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拍攝的還是譽王的戲,畢竟這個角色已經出場了,先拍他的單人戲,群戲到時候再拍。
“殿下想要打聽的事情,微臣已經打聽清楚了。”徐大人道。
“燕帝成年的眾皇子中,只有六皇子全無背景,實力最弱,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到最后竟然是他拿下了東宮之位,成為了太子!”
“這簡直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啊!”
“六皇子到底是如何得手的?”
譽王靜靜地聽完了許大人的話,隨手端起茶杯慢慢的飲了一口,開口問道。
徐大人眼珠轉了轉,說:“六皇子親上瑯琊閣得了一個錦囊。”
聽到瑯琊閣這個名字,正在喝茶的譽王頓了一下,眼神睜了開來,有著沉重之色閃過。
“就是那個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得瑯琊閣?”譽王放下茶杯,神情嚴肅。
“正是。”徐大人低頭回答。
譽王面色嚴峻,他身為和太子正嫡的親王,勢力自然非常強大,不然怎么能和眾多站在太子一系的大臣扳手腕。
而他此刻聽到這個瑯琊閣的名字都沉重了幾分心思,可見瑯琊閣這個勢力非常特殊。
即便是身為朝堂之上,掌握著天下的他們,依然看重這個勢力,重視他們的話,足以為這個勢力增添了神秘之色。
“這位北燕的六皇子,所得的錦囊里面,到底寫了什么?”譽王起身,在大廳內行走著問道。
“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
“然后呢?”譽王轉身看著徐大人問:“難道就這么一句?”
“得之可得天下的麒麟才子,到底指的是誰?”
徐大人遲疑地說:“這個”
“六皇子不肯說出姓名。”
“看來,我得親自上一趟瑯琊閣了。”譽王眼神凝重。
“咔!”陳木白高聲喊道。
“很好,繼續拍下一場。”陳木白看了一遍監視器,這個鏡頭通過。
“下一場戲是你被行刺的戲,你要注意動作和眼神的表達。”
“知道了。”飾演譽王的演員道。
在出演本場戲之前,陳木白就給他說過他知曉了瑯琊閣后,語氣和眼神的表達,眼神里要有凝重卻又不能完全信任的感覺,而語氣則要有著淡淡的孤傲。
因為在他看來,他畢竟是執掌權利之人,瑯琊閣名聲大,但是終究是江湖勢力,不可和他們相比較,更多的是半信半疑。
只是,因為北燕的六皇子成為太子一事,著實讓他感覺到驚訝,事實證明,瑯琊閣的榜首,麒麟之子確實非常厲害,才能讓六皇子上位。
因為他沒有勢力,沒人支持,而在這種情況下卻奪得了太子一位,足以證明幫助他的麒麟才子有多么出色,朝堂之上的斗爭沒有那么容易,譽王深知這一點,自然對能夠幫助六皇子上位的麒麟之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所以,他才會說要親自去一趟瑯琊閣,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又是何人會有這么出色!
眾演員簡單的歸為以后,劇情再次接著上段開眼,譽王的手下忽然刺殺他,然后失敗被殺了,至此,這段戲結束。
這里也能夠看出來譽王不僅有心機也有實力,確實是人中龍鳳,所以才能和太子一派抗衡。
接著就是因為北燕的六皇子上位,麒麟之子走上了大梁譽王和太子的眼中,他們都想要爭取到對方的幫助來扳倒彼此。
兩人都去了瑯琊閣親自上場,想要知曉麒麟才子到底是誰。
他們都拿到了一個錦囊,打開之后,便是一張絹布,上面寫著瑯琊榜首,江左梅郎,麒麟之子,得之可得天下。
這段話對應了陳木白當初在發布會上說的話,所以大家拍這段戲讀出來這段話的時候,心情振奮。
不同于之前的了解,畢竟那時候沒有拍戲,現在拍了戲以后,才更加知道這句話的力量和含義代表著什么。
這場戲演的時候,大家都蠻爽的。
后面的戲便是繼續出演,知曉了名字以后,大家便開始尋找這位麒麟之子。
這時,他們才知道,瑯铘榜首便是江左盟宗主,梅長蘇。
而江左盟也是江湖第一大幫派,梅長蘇作為其宗主,手段自然厲害,不然怎么能夠將幫派發展的這么大?
隨著劇情的慢慢展開,梅長蘇雖未出場,但是他的名字總是被提起,而且每一次都是吹捧,無限拉高了身份,會讓觀眾引起好奇之心。
“第十場,第一鏡,action!”
場務打響了場記板,現場安靜了下來,開始看著劇中的演員開始演戲。
這一場戲吸引了諸多人觀看,因為這是陳木白的戲,也是他的第一場戲。
在之前的拍攝中,都是在宮內拍攝,這一次的拍攝則是在水上拍攝,陳木白站在一葉扁舟之上。
原劇里面是合成景象,不過陳木白在這里卻是采用的實景。
因為在江省拍戲,江南之地,水米之鄉。
溪流河道不少,拍起來很有意境,那種煙雨朦朧之氣,會讓人有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本來梅長蘇的身份已經被前面鋪墊了很多,大家都很好奇這個人物,在這種云霧縹緲的湖上,實景拍攝別有一番風味。
隨著悠悠地笛聲,陳木白站在一葉扁舟上入場。
“在下季贏,一時魯莽,誤入江左之地,還望梅宗主見諒。”
季贏雙手握拳,微微躬身,以表歉意,同時這個姿態也是對梅長蘇的尊敬與懼怕。
陳木白一人面對著諸多人,一點不懼,氣質非凡,一身青衣長袍出鏡,俊美無雙。
“好帥啊!”
