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有老頭子吼道,一艘艘戰船,人員不知何幾,但這一路走來,他們大多都赤紅著眼睛,壓抑著自己,現在隨著一位大人物的咆哮,他們怒發沖冠,要進行復仇,以敵之血,慰安亡魂。
“殺!”
一聲聲咆哮沖上天際,那是不屈者的意志,是刻骨銘心的仇恨,這一刻,它們匯聚一堂,化為風暴,崩云裂天!
“嗡!”
一只黑色的大手出現,攪動天穹,震碎風暴,很輕易就瓦解了一切,緊接著一道威嚴無比的聲音響起,傳人每一個人的耳中,“卑微的仆從,你們來了嗎!”
“不朽…”
所有人都被驚住了,寂靜一片,那只黑色的大手宛若一盆冷水澆在他們頭上,徹底澆滅了他們心中沸騰的熱血。
不朽等同真仙,可與世同存,萬古不滅,這等生靈超越了至尊,渡過了生與死的輪回,站在人道巔峰之上,脫離了“人”這一范疇,可稱之為仙,非人力可敵。
有這種存在,還如何復仇?如何抗爭?這等生靈早已不是人海戰術所能戰勝,只能靠同一境界的對手,然而,九天并沒有這種層次的生靈。
或許、可能擁有,但目前為止,一個站出來的都沒有。
無形的寒氣逐漸蔓延,一個個原本一腔怒火的九天生靈,臉色蒼白了起來,同時,心中生起一種無力感。
興師動眾而來,結果卻發現,在那只大手下,一切都是徒勞的,在面對異域的至強力量,他們顯得無比渺小。
一時間很多人的信念都動搖了,若繼續反抗,只會被單方面的大屠殺,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勞的,萬念俱灰,莫不如是。
“螻蟻,你們太弱了,比起仙古紀元差的太多,至少那個紀元確實出了一些可敬的對手,而你們連對手都算不上。”那道聲音冰冷冷的響起,帶著宛若大道般的威嚴,刺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沒人反駁,這是事實,上一紀元有仙王,有真仙,而這一紀元修為最高者只有至尊,這是何等的無力。
“如此的你們,還敢集結成軍,想要反抗,等待你們的只有死亡,與九天一起化為劫灰!”
“我現在就在此地,誓死守衛邊疆,你身為不朽,能殺的了誰?!”一個須發皆白的高大老人站了出來,立于一眾戰船前方,那高大的背影或許有些蒼老,但卻挺的筆直。
“大長老…”許多人心顫,那人是天神學院的大長老,九天一方最強大的高手之一,德高望重,修為造化,可,他能擋住不朽嗎?
“呵,一個至尊…螻蟻而,不入仙道,皆為塵埃,塵埃如何與日月奪輝!”
“你如此的危言聳聽,不過是想借言語貶低我界而已,身為不朽,你卻只能用這般手段,這恰巧說明了你的心虛!”大長老很平靜,也很睿智,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了,有界壁存在,那一界的不朽真身過不來,就算是一只手,實力也要大打折扣,我們并非沒有勝算。”有老頭子附和,大聲吼道。
“沒錯,他若真的可以過 來,早就掃滅我們了,根本不會動用這等心思打擊你們的信心,此戰我們并非沒有機會!”
“呵,哪怕只是一只手,亦可覆滅爾等這種螻蟻!”
“轟隆隆!”
一只黑色的大手再度從雄關中的廢墟上升起,遮天蓋地,輕輕一震,天穹裂開,血月簌簌直落,原本十八輪月亮,直接砸下十六顆,恐怖的如同滅世,似乎要將整個邊疆都抹去!
“嗚~…”
就在此際,一根號角自大長老身上升起,發出璀璨的光,猛然刺向那只黑色大手。
鮮血滴落,腐蝕星河,滴穿天穹,將整個天幕都染成了紅色,那是不朽的血,是大長老攜真龍角所致。
“螻蟻…敢傷我!”
黑色大手更加龐大了,一把抓去,整片天空都崩塌了,星辰更是成片墜下,全部向大長老而去,要將他致于死地。
然而,關鍵時刻,大長老身上亮起一張神圖將他護住,同時,他持真龍角出擊,與那只大手戰了起來。
這是無比驚人的一幕,一位至尊,可敵不朽,更是正面擊傷了對方,這是何等的震撼,讓一群群生靈,熱血逐漸復蘇,信念重新堅定了起來。
大戰不可怕,可怕的是未戰先怯,失去了信心,等同于死亡。
許久之后,雙方停了下來,不朽過不來已成事實,但異域的低境界生靈卻可以入內。
雙方約定,以此定勝負,同時,這也是雙方各自的試探,測驗兩界的差距。
聽聞遠方一群嗷嗷直叫的年輕人,天歌身在大后方默不作聲。
準確來說,這是各個境界的交量,但異域派出的多是排名十幾的,甚至有的不知是多少代之前的生靈,修道動輒以數萬年為單位。
但九天一方派出的卻是當年橫掃過一個時代的人杰,這是從至尊到虛道的一場比較,雙方各有勝負,但異域的強大,仍然讓人心驚膽寒。
但真正了解異域的才會清楚,那些人只是在各自的時代排名十幾,其上還有王者、天王、帝族嫡系!
“你要上嗎?”天歌后方,魔魂裂開口。
“若需要我出手時,那就證明了我界無人。”自信,傲然,這才是年輕人的通病。
“那倒也是。”魔魂裂不在說話。
但,那場中,卻又出現了變化,真正的年輕一代動了,他們如同仙古紀元那般,以當年的那幅龜甲為基,選定對手。
傳言中,這幅龜甲很邪乎,勝敗可以影響一族的興哀。
當年,仙王大戰就是出自該龜甲,天歌自然也聽過此事。
“你要干什么?”魔魂裂突然驚了。
“能干什么?龜甲只會選擇當時在場的人,后入者不計算在內,不會影響我族的族運,更何況,我只是想看看那一界有什么好苗子,是否決定下次開始獵殺。”
魔魂裂驚訝,這個族人如傳言中一般,行事難以琢磨,哪怕他身為不朽,也看不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