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夸張的是,這些成員從來都不向組織索要一丁點的好處,卻甘愿為了組織犧牲掉自己的生命,這種事情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呢。”
謝軍聽到這話猜測道:“如果非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對這種事情進行解釋的話,我覺得只能是信仰了,他們那幫人應該具有共同的信仰,并且甘愿為了這個共同的信仰去死,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牛小強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隨即眼神一亮:“還別說,這種解釋確實很靠譜,不過…不過匿名者組織的信仰究竟會是什么呢?這種凝聚人心的力量未免也太強大太可怕了,匿名者組織至少存在了六百年的時間,如此長的時間里,這種信仰居然一直流傳了下來,始終沒有消退,這簡直就是一個偉大的奇跡啊。”
謝軍想了想,然后開口:“有沒有可能是這些成員被他們的信仰洗腦了?也只有這樣,他們才會一批又一批的為了組織前赴后繼的投入畢生的精力。”
牛小強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后苦笑著搖了搖頭:“咱們還是別猜了,再猜下去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疑惑的境地。”
牛小強說到這里話鋒一轉,對謝軍吩咐道:“你去視察一下,讓大家全都打起精神來,把武器和通訊裝備仔細地檢查一下,然后認真的叮囑大家一番,免得等會兒出問題。”
謝軍立馬點頭:“好的,我這就去辦。”
牛小強比較擔心的是等會兒發生動亂的時候很可能會遭受信號干擾,一旦信號受到干擾,就有可能讓他無法及時的調動機器人參加戰斗。
牛小強最后一次參加黑卡年會的時候就遭遇到了這種情況,當時他攜帶的衛星電話無法使用,跟外界的聯系徹底中斷。
這件事讓牛小強記憶深刻,要不是沃克奶奶沒想過要殺他,只怕他早就嗝屁了。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牛小強可不是那種會犯同樣錯誤的人。這一次他準備充分,早就制定好了應對的辦法。
應對的方法說起來其實并不復雜:牛小強在自己的褲腰帶上安裝了一個超高頻信號發射器,他進入會場之后,每隔十分鐘就會按一下這個信號發射器,游輪上的保鏢們將會時刻留意信號接收的情況,一旦十分鐘左右的牛小強沒有發出信號,那就表示有人動用了大功率的信號干擾裝置,這個時候保鏢們就需要提高警戒等級了。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戰斗機器人都會被開機,進入隨時都可以展開行動的狀態。
除了信號發射器之外,牛小強還在自己的身上攜帶了一個可以釋放黑色煙霧的小燃燒棒,這根棒子被他藏在了褲襠里面。
雖然聽起來似乎不太雅觀,但這是牛小強用來發出行動信號的最后手段。一旦情況到了危急時刻,他就可以把燃燒棒直接扭斷。燃燒棒的內部裝有兩種不同的化學原料,扭斷了燃燒棒后,兩種化學原料就會產生接觸,進而發出濃密的黑色煙霧。
這種煙霧是純黑色的,顏色跟目前軍用的信號彈區別很大,只要不是瞎子,就能一眼分辨出來。零久文學網 保鏢們看到這種純黑色的煙霧后,就會立即展開行動。他們的首要目標是確保牛小強的人生安全,只要牛小強沒事,其他人死得再多也沒問題。
至于后續要不要展開攻擊行動,這就要看牛小強的意思了。
一般情況下,所以參加會議的執劍人和掌權者都要經過嚴格的身體檢查,這主要是為了防止有人私自攜帶武器進入會場干壞事。
牛小強雖然也是組織的成員,但他的身份卻有些特殊。他是觀察者和大劍士同時選定的接班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牛小強算是組織的三號人物,因此他具有一定的特權。比如說他不需要經過搜身就能面見觀察者和大劍士,這就是特權之一。
牛小強上次去見觀察者和大劍士的時候就沒有被搜身,這主要是因為他本身就是觀察者和大劍士的接班人,既然將來要接班,也就沒有理由去干刺殺觀察者和大劍士這種傻事了。
如果他刺殺大劍士和觀察者,先不說能否成功,他都注定會被殺死,并且還會失去繼承者資格。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要去做這樣的蠢事呢?
這一次的刺殺行動是由匿名者組織實施的,表面上跟牛小強是沒有任何關系的。正因為如此,牛小強才會選擇跟匿名者組織合作。
如果匿名者組織攛掇他去執行暗殺行動,牛小強那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牛小強在二十五天之前,就已經使用非常隱秘的手段把情況轉告給了墨無花,并且敦促墨無花立即履行合作協議,抓住此次機會干掉觀察者和大劍士。
墨無花當時就給與了肯定的答復,并且表示這次一定會全力以赴。如果匿名者組織沒能完成刺殺任務,她可以任由牛小強處置。即便牛小強殺了她,她也沒有半點埋怨。
牛小強對于墨無花如此充足的自信心感到十分好奇。這種事情一般是沒有辦法打包票的,因為誰也不知道觀察者和大劍士的真正底細。萬一兩人擁有超出所有人想象的保命手段,刺殺行動也不見得就會萬無一失。
牛小強進行了一番細致的思考,最后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觀察者和大劍士的身邊有可能潛伏著一名地位非常高的間諜,這個間諜深得觀察者和大劍士的信任,并且此人還非常了解兩人的情況,因此只要這個人突然對觀察者和大劍士痛下殺手,觀察者和大劍士就很難有反應的時間和應對的辦法。
至于這個間諜究竟是誰,牛小強暫時還沒有找到一個確切的目標。
不過根據他的推測,這個間諜最有可能是掌權者當中的一個。至于觀察者和大劍士身邊的那些助手,牛小強覺得可能性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