“氣質出塵,陳木白演這個角色真的很合適。”
“是啊,這個扮相確實很好,而且有那種江湖之中的高人風范,氣質和氣場很強。”
“看到這個人就知道他肯定很不簡單,之前那些稱贊的話語,在此刻都變成了事實,既吊足了胃口又滿足了好奇。”
陳木白的形象引得圍觀看戲的人孜孜稱贊。
陳木白可不知道這些,他還在演戲,進入梅長蘇的特質中。
他淡淡地說:“雙剎幫一向與江左盟毗鄰,今日季幫主親自駕到,長蘇怎可不來迎接。”
話落,一位演員吊著威壓從天空而入,落到帆船之上,拿起一襲貂絨大衣,披在梅長蘇的身上。
“既然到了江左的地界,各位就是蘇某的朋友,幸好雙方沒有打起來,尚有余地,若是私人恩怨,大家話說分明,江左盟愿從中調停。”
“可若是殺人的聲音,季幫主可要三思了。”陳木白把玩著手中的長笛,:“在我江左的地界,買賣可不是這么做的。”
“梅宗主”季贏有些慌亂地開口。
“那些人是慶國公府的家奴,我們抓自己家的奴才,這你也要管嗎!?”季贏身旁一位穿著華貴錦衣的男子放聲道。
他的話剛說完,陳木白的眼神一邊,不再如之前那般柔和,而是犀利無比。
先禮后兵,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也是他的規則。
剛剛幫陳木白披裘衣的人再次騰空一躍,飛到對方這邊,抓起剛剛說話不敬的人就扔進水中。
“救命啊,季幫主!!!”
而季贏等人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季幫主交朋友可要小心了,這么久了,我還從來沒聽過這么愚蠢的話。”
陳木白依然冷淡無雙,就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但是周圍的氛圍明顯不一樣了,此時陳木白的氣場變得強大無比,驕傲無雙。
他的話很平淡,但是有著一絲冷意,而且說出來的話非常狂妄,但是沒人認為不妥。
“梅宗主,此人并非江湖中人,他一向信口開河,不懂事。”季贏膽戰心驚地說:“江左盟的規矩,在下清楚,還望梅宗主,網開一面。”
陳木白若有所思道:“江水如此寒冷,雙剎幫的弟兄在開春之前,就不要再下水做生意了。”
“是!”季贏心一橫,咬牙道。
他不敢忤逆梅長蘇的話,這就是實力的差距,他怕他!
“快救我,季幫主”被扔下水,身穿華衣錦服的人還在湖中求救。
“退!”季贏狠下心道。
從他的衣著和之前的身份來看,身份必然不低,但是雙剎幫依然沒有管他,而是直接退走。
“咔!”
此次執導的是副導演,暫代陳木白導演席位。
“季贏的表情沒有做的很好,再來一遍,你要去揣摩他當時的心理,雖然同為幫主,但是明顯你很怕他,做每一個決定都要有猶豫和不得不妥協的決絕。”陳木白看了一遍以后,說道。
他再次上船,大家再開始新一輪的演繹。
“演的真好!”
“是啊,這個演技我服了,將梅長蘇這個角色的身體羸弱和氣質強大的反差全部襯托出來了,語氣一直是淡淡地沒有變化,但是其中的意境變幻了幾種,這個演戲的天賦確實很高,換成是我,也不見得能夠做的比他好,難怪可以拿下威尼斯影帝!”
幾個知名演員在一旁就著剛剛陳木白的戲份,開始評價。
“我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畫面簡潔,對話不多,但是其中蘊藏的力量太大了,兩個同是江湖幫派,力量對比懸殊,梅長蘇一人便能喝退地方一群人,這種聲望太過強大,每一個畫面和場景無不在襯托著梅長蘇的身份和強大之處。”
諸如幾人的感想,確實如此。
出場披著裘衣,這就是一個細節,說明身體不強壯,不然不會怕些許風寒,唯獨體質羸弱的人,才會怕。
這個畫面為梅長蘇的角色描述了細節,而他自信的話語則映證了他的實力。
在臨江的湖畔,他一句話讓對方這段時間不能下水討生活,就是對季贏的懲罰,而對方絲毫不敢反抗,這就體現了他的實力強大之處。
若是沒有強大的實力震懾,別人憑什么聽你的話?
而且對比被扔下水的金貴身份,季贏也不敢救對方,扔下他落荒而逃。
這個江面上的規矩就是他梅長蘇定的,沒人敢去質疑,也不敢去挑釁。
這種權威的話,必然是經過血的洗禮震懾出來,才讓諸多江湖人士謹記。
看起來氣質出塵,為人不說多么善良,做事有著自己的規則。
在他的底盤,他便不給殺人越貨,甚至愿意調停矛盾,這是對生命的尊重和保護,算是重視人權。
但是若有人不遵守他的規則,他便會立威,不是一個英雄,身上有著梟雄的氣質。
英雄和梟雄的區別就是,英雄必須光偉岸,無私大度,但是梟雄不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在乎手段,不會被太多的掣肘。
只這一場戲,便可以挖掘出梅長蘇的諸多特點,同時體現了他的威望和聲勢。
他還有武功高強的侍衛保護,一場戲便將一個人物立了起來,確實厲害!
這也是眾多演員佩服的地方。
陳木白只用了這一場戲,便驚艷了眾人,也讓他們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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