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這分明是在說牛小強的女人太多,身子已經被掏空了,所以她才會要求牛小強趁此機會打幾瓶葡萄糖,補充補充有點空虛的身體。
牛小強打完吊水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大姐一直都守在病房里,沒有回家休息。
后來牛小強看大姐一個勁的打瞌睡,好說歹說,這才把大姐勸回了家。
大姐離開后沒多久,牛小強接到了機場那邊傳來的審訊結果。
根據李強供述,他是被一個名叫阿蘭的女人雇傭的。
前幾年李強借著改革開放的東風去沿海城市打拼,結果把自己的老本和從親戚朋友那里借來的錢全都賠了個一干二凈。李強闖蕩失敗后自覺沒臉回家,于是干脆在圳深當起了盲流,靠著給別人打零工為生。在打工的過程中,李強同時也在尋找著再次創業的機會。
過了沒多久,李強在勞務市場等活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主顧,這個女主顧就是阿蘭。
阿蘭憑借著自身的良好條件,在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給老板當秘書。這里所謂的秘書也被當地人稱之為“小蜜”,除了要幫老板干活,還負責照顧老伴的私生活。
李強被阿蘭連續雇傭了三天,幫著她卸貨。兩人在此期間混得很熟,聊得很是投機,頗有點趣味相投的味道。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阿蘭再次找到他,并問他愿不愿意賺更多的錢。
李強自然連連點頭,阿蘭也不含糊,直接掏出一扎鈔票遞給李強,并且還說這筆錢只是見面禮,只要李強愿意長期的跟著她干,她可以讓李強輕輕松松就成為萬元戶。
李強欣喜之余詢問道:“阿蘭小姐,不知道你想讓我幫你干啥啊?”
阿蘭嫵媚的沖著他一笑:“今晚十點你在這里等我,到時候我再跟你慢慢說。”
李強早就傾心于阿蘭了,聽到這話心里就像被貓爪子撓了一樣,當即點頭答應下來。
不到晚上十點,李強就提前來到約定的地點等候阿蘭。
阿蘭準時赴約,今晚的阿蘭穿上了非常漂亮的裙子,還化了個濃妝,看上去別提多勾人了。
李強當時就安奈不住,想要動手動腳。
阿蘭卻翻了個白眼,風情萬種的捋了捋自己的長頭發:“我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不是好東西,我的老板同樣不是好東西。”
李強隱隱聽出了一絲門道,湊近了問道:“阿蘭,你老板咋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阿蘭哼了一聲:“我的老板已經把我玩膩了,轉臉就要開除我,重新找個小蜜我忍不下這口氣想找回這個場子,最起碼也要索要到一筆補償款否則我的青春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嗎?強哥你要是愿意幫我這個忙,我下半輩子就跟著你了得到的補償款我也愿意分你一半,怕只怕你沒有這個膽量。”
李強聽到這話看了看妖嬈多姿的阿蘭又看了看自己身穿的黃球鞋猶豫片刻后猛地一拍巴掌道:“俗話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他娘的,老子干了!”
阿蘭很是滿意的笑著點頭:“看來我確實沒有看錯你,既然如此你現在就跟我走吧咱們去辦正事。”
李強用灼熱的眼神看了看阿蘭鼓鼓囊囊的胸脯:“咱們現在就去動手嗎?是不是太快了一點?要不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合計合計,商定好了之后再動手吧,這樣比較穩妥一點嘛。”
阿蘭白了李強一眼,哼哼著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行我先成全你,然后咱們再去干活。”
阿蘭說完話帶著李強來到了自己的上班的地方兩人在老板的辦公室里折騰了將近一個鐘頭,然后商議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當天凌晨李強悄悄潛入了阿蘭老板的家里,按照計劃他將會拿刀挾持住阿蘭的老板要求對方拿錢出來補償阿蘭。
說白了就是恐嚇真要讓李強動刀子砍人,他還沒有這個膽量。
當李強潛入阿蘭老板的臥室后,他頓時就聞到了一股濃濃血腥味。李強剛開始并未意識到異常之處,繼續抹黑來到了老板的床頭。
等到他拿著刀摸索著架住老板的脖子時,他終于意識到了情況不太對勁。
李強的手掌接觸到了濃稠的液體,感覺黏糊糊的。與此同時血腥味變得更加濃郁,熏得李強只欲作嘔。
李強的腦海里瞬間冒出了一個很不好的念頭,他伸出另一只手摸向老板的脖子,一抹之下赫然察覺到老板的脖子上有個很大的傷口,獻血還在順著傷口往外流。
李強嚇得啊了一聲,手里的刀掉落在地。
他不過是想敲詐一筆錢,然后帶著阿蘭遠走高飛,可從未想過殺人劫財。
一看老板出了事,李強連滾帶爬的從屋子里沖了出來,來到了阿蘭藏身的地方。
阿蘭見他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一臉詫異的問道:“強哥,你咋了這是?事情辦妥了嗎?”
李強一個勁地搖頭,結結巴巴的回答道:“你的老板出事了,他、他的脖子被人切開了,血流了一地,阿蘭,咱們趕緊走吧,這要是被人發現了,肯定會認為是咱們干得,咱們又沒殺人,犯不著替別人頂包啊!”
阿蘭聽到這話也被嚇了一跳,她用懷疑的眼神盯著李強:“強哥,我只是讓你幫我索要青春損失費,可沒讓你去殺人啊,你、你這不是在坑我嗎?!”
李強聞言先是一愣,然后又氣又惱的解釋道:“你剛才沒有聽見嗎?人不是我殺的!我進去之后他就那個樣子了,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阿蘭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李強:“可你身上這么多新鮮的血是哪里來的?強哥,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下手難免不知道輕重,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告訴給別人的,你放一百個心吧。”
李強氣得不行:“我說了不是我干的,你能不能不要朝我身上潑臟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