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強立馬就明白過來,他不由徹底傻眼,呆了一會兒才哭笑不得道:“三姐,你未免也太搞笑了吧?這種事情你干嘛不去問大姐和二姐?問我干嘛啊?我可是個男人,咱們又是親姐弟,這種問題我真的不適合回答啊!”
牛秋香看了看門外,發現外面沒人,她伸手把房門關上,壓低聲音道:“我可不想讓她們兩個取笑我,小弟你的嘴巴比較嚴,所以我才決定問你的,你的經驗那么豐富,不如跟姐說說,姐姐今晚該注意些什么?”
牛小強總算是搞清楚了緣由,說來可笑,他的四個姐姐雖然關系比較和諧,表面上看起來和和睦睦的,即便拌嘴,那也是無傷大雅。
但私底下四個姐姐其實都在暗暗的較勁。可能只有大姐看得最是淡然,但剩下的三個姐姐就不一樣了。她們總會不自覺的把自己拿來跟其他的姐妹做比較。
有些話雖然大家表面上不說,但內心里卻還是忍不住在琢磨。大是大非的問題大家自然不會觸碰,但有些旁枝末節卻總是忍不住要去深究。
尤其是在她們看來比較丟臉的事情,那是打死也要藏起來,絕對不會讓其他的姐妹知道。否則這就是一輩子的笑料,到老了還會被姐妹們拿來說,想想都丟臉呢。
牛小強頗有些無奈的苦笑道:“三姐,你的心思我懂,這種事情說出去確實有點丟臉,但你找我取經確實也不太合適,要不我去把咱媽找來,你信不過其他人吧,總不能信不過咱媽吧?”
牛秋香立馬擺手:“這可不行,咱媽嘴巴不太嚴實,指不定哪天一不留神就說漏了嘴,還是你嘴巴嚴,經驗也有,你跟姐姐說說吧。”
牛小強一臉尷尬的苦笑道:“這種事情你讓我怎么說嘛。”
牛秋香已經豁出去了,她拉住牛小強的胳膊,神情顯得有些緊張:“姐姐有點害怕,以前在311廠的食堂幫工的時候,聽到幾個結過婚的女人說…說第一次會很疼,你知道姐姐最怕疼了,就幫幫姐姐吧。”
牛秋香確實很怕疼,尤其是打針,每次生了病她最多也就是吃藥,寧可把病拖好,也絕對不會去打針。
他見牛秋香一臉畏懼的神色,不由有點心疼,當下低聲說了幾句,然后安慰道:“三姐,這件事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夸張,你不需要這么緊張,女人真正疼的是生孩子的時候,你這么怕疼,也不知道將來生孩子咋辦?”
牛秋香苦著臉,滿臉愁容道:“我也有點擔心生孩子,到時候可咋辦啊?”
牛小強撓了撓頭,給自己的三姐出了個主意:“三姐,我聽說美國有剖腹產的技術,許多怕疼的女人都會選擇剖腹產,打了麻藥之后就不會感到疼了,最起碼比順產要輕松很多,如果你真的怕疼的話,到時候不如去美國生孩子,我可以幫你安排。”
牛秋香立馬大喜,開心道:“美國真的有這種技術嗎?這真的是太好了!小弟,到時候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牛小強很認真的點點頭:“我辦事你放心,保證幫你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牛秋香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她很是開心的笑了幾聲,隨后想起什么似地看著牛小強,遲疑道:“小弟,你怎么對生孩子的技術這么熟悉?難不成你在外國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
牛小強之所以對生孩子的事情這么熟悉,還真就是因為他要跟別的女人生孩子。為了提前做好準備,牛小強特地去了解過這方面的情況。
這些話他自然不能跟三姐說,只見他打著哈哈遮掩道:“三姐,你想多了,我可沒有跟別的女人在國外生孩子,實不相瞞,我在美國認識兩位醫生,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我跟她們聊天的時候聽到的消息。”
牛小強確實認識兩個醫生,一個是沃森教授的夫人琳達,不過琳達是個牙醫,她的專業跟生孩子搭不上邊。
另一個是黛麗絲,黛麗絲是個外科醫生,她的專業也跟生孩子沒有啥關系。
牛秋香不了解情況,立馬信以為真的點點頭:“原來如此,小弟,姐姐謝謝你了,到時候姐姐生孩子就靠你了。”
她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了牛冬香的聲音:“你們兩個在里面干啥啊?還有…老三你剛才說的啥?你生孩子要靠小弟?這個…這個是怎么一回事啊?”
牛秋香對牛小強使了個眼色,這才打開了房門:“老四,你想啥啊你?我說的生孩子指的是去美國剖腹產,小弟知道我最怕疼,剛才跟我說美國有一種名叫剖腹產的技術,這種技術可以極大地減輕疼痛,我聽了之后讓小弟幫我安排,沒想到你居然會胡思亂想。”
她說到這里話鋒一轉:“你老實交代,你是啥時候躲在門外偷聽的?聽到了些啥?”
牛冬香自覺理虧,立馬笑著解釋:“我剛剛才到,就聽見了最后一句,老三,你干嘛這么緊張啊?難不成你跟小弟還談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牛秋香有點心虛的遮掩道:“我跟小弟還能說啥?無非是感謝唄,他給我封了這么大的紅包,我要是不感謝幾句,那像話嗎?”
每個姐姐結婚,牛小強總會送上一個大紅包。他給三姐的紅包是老媽代送的,紅包里面裝著一萬塊的現金,在萬元戶極為罕見的今天,這絕對算得上是一份天大的禮了。
牛冬香信以為真,哦了一聲道:“這確實需要好好的感謝,話說回來,小弟你掙了這么多的錢,為啥不提高一下紅包的數目啊?”
牛小強翻了個白眼:“我倒是想提高,可這樣一來大姐和二姐會怎么想?大姐那個性子肯定不會爭什么,可心里多多少少會覺得別扭對吧?二姐就不用說了,她的那個性格你們都是知道的,為了家庭和睦,你說我能提高紅包的數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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