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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一張鐵板引發的血案

  其中一名鍛造學徒說完,就將一只手搭在鐘庭柯他們的推車上。

  他想要拉走,卻發現根本拉不動,原來是有一個陌生面孔不肯放手。

  那人瞧了鐘庭柯一眼,不屑道:“怎么?新來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田良兄,他確實是新來的,今天剛來。”王陳見鐘庭柯不肯放手,連忙在旁邊小聲勸說道:“讓他們拿走吧,我們再去弄一車,這人我們惹不起,他是三品傀儡鍛造師田大師的學徒,而且還是他親戚,惹上他我們肯定沒好果子吃的,就是盧大師那也會責怪下來。”

  鐘庭柯剛來,并不想惹事,雖然有些不情愿,明明自己辛苦搬好的一車鐵板,卻要拱手讓給被人,何況對方也只是和他一樣的傀儡學徒而已。

  不過他忍了下來,松開手。

  “這就對了嘛。”田良將自己的推車丟給鐘庭柯他們,自己則拉著鐘庭柯的推車。

  看這新人好欺負,田良又想了法子。

  “你們再進去拉一車鐵板出來,我們一車好像不太夠,麻煩你們幫我一起送到田大師那,領料的單子不用擔心,一會會給你的。”

  王陳頓時一愣。

  什么?一車不夠?還要搬一車,看樣子還要送到人家的鍛造室去,然后自己還要一車,就等于一共三車,自己多費勁不說,盧大師的事也耽誤了,到時候肯定會責怪下來,只好向著田良懇求道:

  “田良兄,您高抬貴手,我們這已經搬了一車,都給你了,盧大師還等著用材料呢。”

  “是么?就是盧猛見到我也客客氣氣的,一車不夠,叫你去弄你就去弄,哪這么多廢話。”

  王陳嘆了口氣,推著空車準備回去在搬一車。

  鐘庭柯直接拉住王陳,這田良也未免有些太得寸進尺了,今日若是隨了他的心意,他往后在碰到只會更變本加厲,都是傀儡學徒肯定每天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鐘庭柯,改變了心意,輕蔑道:

  “我突然不想把這車鐵板給你了,我們的盧大師急著用,你們田大師要用,你是他的學徒你自個搬吧。”

  田良頓時一愣,居然有鍛造學徒敢這么說話,這家伙什么口氣?要知道他的親叔叔可是三品傀儡鍛造師,在整個傀儡一脈的鍛造上都排得上名號的,畢竟四品的鍛造師就那么幾位而已。

  “我看你脛骨硬了,找揍是吧!”這田良雖然不精通傀儡操控,但也是有練過的,學過那么一些拳腳功夫。

  田良緊握拳頭,直接一拳朝著鐘庭柯的面龐揮去,讓他知道什么叫做鼻青臉腫。

  不過一拳揮出,那田良一愣,自己的拳頭居然揮空了,打到空氣。

  緊接著腹部一陣巨痛傳來,鐘庭柯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那田良直接跌出數米遠,和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摩擦,皮都擦破了,滲出血絲。

  鐘庭柯一陣無語,這人連后天武者的實力都沒有,居然也敢這么囂張,就仗著自己有靠山么?

  平常橫行慣了,在傀儡鍛造學徒里,田良從來都是作威作福的,除了那些厲害的傀儡操控師他不敢惹,還沒有見過有人敢和他叫板的。

  “你找死,一起上拍死他!”田良叫上另一名傀儡學徒,一起朝著鐘庭柯再次攻來。

  拍死?

