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話是科恩贈送給牛小強的,牛小強早就看出科恩的出身很不一般,但再怎么不一般,也是有限度的。
在牛小強看來,科恩家里可能有人當個中級官員,也可能是個身家數億美元的大富之家,僅此而已。
此刻看到乃猜和洛克的神情,牛小強覺得自己好像猜錯了,柯恩家里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大。即便如此,牛小強也不準備去打聽對方家里的具體情況,因為科恩沒有主動跟他透露,自己要是打聽,這會讓對方很反感,進而影響到雙方之間的良好關系。
這些念頭在牛小強的腦海里一閃而過,緊跟著他就接通了電話:“是琳達阿姨嗎,我是牛小強。”
“小強,你現在在哪兒?那里有傳真機嗎?”
“我在警局,這里有傳真機。”
“哦,你把號碼報給我,我給你傳真一份文件過去,有了這份文件,警察會立刻釋放你的。”
牛小強對此感到很好奇,不知道一份文件為何會具有如此大的威力。他哦了一聲:“阿姨稍等片刻,我這就詢問這里的座機號碼。”
牛小強說到這里扭頭對查理問道:“警察先生,不知你們這里的傳真號是多少?我有位朋友想傳真一份文件給你們。”
查理趕忙把號碼報了出來,牛小強聽完之后轉告給了琳達,琳達立馬點頭:“我這就把文件傳真過去,如果還有什么需要,你再聯系我。”
牛小強道了聲謝,隨即掛斷了電話。
沒到二十秒,警局里的傳真機滴滴響起,打印出來了三張紙。查理跑到跟前一看,發現第一張紙的上面寫著這樣的一段話:“我以自己的名譽對牛小強進行擔保,保證他絕對不會做出有辱身份的事情,請你們立即釋放他,否則我們將聯名對誣蔑者提起訴訟,并且對處理此事的警方表示抗議。”
在這段話的下方,留著這樣一個落款:“麻省理工學院教員聯合會”。
落款的下面全都是簽名,簽名排列的很整齊,足足占滿了兩頁半紙的空間。
不知怎么的,查理看到這些簽名后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洛克局長一臉緊張的快步走到查理跟前,等到他看完了紙張上的內容,他也跟查理一樣,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有人也許會覺得很奇怪,不就是一群大學教師嗎?他們有那么可怕嗎?
有這種想法的人可能沒念過大學,根本就不知道一位大學教師所擁有的隱形力量。
能夠考入大學的都是天之驕子,這些人的成就比一般人要高很多。尤其是麻省理工這種全球頂尖名校,畢業生在各個行業都是精英。身為他們的老師,可以自動擁有學生這種頂尖的人脈資源,想要找他們辦點事,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只是其中的一項優勢,實際上美國的大學老師本身就具有很高的地位,社會影響力也非常巨大,許多時候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借助自己學生的力量去解決問題。
只要這些老師們聯合起來,哪怕是美國總統,也要好好掂量一下,更別提洛克這位小小的局長了。
在總統面前,洛克算個啥?總統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人,他敢得罪嗎?
洛克還在膽戰心驚的時候,乃猜已經按耐不住走到了跟前。他雖然已經選擇了全面服軟,但還是對這份文件感到很好奇,想看看牛小強究竟會找誰幫他解決問題。
等到乃猜看完了文件上的內容,他再次被震撼了一把。無論他怎么聯想,也沒想到牛小強在麻省理工居然擁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可以讓教師聯合會集體給他背書,這種事情究竟是怎么辦到的啊?
乃猜原本以為牛小強會通過家里的關系,找美國的權勢人物幫他解決問題,因為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解決方案。
但牛小強偏偏卻沒有這樣做,反而選擇了一個更加具有難度的方式,難道說天才的思維真的這么異于常人嗎?
跟找一個權勢人物解決問題相比,讓麻省理工的老師集體為自己背書無疑更加具有難度,并且難度要高出一大截。
求一個人辦事自然要比求一群人辦事更加容易,因為打動一個人更加容易。只要進行利益交換,就能達成目的。
大學老師就不同了,你能跟他們交換什么利益?直接給錢嗎?別搞笑了好不好!就算有的老師會因為金錢而動搖,但更多的老師卻絕對不會如此,因為他們本身就屬于富裕階層,對于金錢的需求并不大。
此外這些人當中存在著很多個性高傲的家伙,如果你真的給錢讓他們幫你背書,他們會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僅不會幫你的忙,反而還會立馬跟你翻臉。
乃猜是真的無法理解牛小強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牛小強見三人站在那里發傻,不由也露出了好奇之色。他邁步走到跟前,低頭看了看擺放在桌面上的文件。
看完之后他露出了了然之色,扭頭沖著洛克說道:“局長先生,我可以離開這里了吧?”
洛克這才回過神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干笑道:“可以,當然可以了。”
牛小強微微點頭,又看向了乃猜:“大使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只是個普通人的話,今天是不是就沒辦法討回公道了?”
這明擺著是在譏諷乃猜之前以勢壓人,乃猜面露尷尬之色:“這個…這個都是誤會…”
牛小強搖搖頭:“不不不,我覺得這并不算是誤會,而是一次社會實踐,實踐證明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肯定會被你們給欺負,為了我自己,同時也是為了給那些曾經或者今后可能會被你們欺壓的人一個交代,我決定讓你們受到教訓,局長先生,麻煩你按照正常法規辦事,后續我會回來了解情況的,如果我發現我前腳走人你們后腳就把人給放走,我不介意上法庭跟你們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