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花畢竟是牛小強的女人,牛小強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狠。因此他才沒有要求墨無花干掉先知,把這個當做投名狀。
墨無花即便沒去查看先知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對方此刻是個什么樣子。
即便對方是自己的母親,墨無花也不打算再有什么顧慮了。她是真的厭倦了以前的那種爾虞我詐、打打殺殺的生活。
墨無花不準備再讓任何人綁架自己的人生,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看都不看先知一眼,而是抬頭直視著茶桌對面的“牛小強”。
墨無花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之色,與此同時她張開了嘴巴,說出的話同樣的無比的堅定:“牛小強,有件事我想向你坦白,希望你看在我并未觸犯你的利益的前提下,能夠原諒我一次。”
原本正在喝茶的“牛小強”聞聽此言放下了茶盞,似笑非笑的迎上了墨無花的目光:“哦?不知你想要跟我坦白什么?”
先知一聽這話就頓時感覺不妙,她已經猜到了什么,知道墨無花多半是要徹徹底底的背叛自己。如果事情真的走到那一步,那么她就算是徹底完蛋了。
為了阻止墨無花胡言亂語,先知情急之下立馬插口道:“牛先生,我看墨無花的臉色似乎很不對勁,不如先讓她回房歇著吧,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對付匠人一這件事,咱們千萬可不能節外生枝啊。”
茶桌對面的“牛小強”呵呵一笑,他的笑容越發的顯得玩味,透露出一股淡淡的譏諷。
先知見狀心里一沉,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難道說…難道說牛小強已經知道了我跟墨無花之間的關系?但、但是…但是這怎么可能啊?這件事只有我跟墨無花知道,看情況墨無花之前并未向牛小強透露消息,我就更加不可能走漏消息了,既然如此,牛小強又怎么可能提前知道這個秘密的?
替身笑過之后,把目光轉向了墨無花:“韻兒,你可以接著說了,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回房休息。”
墨無花已經下定了決心,她絲毫都不去考慮先知的感受,立馬開口道:“我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情,最大的事情就是我跟先知之間的關系,其實我們是——”
墨無花剛說到這里,先知忽然尖聲叫道:“你瘋了嗎?!”
墨無花哼了一聲,針鋒相對的大聲叫嚷道:“我確實是瘋了,是被你逼瘋的!你只顧著你自己,什么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什么時候真的把我當成親生女兒看待過?在你的眼里,我不過是你實現野心的工具而已!既然你從來都不把我當成女兒看待,我又何必要認你這個母親?!!”
面對著歇斯底里的墨無花,先知不由得就是一愣。她還從未見識過這樣的墨無花,一時間顯得有些震驚。
墨無花說完話站起身,遠遠的離開了先知,快步走到墻角,然后接著說道:“為了幫你實現野心,我連墨無聲都殺了!除了墨無聲之外,我還幫你殺了很多很多人,這其中有很多都是我曾經的兄弟姐妹!你是個惡魔!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人性的女人!我要跟你斷絕母女關系,從現在開始,我跟你再無任何糾葛!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替身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面無表情的坐在原地,一句話也沒說。
先知有些慌亂的看了看“牛小強”,然后又看了看墨無花,很快她就做出了決定。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謝軍忽然伸手按住了先知的下顎,只聽見咔吧一聲,先知的下巴就被謝軍弄脫臼了。
先知本來想的是劫持牛小強,把牛小強作為人質,獲得逃離的機會。這是她唯一活命的機會了。
可惜的是謝軍早就察覺到了這點,或者說是牛小強早就推算出了這點。既然早就預料到先知會這樣做,那么牛小強自然不會讓她得逞。
先知雖然不是一般的女人,但在面對謝軍的時候,她根本不存在任何反抗的可能。
謝軍卸掉先知下巴的速度非常快,可謂是快若閃電。不僅墨無花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先知這個當事人也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謝軍已經伸出手指,從先知的下顎處掏摸出來一個造型精巧的機括,機括上安裝著一枚銀針。
這是先知最后的殺手锏,這枚銀針在危急時刻可以被先知從嘴里彈射出去,如果命中了眼睛瞪要害部位,殺傷力還是非常可怕的。
這種裝置很像是某些非洲部落使用的“吹箭”,先知剛才經過了最嚴格的檢查,但她的嘴巴卻被漏檢了。這當然不是因為那兩個女保鏢技術不行,而是謝軍提前交代過。
牛小強早就探查到了先知的這一手殺手锏,并且告訴給了謝軍。
因此謝軍早就防備,然后根據現場的形式立即出手,徹底杜絕了先知接下來的所有舉動。
一看先知被控制住,墨無花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剛才之所以要遠離先知,是因為她擔心先知暴怒之下殺掉自己。
雖然兩人是母女關系,但墨無花對先知卻一點也不放心。她知道這個女人有多么狠毒,真要到了關鍵時刻,別說親生女兒了,就連自己的親爹親媽,先知也是照殺不誤。
失去了最后的殺手锏后,先知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和談判的余地。想到自己主動自投羅網,先知的內心不由悔恨交加。
她用惡毒的眼神盯著“牛小強”,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牛小強”呵呵一笑沒有說話,因為這個時候不需要他再說什么,他跟先知和墨無花之間的戲碼已經完結,接下來只要繼續喝茶,等著匠人一現身就行了。
謝軍首先對墨無花吩咐道:“韻兒小姐,恭喜你,你已經通過了老板設定的考驗環節,你現在可以出去了,自然會有人向你說明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