  還不知道誰拍死誰呢。

  鐘庭柯游刃有余地躲閃兩人的攻擊,不經意間顯露一些風虎拳的功夫,便讓田良兩人身上掛了不少彩。

  反倒是鐘庭柯,毫發無損,他們連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

  王陳現在心里又驚又慌,驚的是鐘庭柯居然挺厲害的,能打得田良心里毫無還手之力,替他出了口氣,之前他可沒少被這田良欺負。

  不過他也擔心,這教訓了田良,萬一人家找來田大師,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說不定自己也會被牽連進去。

  另一邊。

  田良自然是越打越氣,簡直太丟臉了,居然連一個新人都打不過,他雖然操控不了厲害的傀儡,但卻在偏門學道中,掌握操控一些小武器的技巧。

  說著竟拿出兩把匕首,目露兇光,手指上靈氣涌動,好似兩把匕首隨時就能夠飛出去一般。

  “小子,得罪我田良,你完了!”

  鐘庭柯一看,這家伙這樣算是動真格的了嗎?

  就在田良準備發動攻擊的時候,竟是有小女孩的聲音傳來,聽聲音還十分愉悅的樣子。

  “咦?是有人在打架嗎?好好玩的樣子,我也要打架。”

  順著聲音方向看去,竟是一個模樣可愛的小姑娘騎著一頭銀色老虎奔跑過來,他旁邊有兩個傀儡人偶也在他的操控下奔跑著。

  這小姑娘頭戴蓮花簪子,手系銀色鈴鐺,一身粉紅色絲綢衣裙,后背上穿戴著奇怪的背甲水汪汪的眼睛充滿各種好奇,模樣甚至可愛,就是年紀小了點,還沒有長開。

  她騎著的銀色老虎并非妖獸,而是一種特殊傀儡坐騎。

  有點搞笑的是那兩個跟著奔跑的傀儡人偶,東倒西歪的,像是跟不上銀色老虎速度,一副拼命奔跑的樣子,稍微一沒跟上就甩了一個狗啃屎,那張鐵臉和地面擦起了火花。

  這兩個傀儡人偶,鐘庭柯也不陌生,正式人偶矛和人偶盾,不過被這樣操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小姑娘兩手一甩,就讓他的兩個傀儡人偶加入了戰斗,興致勃勃地看著鐘庭柯和田良。

  “小矛、小盾!上吧,加油哦!揍他們!”

  人偶矛和人偶盾眼中頓時綻放出藍光,分別朝著鐘庭柯和田良攻擊。

  田良看到那小姑娘出現,之前那股囂張勁完全沒了,心里暗道倒霉:“我的姑奶奶呦,這小祖宗怎么又來了。”

  鐘庭柯不知道這小姑娘是誰。

  人偶盾已經持著盾牌朝著鐘庭柯攻擊過來。

  鐘庭柯一下甩開人偶盾準備沖向那小姑娘,王陳頓時一驚突然又蹦又跳大喊出聲:

  “鐘庭柯快住手啊,那是三小姐啊。”

  三小姐?公輸家族的三小姐嗎?鐘庭柯好像有在資料上看到過,是公輸家族內族的人,也是他們的掌上明珠。

  一個小屁孩操控著傀儡到處亂跑,真的是…

  沒辦法了,哪里能對公輸家族的掌上明珠發動攻擊,只能逗著她的傀儡玩了。

  鐘庭柯回頭對上追來的傀儡盾。

  “這傀儡還挺靈活的。”鐘庭柯一邊躲閃一邊觀察傀儡的弱點。

  若是能操控赤焰尸自然是不懼這盾傀儡,不過眼前只能靠一些武者功夫。

  對上盾傀儡,鐘庭柯也沒有輕易攻擊,不斷用自己從徐老那學來的身法進行躲閃,尋找機會,拳打傀儡鐵盾,那不是給自己的拳頭找罪受嗎。

  沒一會的功夫,田良那邊就已經是傳來陣陣慘叫,傀儡矛的長矛在他的屁股上銼一個血洞,疼得他哇哇直叫。

  “三小姐,快住手啊,我是田良啊,小良子啊,我叔叔是田伯輝啊,別扎我屁股啊,我們不是再打架啊!”

  “你們沒在打架嗎?”小姑娘愣了一下,把目光看向鐘庭柯,向他詢問。

  鐘庭柯一個躲閃,隨后很正直地抽空回答道:“誰說的,我們剛才就是在打架啊!你不是說要拍死我嗎?”

