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是沒有辦法撒謊的,正如老李頭自己剛才說的那樣,只要牛小強派人一查,很輕易的就能查到實際情況。
牛小強聞言呵呵一笑:“我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不過這也不足以證明你就是個壞人,咱們還是接著往下聊吧,老李頭,你剛才曾說你是個只會種地的老農民對吧?”
老李頭立馬點頭:“俺確實是個只會種地的老農民。”
牛小強聽到這個回答后立馬收起笑臉,哼了一聲,對老李頭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你把手掌攤開,讓在場的人好好的看一看吧。”
老李頭有點狐疑的把手掌攤開,嘴里嘀咕道:“俺的手掌能有什么——”
他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就卡殼了,顯然他自己也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答案其實很簡單:只要是山里種地的老農民,手掌上全都是干農活磨出來的老繭子,但是老李頭的手掌卻顯得有些“嬌嫩”,看起來有些細皮嫩肉,跟常年干農活的老農民區別非常大。
他剛才就是意識到了這個破綻,所以話說到一半才會卡殼的。
牛小強嘿嘿一笑,接續說道:“為了讓你徹底心服口服,我還可以拿出確實的證據,來證明你就是給陳新送錢的那個家伙。”
牛小強說到這里扭頭看向謝軍:“把他的指紋提取一下,然后跟藥瓶子上的指紋進行對比,如此一來他就應該可以徹底死心了吧。”
謝軍立馬點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印紙,很輕松的把老李頭的指紋提出了出來。
再然后謝軍拿著印紙去了隔壁的房間,牛小強等待了不到十分鐘,謝軍就拿著用塑料袋包著的藥瓶和另一張印紙走了進來。
他把藥瓶和印紙全都遞給牛小強,報告道:“老板,經過對比,藥瓶上的指紋跟這個家伙的指紋一模一樣,也就是說老李頭曾親密接觸過那個藥瓶。”
牛小強把證據放在了面前的小圓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老李頭:“老李頭你現在還有什么話想對我說的嗎?”
老李頭的臉色早已不復之前的鎮定,已經變得慌亂起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抵賴了,面對著牛小強環伺在周圍的這么多兇悍的保鏢,就算他長了翅膀,只怕也逃不出去。
不過人都是惜命的,即便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老李頭也不想死掉。他快速的轉動大腦,思考著活命的辦法。
牛小強十分敏銳的看出了老李頭的心態,他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只是個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實另有其人,只要你配合我抓住真正的幕后黑手,我不僅會放你一馬,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重新找個地方開始新的生活,機會只有這一次,究竟該如何選擇,還是要看你自己。”
老李頭沒想到牛小強居然愿意放自己一馬,他抬起頭看向牛小強,流露出不太相信的神色。
牛小強點燃一支香煙抽了幾口,隨后很是誠懇地說道:“我這個人的性格想必你應該有所了解,別的我不敢說,但要說到遵守信約,我還是做得很好的,在我的眼中,你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已,我對你真的沒有任何興趣,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會遵守約定,給你一筆錢放你離開凹山。”
老李頭的表情松動了一些,頓了頓他開口道:“牛老板,我知道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不過…不過我要是真的答應了你,只怕我也逃不過那幫人的追殺,要不這樣,我先幫你抓住其他人,然后…然后你幫我換個身份,讓我繼續待在凹山行嗎?”
老李頭之所以選擇留在凹山,其實是為了尋求牛小強的庇護。他知道幕后黑手的強大,覺得現在也只有牛小強才能保住他的一條性命,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牛小強聞言呵呵一笑:“你還算聰明,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好吧,我答應你,只要你幫我抓住其他人,我就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保證讓你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不過丑話咱們先說在前頭,如果你今后變了心,想要對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那個時候可就不能怪我不遵守信約了。”
老李頭趕忙擺手:“我可不是那種不知道好歹的人,這次之所以會做出這種事情,其實也是被逼無奈,只要牛老板愿意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珍惜還來不及,又怎么會重蹈覆轍呢?”
牛小強微微點頭,嗯了一聲:“既然如此,你就把實際情況全都如實的告訴給我吧,后續如果有需要配合的地方,還望你配合我一下。”
老李頭立馬點頭,然后開始講述起來。
第二天下午三點,原本還算平靜的牛家村突然變得喧鬧起來,沒過多久,喧鬧聲就從牛家村向外面蔓延。
有些路過的人帶著好奇之心扭頭看去,只見一大幫子人抬著一個床板,飛速的朝著凹山鎮沖去。床板上鋪著一床棉絮,最上面蓋著一床棉被。
兩只手臂從棉被下面滑落下來,伴隨著抬著床板的人在奮力奔跑,這兩只手臂也跟著一起晃蕩。
孫梅眼圈通紅,她一只手拉扯住棉被,不讓棉被滑落,另一只手不停地擦著眼淚,嘴里帶著哭腔叫喊道:“幺兒,幺兒你快點醒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否則娘以后該怎么活啊!”
牛小強的保鏢們也全都露出驚慌和焦急之色,其中的一個女保鏢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孩,跟在人群后面奮力奔跑。
孫梅哭喊了幾句后對保鏢吩咐道:“快,你們趕快分出幾個人,去通知小強他爸和他大哥,還有他的大姐二姐三姐,全都通知一下!對了,還有他的媳婦王小霜,也要一并通知到!”
謝軍聞言一臉愁容的點頭答應,然后分派了幾名保鏢,分頭去通知牛小強的親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