指著申林的鼻子罵了。
申林心想，特么不聽勸啊！
信不信老子把那個世界的黃霑的歌都給寫出來？讓你無歌可寫？
“老子加入滾石，是因為老子輸了，不是因為你給的高官厚祿，當然也高不到哪里去。而且你把老子看成什么人了？賴賬的事情，咱沒臉干。”黃沾耿著脖子說道。
這轉折，讓人沒想到啊。
更加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黃沾已經一臉諂媚地笑著對霍董和秦四海說：“真不是我沒啥本事，是申林這孫子，太特么厲害了。這么厲害就算了，還這么平易近人，讓我產生了不該有的錯覺。要不誰找這麻煩？這小子，忒壞了。”
黃沾的一番話，弄得梁博和亮子都摸不著頭腦了，這是罵申林的？
怎么感覺是在夸啊？
難怪人家是第一詞人，夸人都與眾不同！
霍董嘿嘿笑著說：“這不怪你，怪這孫子。”
本來想看看申林拉攏人才的能力的，沒想到，黃沾是主動投誠了。
沒看頭啊。
不過霍董轉念一想，這也是申林具備，但別人不能比的，那就是用自己的才華吸引自己想要的人。
要是自己是黃沾，也一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要知道，蠢人才會放棄和天才同行的機會，聰明的人絕對會努力爬上這列車。
現在也就申林說自己的滾石公司是小公司。
外界恐怕不會這么認為的。
畢竟這里有劉福榮、張家榮還有梅芳菲，都是當紅的人物。
而且曲筱筱還有梁博亮子，其實也是其中一員，哪有小公司能放的下這么多紅人？
“那好了，也沒我啥事了，你們打半天成一家人了，我們也該撤了。”霍董看樣子還有事，他能抽這么多功夫在這，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
申林想要送霍董，這時霍董轉身對申林說：“有空到我那去喝喝茶，我老人家也愛聽歌看電影。”
申林這才明白，霍董肯定是聽秦四海說《醉拳》電影多么好，這是想到公司先一睹為快，沒想到被自己拉這來當裁判了。
張家榮這樣的人物都暗暗佩服申林，能被霍董約喝茶的，那都是什么樣的人物？自己的父輩才勉強夠格吧？
而申林現在就可以了？
申林跟著說：“抽空一定過去，待會我就安排人把《醉拳》的拷貝送你府上。”
黃沾佩服自己腦子靈活，轉得快。
就看這霍董對申林這態度，自己傻叉啊？不跟著申林干？
要是那天霍董這么對自己，自己能在香江橫著走。
“不過，剛才那兩首歌…”霍董嘿嘿笑著，像是看好人家的姑娘，但欲言又止裝矜持啊。
申林笑著說：“梁博錄下來了，一并給你送上，要是你不想等的話。”
霍董就喜歡申林這聰明勁，而且等什么？等你你還能出專輯咋滴？
“就你剛才唱的就行，我這耳朵，聽你的就行，麻蛋，你小子，可以的！”
亮子嘿嘿笑著說：“是三首，還有申林在錄音棚錄的那首給張家榮的新歌，都是申林剛寫的，都發給你。”
三首？難道就是剛才說的那首《當愛已成往事》？
霍董心中都要罵了，這太不給別人活路了。
要是自己，更得學黃沾，主動投誠了。
“等著拿東西。”霍董對等在門外的保鏢說著。
保鏢雖然不知道拿什么，但還是跟著梁博走向了工作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