  小姑娘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哼,騙我,他都說了你們剛才在打架!”小姑娘控制著傀儡矛又在他的另一邊屁股上刺了一矛。

  現在好了,兩邊屁股對稱了,都開了血花。

  “我打你妹啊~~”田良疼得嗷嗷直叫,這刺得也太狠了,偏偏他又不敢罵那三小姐,只好將怒火都撒在鐘庭柯身上。

  “噢~混蛋,你這個傀儡學徒,我會讓你好看的。”

  鐘庭柯一臉無辜,搞得你不是傀儡學徒似的。

  “關我啥事?事是你挑的?刺你的人又不是我。”

  大概是對田良失去了興趣,小姑娘看到鐘庭柯靈活躲閃的樣子,暗自疑惑:“這個哥哥,好像猴子?要不兩個傀儡一起對付他吧?”

  眼角的余光掃了那小姑娘一眼,突然間,鐘庭柯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果然。

  那傀儡矛轉身朝著鐘庭柯沖來,這樣一來,兩具傀儡就對鐘庭柯形成夾擊。

  看到那田良屁股被傀儡矛刺上個血窟窿,鐘庭柯心里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這小姑娘也太會玩了吧。

  看到兩具傀儡人偶攻來,鐘庭柯也是靈光一閃。

  你說這傀儡盾的盾堅硬無比,那傀儡矛的矛又鋒利無比,若是以子之矛、陷子之盾。

  到底這兩個傀儡誰更厲害一些呢?

  鐘庭柯開始運用自己的身法和兩名傀儡進行糾纏,看似毫無章節的打法實際上是試圖引誘傀儡的操控者陷入自己的圈套之中。

  他的速度漸漸變慢,反應也有些遲鈍,給人一種快要精疲力盡的感覺。

  那小姑娘玩得很是開心:“嘻嘻,這個猴子哥哥就快要撐不住了,我也在你屁股上刺個洞,誰叫你們不乖打架。”

  就在這時,一名坐著機械輪椅的中年男子朝著這邊行駛過來,中年男子的身邊跟著一身材曼妙的女子,女子撐著偌大的黑色雨傘,替中年男子擋住陽光。

  中年男子的下巴留著長胡,皮膚黝黑,臉色卻是顯得有些蒼白,一副病懨懨的姿態,然而他的目光卻是極為深邃,像是經歷過歲月的洗禮。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令牌竟然是金色的,刻著‘五品’兩字,呈刀劍圖案。

  那女子本想開口叫停,卻被中年男子擺手攔了下來。

  “寧遠,怎么不讓玉兒停下來?這孩子越來越皮了,傷到那人怎么辦?”

  中年男子難得微微一笑輕聲道:“再看一會,玉兒不是玩得正高興嘛,你看小伙子不是挺靈活的嘛,他蠻不錯的。”

  “唉,玉兒都被你給寵壞了。”女子嘆氣一聲,也只好繼續看著。

  那叫玉兒的小姑娘也操控得起勁,手指飛舞靈動,像是在彈奏美妙的樂曲一般。

  被他操控的傀儡盾和傀儡矛,也是動作敏捷,攻擊犀利,架勢十足。

  “哼,猴子哥哥,我看你這下往哪跑,我包圍住你了!我要刺你的屁股!”

  鐘庭柯一陣冷汗,這小姑娘惡趣味十足啊,對男孩子的屁股怎么如此情有獨鐘…

  徒然間,那傀儡矛和傀儡盾速度爆發,分別從左右兩側閃現冒出,各自以極快的攻擊朝著鐘庭柯發動進攻。

  眼前鐘庭柯就要被夾成肉餅了。

  王陳甚至都給他捏了一把汗,我的天吶,這被刺到了屁股要開花吧。

  鐘庭柯卻是突然像是彈簧一樣跳開,仿佛消失了一般。

  “怎么突然跑掉了,哎呀!”小姑娘頓時一愣,想要改變操控已經來不及了。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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