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蘭憤憤不平道:“這有什么困難的?劉玉良借了王欣的錢不還,還用這筆錢購置婚房,跟別的女人結婚,這純粹就是騙財騙色!”
牛小強解釋道:“可是劉玉良并未跟王欣打結婚證,再者我估計王欣借錢的時候多半沒有要求劉玉良打欠條,法律是講究證據的,沒有這些基本證據存在,誰能給劉玉良定罪?”
張小蘭氣得胸脯快速的起伏,但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她哼哼幾聲,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大口,然后把酒杯拍在了桌子上,憤怒道:“難道就這么便宜他不成?”
王欣沒想到張小蘭會如此生氣,她勸說道:“張小姐,你別跟這種人渣置氣,氣壞了身體劃不來的。”
張小蘭哼了一聲不再說話,牛小強想了想,開口道:“我等會兒就把劉玉良直接叫過來,看看他的表現,如果他認錯態度較好,只讓他還錢就行了,如果他的認錯態度不好,我可以想辦法讓他接受教訓。”
這話一說出口,王欣和張小蘭同時看向牛小強。
王欣首先詢問道:“牛秘書,你有什么辦法讓他接受教訓?”
牛小強也不隱瞞,實話實說道:“我可以去找吳書記,她是希望新區的一把手,對待犯罪行為有著很高的自主處置權限,只要她簽個字,再加上證人提供的證詞,還是可以把劉玉良抓去坐牢的。”
吳萍的權限非常大,只要她簽字確認,甚至可以直接槍斃重刑犯。按照正常的程序來講,想要槍斃一名罪犯必須要經過最高人民法院核準之后才能執行。
不過現在還處在嚴厲打擊犯罪行為的時期,國家為了提高打擊犯罪行為的工作效率,已經把這種權力直接下放到了縣一級的行政單位手中。
希望新區的行政級別跟縣級單位是相等的,因此身為區一把手的吳萍也具備了死刑核準權。她連死刑核準權都有,更別提判刑的權力了。
毫不夸張地說,即便沒有結婚證和借款的欠條作為犯罪證據,只要有證人證言作為佐證,吳萍依然還是可以簽字審判劉玉良的。
當然了,這可能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法律畢竟是法律,想要審判某個人,那是需要切實的證據的。一旦事后有人追查下來,說吳萍的執法過程存在著瑕疵,可能會給吳萍帶來一些麻煩。
這就是牛小強為何會如此慎重的主要原因所在,他雖然可以說服吳萍幫這個忙,但如無必要,牛小強還是不太情愿給吳萍添麻煩的。
張小蘭不太了解這其中的門道,她一聽牛小強可以插得上手,立馬就開口道:“劉玉良這種人算是徹底壞透了,屬于那種壞到腳底流膿的人渣,從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王欣就能看出,他絕對是個不可能挽救的人,跟他還需要客氣嗎?”
王欣也是目光爍爍的看著牛小強,雖然她沒有發表意見,但她的眼神卻已經表達了她的態度。
牛小強剛準備說點什么,方東平的助手就拿著劉玉良的檔案趕了過來。
牛小強把檔案收下,然后對方東平的助手吩咐道:“老馬,麻煩你跟方東平大學聯系一下,把這位劉良叫過來,他要是問起,就說我想找他談點事情。”
老馬雖然是方東平的助手,也能算是方東平的秘書,但他跟牛小強卻根本沒有可比性。
他平時主要負責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幫著接收和傳達各種文件和信息,牛小強卻能一言而決集團公司的所有事務,兩人的差距當真不是一般的大。
老馬在牛小強面前顯得非常恭敬,立馬點頭哈腰,轉身快步離開。
牛小強打開了劉玉良的檔案袋,仔細的看了看劉玉良的個人信息。
從這份檔案記錄的信息就能確定王欣并未找錯人,這位劉良確實就是她要找的劉玉良。
牛小強特別關注了婚姻那一欄,上面寫的是“離異”。他看完之后把檔案袋收好,沖著王欣微微點頭:“這個劉良確實就是你要找的劉玉良,你先考慮考慮等下跟他見了面之后該說些什么吧。”
王欣的神色顯得有些復雜,她似乎還在猶豫。
張小蘭見狀忍不住用恨鐵不成鋼的口吻提醒道:“王欣,你被這個人渣禍害得這么慘,現在居然還在猶豫,也難怪你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給騙了!”
牛小強聽到這話嘆了口氣:“小蘭,你也別埋怨王欣,她現在是個什么處境你是清楚的,如果劉玉良能夠改過自新,以后跟王欣好好過日子,這對于兩人來說都是比較好的結果了,否則按照王欣現在的條件,又有哪個男人愿意娶她?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孤苦一輩子吧?”
張小蘭聽到這話徹底沒了脾氣。王欣雖然長得很不錯,但她畢竟坐過牢,并且還跟劉玉良有了夫妻之實,這屬于硬傷,只要是正經家庭出身的男人,都不太可能娶王欣。
這個年代男人對于女人的貞潔非常看重,如果王欣有了離婚證那還好說,可她并沒有跟劉玉良打結婚證,自然也就談不上打離婚證了。
一個沒有離婚證、但卻已經不夠純潔的女人就已經很讓男人排斥和反感了,更別提王欣還坐過牢。就算她的個人條件再好,想要找個二婚男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哪里還能奢求更多?
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從王欣對劉玉良的態度可以看出她其實還是很喜歡劉玉良的。
劉玉良畢竟是她的初戀,又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再加上劉玉良本身還是大學文憑,如果他愿意悔改,下半輩子跟王欣好好過日子,這確實算是非常好的結果了。
張小蘭悶頭悶腦了一會兒,然后開口道:“我就不信狗改得了吃屎的毛病,王欣,你要是真的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對劉玉良抱有任何幻想,請相信我,你的付出他根本就不會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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