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無數沙塵凝聚而成的鋒芒橫亙在天空中,射向柳卿白等人,沿途所過之處,響起尖銳的音爆聲,連空間都微微扭曲,仿佛隨時會碎裂。
“唔…根本動不了。”
柳卿白等人面色蒼白,根本無法掙脫沙皇的領域,只能眼睜睜看著萬丈鋒芒射來。
這道鋒芒不僅能殺死他們,同時也能毀去他們背后的荒城!
圣境之擊,其威如淵!
就在鋒芒即將穿過十一位傳奇境強者,落在荒城中時,詭異的一幕突然出現。
和之前血色濃霧一樣,原本勢不可擋的萬丈鋒芒陡然定格在原地,猶如被無形的墻壁所阻擋,難以寸進。
而此刻,萬丈鋒芒距離柳卿白等人已經不到十米。
狂風吹的柳卿白等人頭發向后倒去,衣袂亂舞,幾乎睜不開眼睛。
但慶幸的是,他們沒有死。
半晌,莫家家主咽了口口水,澀聲道:“這…這是怎么了?”
沉默片刻,眾人皆是望向柳卿白,畢竟這里是荒城,如果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就只有柳卿白能解釋了。
而且這幅畫面和剛才隔絕血霧大陣的場景實在太像了,所以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柳卿白。
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柳卿白同樣一臉懵逼,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從剛才血祭大陣被隔絕在荒城外,他就不明白怎么回事,只不過因為大敵當前,來不及多想。
現在又出現同樣的情況,柳卿白比其他人更茫然,他要是能化解圣境強者的手段,還會窩在這里當荒城城主?
早就統治附近所有勢力了好嗎!
“不愧是精通各種符文之道的柳城主,你一定是在周圍布下了很多符文陣法吧。”
寧家太上長老感嘆道。
“是啊,不過為什么我們什么都看不到。”
李家家主隨聲附和。
“切,要是被我們看到,還能阻止沙皇的攻擊嗎?”
柳卿白:“…”
你們能不能不要再腦補了!
想害死我啊!
遠處,隱藏在金色戰甲下的沙皇眉頭微皺,冷冷的道:“誰,給我出來!”
他當然不會認為是柳卿白擋下了他的攻擊,兩者差距堪稱云泥之別,哪怕柳卿白掌握了靈央界最強大的符文,在他眼里也和螻蟻沒什么區別,隨手一擊就能滅殺。
聞言,五大家族的強者也終于意識到并不是柳卿白,而是另有其人!
難怪他們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這時,下方荒城中忽然飛出一個白衣勝雪,俊美無儔的少年。
少年手提酒壺,肩膀上坐著一個巴掌大小的蘿莉,輕飄飄落在萬丈鋒芒上,腳掌輕跺,堅固的鋒芒頓時寸寸炸裂,仿佛從未存在過。
做完這些,少年喝了口酒,淡淡地道:“你就是阿茲爾?”
“阿茲爾?什么阿茲爾?”
雖然沙皇沒從秦玨身上感受到任何靈力波動,但以秦玨剛才的表現來看,擋下萬丈鋒芒的人很可能就眼前這個少年。
“是他?”
看到秦玨的剎那,柳卿白一臉錯愕。
“柳城主認識此人?”
寧家家主忍不住問道。
“呃…不是。”
猶豫數息,柳卿白遲疑著說:“應該是你兒子認識。”
寧家家主:“???”
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把我當父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小杰把他帶來的。”
“小杰?”
寧家家主先是一愣,隨即想起自己那個天賦平平,卻喜歡看書的三兒子。
因為修為較低的緣故,寧家家主一直沒把寧杰放在心上,他竟然認識這個能擋下沙皇攻擊的少年?
“不用想了,一定是上天又派了位神人來拯救我們。”
月家家主激動的道。
這幅畫面和兩百多年前何其相似,在他們陷入絕境時,突然站出來一位超級強者,力挽狂瀾。
只不過兩百多年過去,那位拯救他們的超級強者從中年人變成了一個少年。
與此同時,荒城中的寧杰也滿臉震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昆叔,是幻覺嗎?我好像看到了秦兄。”
寧杰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的道。
“你沒看錯,那確實是秦玨。”
因為氣質太過非凡,所以寧昆清楚記得這個名字。
“怎么會,秦兄竟能化解沙皇的攻擊,他是圣境強者?”
寧杰覺得有些荒唐。
無論怎么看,秦玨都不像是個老怪物,甚至比他更年輕,怎么可能會是圣境?
忽然,寧杰似是想起什么,張大嘴巴:“難道昨天那個暗中救下我們前輩…是秦兄?”
昨天他們遇到黑漩渦風暴,本以為會損失慘重,結果沒想到黑漩渦風暴突然被一股強大的靈力沖散。
當時他們都以為是一位路過的強者救了他們,現在看來,那位強者恐怕就是秦玨!
如果是這樣,也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應該是的。”
寧昆點了點頭,神色略顯復雜。
若非事實擺在眼前,寧昆實在難以相信。
“既然不是阿茲爾,那你可以去死了。”
撇了撇嘴,秦玨一巴掌拍下,他可沒興趣和一個沙雕廢話。
“呵,愚蠢的人類…”
沙皇冷笑一聲,剛欲說什么,忽然意識到不對,猛地抬起頭。
只見一個遮天蔽日的金色手掌不知何時出現,正猶如蒼穹壓頂般落下!
“給我破!”
沙皇怒喝一聲,祭出長槍,帶起方圓千里之內的沙塵,化作利刃,迎向金色大手。
轟隆隆!
終于,金色手掌與沙塵利刃碰撞在一起,產生劇烈的震動,道道能量漣漪如同海浪般擴散開來,席卷天地。
下一刻,金色手掌摧枯拉朽般的粉碎沙塵利刃,重重拍在沙皇身上!
不止如此,金色手掌覆蓋范圍極廣,無論是沙族大長老,還是沙雕巨像,全在這一掌之下被拍進地面!
大地震動,無數裂痕向外蔓延,形成龐大的溝壑,失去了沙皇領域的束縛,柳卿白等人連忙后退,生怕被波及。
當沙塵散去,一個直徑千丈大小的手印出現在地面上,深不見底,整個世界也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