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強冷冷一笑:“咱們國家最高的有期徒刑為二十五年,超過這個年限的有兩種處置方式,首先情節較輕的可以數罪并罰,最高判二十五年的有期徒刑,第二個是犯罪情節十分惡劣,并且屢次犯罪的,這種將會被數罪并罰,直接判死刑!”
劉玉良差點沒嚇得尿褲子,他哆哆嗦嗦道:“我又沒殺人,應該…應該不會被判死刑吧?”
牛小強皮笑肉不笑道:“你雖然沒有殺人,但你卻屢次犯下同樣的錯誤,這屬于屢次犯罪不知悔改,在量刑上會加重處罰的,再者我剛才已經說過,現在可是嚴厲打擊違法犯罪行為的的特殊時期,偷個西瓜都要被判刑,你一共犯下了五條罪名,并且還不知悔改屢次重犯,法官肯定會加重對你的處罰,判你死刑的幾率是非常大的,我雖然在凹山有些面子,但也不可能把一個死刑犯給撈出來吧?”
牛小強說到這里微微搖頭,一副很替劉玉良感到惋惜的樣子:“你這樣的大學畢業生本來將會擁有無比美好的前途,可惜的是你生不逢時,趕上了嚴厲打擊違法犯罪行為的的特殊時期,再者你屢次犯下同樣的過錯,即便我使盡全力去幫你,最多也只能保住你一條命,你無論如何也是逃不過牢獄之災的。”
劉玉良哪里知道牛小強純粹就是在嚇唬他?他雖然干了很多卑劣的事情,但對于具體的法律條文卻不是太了解,被牛小強這么一番恐嚇,劉玉良早就失了分寸。
此刻一聽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劉玉良再也不敢奢望自己可以免罪了。他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由于兩只手被銬在了窗戶上,因此他此刻的姿勢看起來像極了跪地投降。
只見他痛哭流涕道:“牛秘書,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干壞事了,求求您務必要救救我,只要您搭救我這一次,我就把資料交給您!”
劉玉良是個自以為很聰明的人,這種人在成功的時候信心十足,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表面上是個謙謙君子,但私底下卻看不起這個瞧不上那個,覺得誰都不如自己。可一旦他們被人抓住了弱點,他們崩潰的速度將會非常迅速,并且也會崩潰的非常徹底,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
此刻的劉玉良就是這樣,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什么底線和原則都不復存在了。他在牛小強的眼里就是案板上的一塊肉,牛小強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雖然對劉玉良此刻搖尾乞憐的模樣感到很惡心,牛小強也并未再冷嘲熱諷。技術資料還沒到手呢,這個時候可不能得意忘形,免得最后樂極生悲。
牛小強又嘆了口氣,微微搖頭道:“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本來你擁有那么美好的前途,但你自己就是不知道珍惜,唉,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啊,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乞求我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吧,等會兒我就去找區里的吳書記,跟她好好談一談你的事情,她的手里掌握著死刑核準權,她要是愿意賣我個面子,你就能逃過一劫了。”
劉玉良連連點頭致謝,他本來是想磕頭的,無奈兩只手背靠在窗臺上,他沒辦法完成磕頭這個動作。
“謝謝牛秘書!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只要您出面,吳書記肯定會賣這個面子的,關于資料的事情,我全都告訴給您!”
接下來劉玉良把資料的藏匿地點告訴給了牛小強,這家伙非常狡猾,居然把資料藏在了方東平大學的檔案室里,如果他不主動說出來,估計這份資料想要重見天日就得等到學校整理檔案室的時候了。
牛小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他沖著劉玉良擺了擺手:“我這就去找吳書記,關于資料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跟任何人說,否則我可就不幫你了,我畢竟是個要臉的人,要是別人知道了我跟你私底下做交易,對于我的影響可不太好。”
劉玉良先是連連點頭,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說道:“剛才那位田局長和幾個民警同志全都聽到了資料的事情,他們要是把這件事傳揚出去,那該怎么辦?”
牛小強吩咐道:“這個簡單,等會我打開房門走出去的時候你演一場戲,讓他們以為我們并未達成交易不就行了?”
劉玉良趕忙點頭:“沒問題,我保證會把這場戲演好,絕對不會讓他們看出任何破綻!”
牛小強嗯了一聲,說了聲保重,然后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的身后傳來了劉玉良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牛秘書,您別走啊,我向您保證這份資料絕對很有價值,只要您幫我一把,資料我立刻就奉送給您!”
劉玉良經常騙人,因此演技還是很不錯的。田老三等人聽了他的哭喊聲之后,全都當了真。只見田老三當先走進會議室,不屑的奚落劉玉良道:“別鬼叫了,牛秘書那么厲害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手里的資料?他想要技術資料的話,自己就能研發出來!”
田老三說完話一揮手道:“把他給我帶走!”
四名民警同志立刻齊聲答應,上前打開了手銬,押著劉玉良離開了招待所。
牛小強首先來到了方東平大學,找到值夜班的老師,讓對方打開了檔案室的大門。
這位老師根本就沒詢問牛小強進入檔案室想要干嘛,誰都知道方東平大學是在牛秘書的全力支持下創建的,他想進入方東平大學的任何地方都沒人敢說什么。
牛小強按照劉玉良提供的信息,在檔案室角落的資料柜中翻找了一會兒,最終找到了劉玉良藏匿的這份有關于抗生素的全部資料。
牛小強并未接著離開,他打開資料查看起來。
牛小強的記憶力強悍到讓人咋舌的地步,不管是什么文件,他只要看上一遍,就能牢牢的記在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