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這差距之大,簡直令人心中驚顫。
一滴血一個池塘那么大,真的有夠夸張的。
他之前還想著把真龍心頭血服用下去,但現在看著這壓縮過還滿滿一個大木桶的金色血液,他才知道自己原來的想法是有多愚蠢,這怕是把他撐爆了,也喝不完啊。
而且真龍血脈如此的霸道,直接服用,怕是會對他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看來只能是慢慢浸泡,吸收血脈精華了,這下子花費的時間可長了,十天半個月怕是根本出不了關了,最少也得三四個月的時間啊,我得先出去和東兒打個招呼才行,免得她著急。”
陸淵心中想著,然后轉身出門,將消息和比比東說了一下,安頓好之后,才又再度返回了房間。
看著那璀璨神圣的金色血液,陸淵目光之中爆發著精芒,接下來就是他脫胎換骨的時候了。
除去身上的衣物,露出他那如玉石般無暇通透的肌膚。
陸淵微微一翻,直接便進了木桶之中。
一踏入木桶之中,原本就霞光璀璨的金色血液頓時奔涌了起來,一條條金色的小龍直接撞在了陸淵的身上,然后化為純凈的能量直接沒入了陸淵的體內。
“嗯!”陸淵不由得一聲悶哼,眉頭微皺,“好霸道的血脈,都已經除去了其中的仙王神力,僅僅只是血脈,卻依然如此的強橫,以我的體魄竟然都隱隱有點抵擋不住。”
陸淵心念一動,清氣經開始迅速運轉起來,金龍戰甲也披在了身上,同時黃金龍血脈開始運轉起來。
“噗通!”陸淵直接在木桶中坐了下來,金色的血液將其全身盡數籠罩,只有他的頭依舊露在外面。
強橫霸道到了極點的真龍血液瘋狂的朝著陸淵的體內涌去,沒入他的四肢百骸,然后朝著血脈深處涌去。
這個過程是極為痛苦的,因為陸淵本身就有著黃金龍的血脈,兩種血脈相沖,必定有著一番戰斗。
然而真龍血脈太強,所以必定是陸淵的黃金龍血脈被壓制,最后肯定是以真龍血脈為主,融合黃金龍血脈中最精純的地方,形成的新的血脈才是陸淵進化后的血脈。
這么一來,陸淵所遭遇到的疼痛可想而知。
這已經可以理解為全身性的換血了,吸收真龍血脈,去除原本血脈中的糟粕,這樣的疼痛怕是比之凌遲也差不了太多。
而且最坑的是,陸淵他必須保持清醒,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血脈的進化能達到完美的程度,不然,可能就會導致原本的舊血脈中的糟粕沒有排盡,新有的真龍血脈沒能完全發揮作用,這樣無疑是巨大的浪費。
這是一次極為難得的機緣,所以陸淵自然是想達到最完美的結果,所以該有的疼痛,他是避不了的了。
“真他娘的痛啊,修煉這么多年了,也經歷了不少的痛苦了,還是數這次最夠勁。”陸淵緊緊咬著牙,聲音從牙縫中蹦了出來。
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額頭上汗珠直冒,盡管遭受到的痛苦無比的劇烈,但是他卻始終一聲不吭。
強大的精神力,賦予了他忍受巨大疼痛的強悍能力,就算是剝皮拆骨,怕是也比不上他此刻所遭受到的痛苦。
清氣神種散發著白色的光芒,護佑著陸淵的識海,盡管經歷了巨大的痛苦,他的識海卻依舊還是波瀾不驚,只要識海沒有崩潰,那么就算是疼痛再劇烈,對于陸淵也不會有威脅。
“就讓疼痛來的再猛烈些吧。”咬了咬牙,陸淵運轉著清氣經魂力,快速吸納著周身的真龍血液,頓時一條條金色小龍仰天咆哮著,然后撞入陸淵的體內,進入他的血脈深處。
陸淵仿佛一個無底洞一般,瘋狂的吞噬著周圍的血脈,以陸淵為中心,木桶中的真龍血脈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朝著他瘋狂的涌去。
星斗大森林!
生命之湖底!
一直盤膝而坐的古月娜突然睜開了雙眸,紫色的雙瞳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小淵的血脈怎的波動如此之大如此之猛烈,這是進化開始了嗎?”
古月娜秀眉微皺,通過逆鱗,她可以時時感受到陸淵的狀態。
“小淵倒是沒什么危險,不過他好像很痛苦,進化不應該是這樣的啊,而且那股恐怖的能量波動是怎么回事?那股氣息蒼茫古老,更是高高在上,令得我的心里都有些心驚。”
古月娜輕聲喃喃著,心中有些擔憂,她的玉手輕抬,便要劃破空間。
不過隨即,她又放下了手來。
“不行,血脈進化重之又重,絕對不能受到一點的打擾,小淵此刻正處于關鍵時期,萬一我的到來讓他受到了驚嚇,那后果不堪設想。”
古月娜輕輕說著。
“既然沒生命危險,那還是等小淵進化完之后再去看看吧,沒良心的家伙,血脈進化這種大事也不來找我,有我替你護法不安全許多嗎?”
古月娜的眸中露出一絲幽怨,但是更多的卻是關切。
“一定要順利進化啊。”
“等你進化了,這個東西也是時候該給你了。”古月娜喃喃了一句,秀手微招,一顆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璀璨珠子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就讓它來為你的第七魂環再添一把力吧。”古月娜輕聲說道。
轉眼間,已是三月時光匆匆而去。
湖心亭上,比比東、胡列娜、朱竹清三人的身影顯現。
“老師,小淵他的閉關還沒有結束嗎?”胡列娜一手扶著茶杯,如玉般的俏臉上帶著濃濃地關切。
三個月的時間了,陸淵還沒有出關,她的心里有著一些擔憂。
“還沒有,他當日便說過這次閉關的時間會很長,而且我時常靠近,發現他的氣勢正在快速的增強著,整個人好著呢,沒有什么危險,你就放心吧。”
看著胡列娜,比比東柔聲說道。
“話是這么說,不過都已經三個月了,這時間,未免也太長了一些,而且三月不見,我有點想他了。”
胡列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