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天歌抬手將誅仙陣圖扔進了內天地。
一個至尊去反抗一個仙王,只要不傻,都知道怎么選擇,何況,這位便宜姐姐也不會害他。
日子一天天的平靜了下來,但天歌幾乎每天都在流連于內天地與外地之間。
“把我的棺材搬過來,要新的那個,舊的不要。”
“對,太陽也要搬進來一個。”
“月亮選九個吧,多了不太合諧。”
對,這就是他目前為止的生活,那位姐打算在他的內天地安家落戶了,美名其曰,她要破王成帝,必須有大魄力,打算苦心研究。
還別說,那小世界開辟的倒是有模有樣,但真正效果怎么樣只有天知道了。
要不是真打不過,天歌發誓,絕對將這位姐鎮壓個十萬年,以儆效尤。
“你的那一柄劍在什么地方?圖我研究過了,現在想研究一下劍。”
“在九天,正好我也打算過去看看。”
他再過一段時間,就準備去吸收異域世界樹上的世界規矩,到時將會閉關,或許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現世。
這個過程或許百年,或許千年,畢竟是仙王級世界樹,規則相當于一整個大乾坤,吸收的過程不可能那么快。
聽聞此言,顏清清直接從內天地中走出,“那好,帶我去看看。”
這位主做事雷厲風行,與其外表簡直就是兩個人。
甚至,還不等天歌動身,他就被一只手抓著,直接離開了這片葬地,速度快的難以想象,這對于無上巨頭來說,并不是難事,到了那等層次,單手可撕開大世界,進行穿梭。
一連幾日過去了,九天與異域的戰爭如茶如火。
但,這一日,帝關上,有人咆哮,“金太君為何還沒歸來!”
“不用等了,金家封山了!”有老人寒聲道。
金太君怕死,明知必死的局面,她又豈愿獻身。
“混賬…東西,恥辱啊!”有人怒罵。
不止是金太君,就連王長生都沒有現身,且這樣的世家不少。
“孟兄!”有人欲言又止。
“來不及了。”孟天正站在城墻搖頭,“不朽之王來了!”
一眾眾生靈一怔,默然的望著遠方,片刻后,心神凜然,有莫名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中,震的他們靈魂都停止了思考。
那是鑾鈴聲響,從遙遠的另一界傳出,哪怕有廣袤無垠的大漠和帝關隔絕,但是眾人還是聽到了這天地間有銅鈴在響。
這一刻,他們望到了無比難忘的一幕,在那大漠的另一端,一輛戰車,被一頭擁有龐大身軀的老牛拉著,慢慢駛來,向天淵而去。
那是一輛充滿了輝煌的戰車,它帶著各種痕跡,如斧痕、劍痕、刀痕…都是兵器攻擊所留下的,記述了昔日的一場場大戰!
此刻,整個帝關中的生靈,無論相距多么遙遠,無論有沒有天眼通,都看到了地平線盡頭的那幅景象。
“不朽之王…安瀾!”
這一瞬,帝關上鴉雀無聲,哪怕是一些老古董都在倒吸冷氣,身心冰冷,感覺如墜冰窖。
安瀾,上個紀元的不朽之王,殺戮無數,威名動懾天下,是踩著無數強者的尸骸鑄就的威名。
其中,十兇之一的天角蟻是死于其中,甚至有傳言,真龍的死也與其有關,在那個年代,安瀾縱橫萬古,橫推各路敵手,橫掃了九天十地,兇名震古爍今。
“當年我界的至強者死的太早了,要不然就不會有他了!”有人開口,但底氣十分不足。
再如何辯駁,仙古還是敗了,一切都被埋葬在歷史中,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是另一部活著的古史!
大漠中,鈴聲輕脆悠揚,莽牛體形健壯,十分威猛,帶著混沌氣,它拉著充滿戰爭痕跡的古戰車,步伐不急不緩,但每次牛蹄落在地上,都如同踏在了帝關眾人的心中,讓他們臉色蒼白一片。
尤其是,在那戰車的大后方,黑壓壓一片片,如同黑色的洪流,一眼望不到邊,那是異域的百萬大軍!
“怎么擋?如何擋?”
“憑天淵可否守住?我們難道也要如仙古那般埋葬于歲月中?”
沒人知曉,但回天無力的感覺在每一個人心中升起。
不知過了多久,那輛戰車停了下來,停在天淵前,雖靜止不動,但卻有一股眾生皆顫的莫名氣機。
“不朽之王!”
這一刻,對面的大漠中,千百萬大軍齊吼,聲音震動了天上地下,整片大漠都在抖動,這是信仰,是底氣,是自信。
一句不朽之王代表了所有,王之面前,一切皆不存在,諸天成灰,也沒有任何東西可擋在他們面前。
九天一方,人們如墜冰窖,眼神中恐懼頻生,單是那股氣勢就足壓的九天十地的所有生靈喘不過氣來。
這還如何去抗爭?
不管帝關那邊如何,如今的天歌被便宜姐姐帶著,已經來到了三千州的上方。
如今的三千州和以往不同,或許是戰爭來臨的緣故,略顯蕭條。
“這里就是三千州嗎?”顏清清很淡然,氣息內斂,若是從外表看,只會以為這是一個弱女子,根本看不出無上巨頭的氣勢。
不過,她并沒有看向罪州,而是望向邊荒,直至片刻后,她收回了目光,看向天歌,“有不朽之王正在攻擊,一座古城…好像是天淵。”
“隨他們吧,我上去也是白搭。”這不是天歌冷血,而是他自始至終,都清楚,他去了改變不了結局,且九天不破,又如何破而后立!
輪回的宿命,紀元的黃昏,也意味著九天時代的結束,黑暗紀元的開始,這是一場席卷所有世界的大難,哪怕是仙域都無法避免。
“我有預感,若我們呆在罪州上,可能會被波及。”顏清清目光沉隧,望著那聳立到云端中的巨大石劍,平靜開口。
“他們打架還能打到這里來?我的劍就在那里定著,誰來了都得死!”天歌不信邪。
顏清清對此只是笑笑,也沒在意,畢竟那是她對于危機的一種直覺,雖然她也不信有人敢惹到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