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雪兒話中所說,那銀發女子既然能夠撕裂空間來援救小淵,那么她或許有著救治小淵的把握也說不定呢!”
“而且,以小淵的福運,想來,這次的危機應該能安然度過才是!”
比比東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畢竟不僅是對胡列娜朱竹清她們而言,便是對于她自己,陸淵也是非常重要的。
可以說,現在陸淵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千仞雪胡列娜還要高。
除了某個無能的慫男之外,陸淵便就是比比東現在心中最為重要的人。
是以,聽到陸淵遭遇如此致命的危機,她的心中又怎么可能不著急?
只是她畢竟經歷過許多的風雨,又是當教皇的人,心性很強,別的人都能亂,只有她不能亂。
而且看下面那幾個小丫頭一副哀傷的模樣,如果她再亂了,那么局面就徹底控制不住了。
不過她不表現出來,不代表她心中就不氣憤了:“邪魂師,早晚,我會將你們這些見不得人的家伙殺個干凈。”
她原本對于邪魂師是無感的,追殺他們,也不過是武魂殿一貫的舊歷罷了,但是這一次,她真的是從心中涌起了濃濃的殺意,這些邪魂師,竟然把她最寶貝的徒弟打的重傷垂死,這個仇要是不報,她也就不是比比東了。
像比比東這樣的性格很難認可一個人,但是一旦當她認可了一個人,就會全心全意的對他好。
很明顯,陸淵這個徒弟是早就得到了比比東認可的了。
敢動她的人,就得做好準備承受她的報復。
看著下方的三個傷心欲絕的姑娘,比比東有些頭痛,不過該勸的還是要勸的。
“好了,娜娜,小淵未必就有事,她不是說最后小淵最后被一個銀發女子救走了嗎?”
比比東接著說道:“那個銀發女子既然可以一招殺死一個超級斗羅,那么她的實力最少也是極限斗羅的層次,她既然帶走了小淵,那么肯定就有救治小淵的把握,你們也不必太過擔憂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小淵他就回來了呢?”
“可是老師,千仞雪她說小淵被打的全身骨骼斷裂,身體都變形了,就剩下一口氣了,這么重的傷又豈是那么容易治好的?”
胡列娜眼中泛著淚水,聲音哽咽,“而且就算她僥幸把師弟給救活了,這么重的傷,經脈盡斷,師弟一身修為肯定全廢了,師弟那么高傲的人,又怎么可能接受的了這樣的打擊啊!”
“師弟他本來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一朝變成無法修煉的廢物,面對這樣的結果,他肯定是生不如死啊!”
“這!”聽到胡列娜的話,比比東一愣,是啊,陸淵被打的全身骨骼斷裂,經脈盡斷,就算是被救活了過來,他的一身天賦,恐怕也......
聽著比比東和胡列娜兩人的談論,朱竹清也是心中一涼,陸淵是一個何等心高氣傲的人,她很清楚,如果真的變成無法修煉的廢物,那么對他而言,或許真的是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天才隕落成廢物,可比一直都是廢物更加令人痛苦啊。
“都怪你!”胡列娜緊緊地盯著千仞雪,“如果師弟真的有什么不測,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還有那些邪魂師,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把他們殺個精光。”胡列娜的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恨意,對她而言,陸淵就是她的天,是她的命,敢傷害陸淵的人,她都會讓他們不得好死。
“加我一個!”朱竹清清冷的聲音響起,她那一向清冷的俏臉上帶著徹骨的冰冷,一雙黑漆漆的靈動大眼睛中滿是肅殺之氣。
陸淵同樣是她的唯一啊!
她已經決定了,如果陸淵真的有什么不測,那么她這輩子定然與邪魂師不死不休。
然后在覆滅邪魂師后,就干干脆脆的隨他而去,這是她的誓言,這輩子都會追隨著陸淵。
她朱竹清同樣是認定了一個人,就一輩子都不會后悔的人。
而在一旁,面對著胡列娜的指責,千仞雪無助的癱倒在地,眼神空洞而無神,胡列娜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她才會這般的脆弱與無助。
她的心里泛著濃濃地悔意,她很后悔為什么自己不聽陸淵的話,如果可以重來,無論陸淵說什么,她都一定會照辦。
五天了,在這樣極致的痛苦與后悔中,千仞雪掙扎了整整五天,如果不是對陸淵的生還還抱著一絲希望,她早就承受不了內心的譴責,而選擇隨陸淵而去了。
論剛強論倔強,論對愛情的飛蛾撲火,千仞雪,她并不遜色于誰。
她同樣深深地愛著陸淵。
看著下方的三女,比比東深深地嘆了口氣,一日沒有陸淵的消息,這三個女孩怕是一日得不到解脫啊。
她的心里也不由對陸淵有些贊嘆,她的這個寶貝徒弟的確是個有福氣的人啊,有三個這么好的女孩都惦念著他,甚至愿意為他付出生命。
就算是死了,有著這么三個女孩為他傷心,也不枉此生了。
不像她自己,沒人疼,沒人愛,死了的話,又有誰會替她傷心呢?
千仞雪?
這個丫頭怕是恨死她了吧?
胡列娜?
嗯,這個丫頭對她感情很深,如果自己出了意外,這丫頭肯定會傷心。
而剩下的或許就只有自己那個已經出事了的寶貝徒弟了吧,而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想一想,自己這輩子活的還真挺失敗的,挺痛苦的,想著這些,比比東的臉上帶著一抹自嘲。
搖了搖頭,看著下方的三個女孩,比比東想要開口勸解一下,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
“啟稟教皇冕下,外面有個叫言少哲的人求見。”護殿騎士跪倒在地,恭敬的說道。
“不見!”比比東朱唇輕啟,直接拒絕!
也不看看如今還是什么時候,這里還在為小淵的事情鬧得一團糟呢,哪有時間去見一個連名字都沒有聽過的人。
“可是教皇冕下,那個人自稱是淵公子的人,手里還拿著天使令。”
此言一出,整座教皇殿瞬間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