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一眾人心中難以平靜,這太快了,也太過摧枯拉朽,從頭到尾,仙殿傳人都是不敵的,那怕施展了禁忌之法人仙印也是一樣。
“他的境界好像沒有超越尊者境,應該是與我等一樣,處于積累期,但他的戰力怎么會那么恐怖!”一些初代暗自咋舌,感覺雙方的差距太大了。
“這方小世界存在壓制之力,就是教主進來也只能是尊者。”
“不過,他積累的太深厚了,哪怕是同境界,也要比我們強出要大截,恐怕除了那些古代怪胎,他已經無敵于年輕一代。”有人慎重道。
但,他們恐怕不會想到,他們根本不了解天歌,更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不是誰都像三千州的修士一樣,為了仙古的大造化,始終壓制著實力。
“雖然有命符,但也算是死了!”一眾人,密密麻麻,抬頭望向那個被一道道神光和血紅色閃電圍繞的男人,心情復雜。
然而,天歌卻沒管他們,而是看向虛空中一動不動的月嬋,兩人就那般旁若無人,彼此隔空相視。
“真是肉麻!”魔女身在人群中,小聲嘀咕一聲,悄悄的消失,顯然,她開溜了。
“他們倆該不會真有什么關系吧?”有人來回掃視那兩人,神情古怪。
“聽說月嬋仙子在下界時與小石皇遇上的,他們曾在一起歷練過。”
“可我怎么感覺月嬋仙子淪陷了…”
“不可能,你看錯了!”有人反駁。
此時,天空很寂靜,哪數周圍的修士密密麻麻,但他們都在以神念交流,沒人敢在這個時刻有所言語。
“好久不見!”許久之后,天歌天口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但他接下來的動作,讓一眾人差點從天空上一頭栽下來。
只見天歌面露微笑,張開雙臀,對月嬋道,“要不要抱抱!”
“不要!”月嬋嘴唇一抿,笑容傾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怎么說也八年沒見了,小時候你不是這樣的!”天歌疑惑道。
“誰說的!”月嬋臉色一紅,眸子如水,但她怎么可能承認。
“喂,你這是耍賴嗎!”天歌不依了,他覺得這伙伴變了。
月嬋在空中一個趔趄,晶瑩的腦瓜盡是黑線,但面對那雙如星辰大海般的眸子,她瞬間逃走了,只留下一道美麗的背影,讓人浮想翩翩。
“這…我還是第一次見師妹這般小女兒姿態。”有補天教的弟子發呆,瞪大了雙眼,仿佛見鬼了一樣。
事實上,不止是他,就連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都是如此。
“我的月嬋仙子不會真的淪陷了吧?”
天歌沒管那些人,身體一震,三色神光洶涌澎湃,將他徹底遮蔽,而后他的身影自這里消失。
那些血紅色閃電也隨之消失,事實上,在他收走世界樹時,那些閃電就已經弱了很多。
這是這方世界出于本能,想要將他驅逐出去,就連先前的那些兇獸和那兩個真神都是被天意所驅動,想要將他滅殺。
這倒不是說世界擁有意志,而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
此時,小世界內部雖然平靜了下來,但外界卻已經吵翻了天。
這一切只因仙殿傳人的死亡。
甚至有些擁有命符的人在小世界中直接自殺,就是為了將消息傳到外界。
“消失多年的小石皇出現了,且就在補天秘境中!”
很多大人物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就坐不住了,這不單單是懸賞,更是因為對方身上有數種驚世級的無上寶術,這才是每一個大教都動心的原因。
“擊敗了仙殿傳人?這種潛力確實驚人,但也就到此為止了。”有大人物在補天城發聲。
“包圍秘境出口,布下天封鎖大陣,這次絕對不能任其逃掉。”有大人物興奮開口。
此時,哪怕是補天教都在大感頭痛,面對那么多大教施壓,就連他們也不敢無視。
“教主,以嬋兒和那小子的關系,我們怎么能坐壁上觀。”一座大殿中,人影幢幢,有一個中年人對高位上的一道模糊人影開口。
“嬋兒是你的后人,也是我教的圣女,自然不會有人敢動她,但有些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若庇護他,等于與天下為敵。”補天教教主緩緩道出。
“教主,此事我們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對的起他了。”
“我認為,我們應該激進一點,那些寶術都是無敵之術,與其便宜了他教,還不如交給我們。”有人提議,意思不言而喻。
縱然是補天教中,也是派系林立,面對那些寶術,沒人能保持超然物外。
這就是大教,一切以利益為基,個人的情緒算不得什么。
“讓人將大破界符送進去給嬋兒,讓她自己做主,若是她想讓對方離開,送出大破界即可,若嬋兒無動于衷,那我們就先人一步。”說到這里,補天教教主的身影消失了,但那處高臺上卻有一枚古老的玉符留下。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小世界內,兩道人影正站在一片湖泊上,彼此相立。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那般無賴。”空靈的嗓音傳出,讓聲音的主人自己都笑了,宛若一陣銀鈴,響徹在這片湖泊上空。
“我哪里無賴了?”天歌反駁。
“從頭到尾,哪里都是個無賴,就知道占我便宜!”
“可我啥也沒干啊?”天歌無語,但他隨即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張開懷抱,突然沖了過去,“好兄弟,抱一個!”
“你…”月嬋大驚,嚇得花容失色,雖然如此,但她的身體卻沒動,然而,下一刻,她后悔了!
感受到那溫暖寬大的胸懷,腰間強健有力的雙臂,以及那熟悉的氣息,她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迷茫,甚至那緊貼的肌膚,讓她生起了一種從來未有過的異樣。
這種感覺很獨特,不同于小時候,但卻讓她幾欲窒息。
“不過,你穿的什么軟甲,有點扎人…”天歌的話語讓月嬋臉色緋紅,但也從沉浸中清醒了過來。
“就知道你手腳不老實,我故意穿的!”月嬋白了他一眼,她感覺自己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