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香學妹,你的弟弟還真是厲害啊,想當年我就申請過留學指標,結果沒能如愿,沒辦法,清華的同學們都太厲害了,沒想到你的弟弟不聲不響就獲得了麻省理工的邀請,這個消息要是被咱們那些校友們知道,還不得把他們給羨慕死啊。”
“陳學長,你過獎了,我這個弟弟其實只是運氣好罷了。”
陳學長連連擺手:“不不不,這絕對不是運氣好,沒有實力的話,麻省理工是絕對不可能招收的,優秀就是優秀,沒必要謙虛。”
牛冬香嬌笑道:“好吧,我承認我弟弟很優秀,比我還要優秀多了。”
陳學長笑了笑,隨即舉起酒杯主動向牛小強敬酒:“小強兄弟,大哥敬你一杯,祝你鵬程萬里。”
牛小強趕忙舉杯回應:“陳大哥太客氣了,今后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去美國走走看看,到時候我負責接待。”
陳學長哈哈一笑:“多謝你的好意,有機會再說吧。”
這位陳學長氣度沉穩,顯得很有內涵,跟牛小強見過的其它官員在氣質上差別很大。這大概就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所具備的特質吧。
四個人接著喝酒閑聊,陳學長很是健談,主動詢問了劉躍進創業的事情。
劉躍進對他不需要隱瞞什么,把相關計劃說了出來。
陳學長聽完之后豎起了大拇指:“你們制定的這個計劃非常具有可行性,成功的機會非常大,不愧是咱們清華的校友,腦袋瓜和眼界果然非同一般啊。”
劉躍進有點不好意思的看向牛小強:“學長,你可是太抬舉我了,實話說,這些計劃全都是小強制定的,我不過是跟著撿現成罷了。”
陳學長又是一愣,愣了片刻才忍不住笑道:“小強,你當真是讓人感到驚奇,不僅念書厲害,商業這一塊的事情也這么精通,也難怪你能夠被麻省理工看中,我要是麻省理工的教授,也肯定會喜歡你這種學生的。”
牛小強暗暗好笑:看來這位學長對于麻省理工的執念很深啊,三句話不離麻省理工呢。
牛小強謙虛了兩句,然后趕忙轉移了話題。免得這位陳學長觸景傷情,影響了他的心情。
牛小強原本以為這頓飯最多一個小時就能結束,沒想到陳學長越喝興致越高,喝到后來更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忘了形,在酒桌上創作詩詞,仿若回到了意氣風發的學生時代。
劉躍進和牛冬香對此沒有感到意外,他們早就見識過自己的同學們干過的更張揚的事情了,身為清華的學子,誰還沒有點傲氣和年少輕狂的過去?
牛小強卻對此頗覺詫異:陳學長這是咋了?為什么連個人形象都不顧了?
牛小強正這么想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咦:“咦?我說這位,你該不會是陳進勇學長吧?”
酒桌上的人全都扭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的一桌客人全都朝這邊注目觀望。為首的年輕人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跟前:“學長,還真的是你啊,沒想到你居然也在這里吃飯,走,咱們一起喝兩杯吧!”
陳進勇有點遲疑:“不知你是…?”
這人笑道:“我是大胡子啊,當年還跟著學長一起翹課去北大打過群架呢。”
陳進勇立馬一拍腦袋:“我就說怎么看著有點面熟,感情是大胡子啊,你小子怎么把胡子給剃了啊?也難怪我沒認出你來!”
大胡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老婆不喜歡,我只能把胡子給剃了。”
陳進勇瞪大雙眼:“你結婚了啊?”
“是啊,去年剛結的婚,老婆是北大文學系的,就是當年那個羊角辮,學長應該還記得她吧?”
陳進勇顯得更加吃驚:“啥?居然是她?!你不是在清華的校刊上跟她對罵了半年多嗎?怎么罵著罵著就罵成夫妻了?”
大胡子撓了撓頭,一臉尷尬的表情:“可能是不罵不相識吧,嘿嘿…”
牛小強有點迷糊:羊角辮是北大的,你怎么在清華的校刊上跟她對罵?難不成她一北大的學生,還能在清華的校刊上發表文章?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大胡子扭頭打量了酒桌上的其他人一圈,問道:“學長,這三位是…?”
陳進勇介紹道:“這位是劉躍進,他身邊的是牛冬香,他們都是咱們的校友,那邊那位是牛冬香的弟弟牛小強,他可了不得,馬上就要去麻省理工留學了。”
聽了前面的介紹,大胡子還能保持微笑,當他聽了對牛小強的介紹后,他整個人立馬就呆住,用震驚和崇敬的目光再次打量著牛小強:“小兄弟,你可真厲害啊!當年咱們都申請過留學資格,結果全都失敗了,獲得資格的都是咱們學校最最拔尖的那幾個家伙,沒想到你也成為了他們當中的一員,比咱們可是強得太多了啊!”
陳進勇附和道:“誰說不是呢,有本事的都去國外了,咱們這些沒本事的只能在國內廝混度日啊。”
大胡子拉住牛小強的胳膊:“今天咱們既然遇上,那就好好喝兩杯吧,小強你也不算是外人,跟咱們一起坐坐。”
牛小強覺得盛情難卻,只能跟著大家一起來到了大胡子這一桌,順便讓服務員把菜品端了過去。
這一桌坐著五個青年男女,大家相互寒暄后,牛小強這才發現他們全都是清華的畢業生。等到他們自我介紹之后,牛小強不由有點傻眼。
按照這幫人的說法,他們都是沒什么本事的人,所以當初都沒能出國留學,只能在國內混日子。
牛小強覺得這絕對是在胡說八道,混日子哪有混得這么好的?你們要是在混日子,其他人算是干嘛的啊?
陳進勇就不說了,剛剛三十歲出頭,就已經是副處級干部;大胡子也不賴,在國家科工委當副科長;那個戴著眼鏡的女人是國家日報的編輯;她旁邊那個沒戴眼鏡的女人是國家電視臺的副監制;大胡子左手邊的男青年是國務院秘書班的成員;大胡子右手邊的男青年是國家發改委二局的副局長。
這些人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非同凡響的存在,結果他們卻說自己是在混日子,話說這還有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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