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森林、冰火兩儀眼!
陸淵盤坐在炙熱的陽泉旁,他的面前是一座巨大的爐鼎。
輕輕變換著手勢,爐鼎中的火焰在跳動著,火勢時大時小,始終保持著最合適的溫度。
距離上次回學院已經過去了三天。
三天之前,陸淵分別在贈送了寧榮榮和獨孤雁仙草之后,歇了一夜,便又回到了這里。
不得不說仙草的確效力非凡,一株綺羅郁金香讓寧榮榮的武魂從七寶琉璃塔進化到了九寶琉璃塔。
而一顆地龍金瓜也讓獨孤雁的碧磷蛇武魂成功蛻變,成了碧磷蛟,同時獨孤雁還突破到了四十級。
昨天獨孤博帶著獨孤雁去獵取了一個魂環,現在的獨孤雁已經是突破到了四十二級了,一下子就成了魂宗,可謂是進步巨大。
重瞳閃爍,看著爐鼎中的已經逐漸成型的丹藥,陸淵慢慢的撤去火力,只留著些許殘火用來孕育著丹藥。
在殘火的孕養之下,丹藥的表面漸漸變得圓潤光滑,閃爍著異樣的色澤。
淡淡的丹香逐漸傳出,沁入陸淵的鼻端。
“差不多了!”陸淵輕輕念叨了一聲,將爐鼎的蓋子拿下,輕輕一拍鼎壁,頓時鼎中的丹藥直接飛射而出。
陸淵輕輕一招手,將這些丹藥盡數收入手中。
“還是高等的品質,看來這極品的丹藥果然難煉!”將手中的丹藥放入玉瓶之中,陸淵輕聲喃喃道。
這已經是他煉制的第五爐升靈丹了,成功率倒是提升不少,高等品質的丹藥也越來越多,但是極品的卻是依舊絲毫影蹤也無,這極品的層次委實是難以達到。
陸淵將丹藥收起,朱竹清的身形卻在他的身邊悄然落下。
“怎么樣,享受到飛行的快感了吧?”轉頭看著身旁的朱竹清,陸淵輕聲笑道。
就在三天前的晚上,陸淵將十萬年藍銀皇右腿骨給了朱竹清,當時把這丫頭感動的,當晚就好好地服侍了他一把。
十萬年魂骨自然不凡,吸收了這塊魂骨之后,朱竹清的體魄增強了不少,按照陸淵的估計,拿個一萬五千年以下的魂環作為第四環,應當是一點問題沒有的。
而至于萬年魂獸的靈魂震蕩,陸淵可以先用重瞳將其中的怨念掃除,剩余的些許殘留怨念對于被生命靈晶淬煉過精神的朱竹清來說,應當不是什么問題。
所以這個萬年第四環,朱竹清是十拿九穩的了。
“飛行的感覺挺不錯的,不過我有一個疑惑!”朱竹清說道。
“什么疑惑?”陸淵問道。
“一般來說,十萬年魂骨不是有兩個技能的嗎?但是我現在感受到的就只有飛行這一個技能!”朱竹清說道。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這藍銀皇右腿骨的第二個技能是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一個十分強大的恢復性技能,可以自我恢復身體的傷勢,你現在又沒有受傷,感受不到也很正常。”陸淵微微一笑,說道。
“恢復傷勢?”朱竹清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陸淵,你對我真好!”朱竹清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陸淵。
這個男人連十萬年魂骨都愿意送給她,對她的愛可見一斑。
聞言,陸淵微微一笑,說道:“既然知道我對你好,那你以后就乖一點知道了嗎?不要動不動就發小脾氣。”
“好吧,我知道了!”朱竹清輕聲說著,將腦袋埋在了陸淵的懷里。
“聽說獨孤前輩今天一大早就出去拉攏勢力去了?”朱竹清問道。
“的確如此,看來那些丹藥和地龍金瓜還真沒送錯,獨孤博現在做事情有些熱情高漲啊,他已經暗中聯絡了好幾個家族,而且拉攏過來的可能性很大。”陸淵微微笑道。
“人家獨孤前輩這是投桃報李,他是一個很講感情的人,你幫了他和獨孤雁做了這么多,他這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報答你呢。”朱竹清說道。
“的確如此,獨孤前輩性格雖然有些怪癖,但是卻極講感情,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要不然我當初也不會選擇招攬他了,還許下這么多的承諾,就是因為我看重他,所以我才愿意做這么多。”
陸淵輕聲說道。
畢竟如果獨孤博只是個殺人如麻,性格怪癖,絲毫沒有一點人情味的人的話,陸淵根本不會跟他說那么多,早就直接殺掉,占據冰火兩儀眼了。
但正是因為獨孤博他有情有義,所以陸淵才愿意以禮相待。
“是啊,畢竟你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啊!”看著陸淵,朱竹清嘆了口氣,說道。
“我說過自己是好人嗎?”陸淵伸出右手用力的捏了捏朱竹清的臉蛋,這丫頭是在撩撥自己嗎?
“啊,很痛的!”朱竹清一把將陸淵的手拍到一旁,朝著陸淵胸膛便賞了兩拳,然后又在陸淵的懷里找個舒服的地方靠著。
“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人,我只能保證自己做事留有最起碼的底線。”陸淵微微一嘆,說道。
他既然選擇為武魂殿完成一統大陸的偉業,那么手里想不沾染上鮮血那是不可能的,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并不是一句虛言。
一統大陸,雖然暫時會流很多鮮血,但是卻利在千秋,畢竟所有的盛世都只會出現在大一統的朝代。
而且他現在在做的,也是為了減少犧牲,減少流血,只要千仞雪成功登基,那么他們便是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天斗帝國。
這或許也就是千道流派千仞雪潛伏在天斗帝國唯一值得稱道之處了吧。
而一旦拿下了天斗,想要攻克星羅帝國就容易了許多。
在陸淵的心里,他是希望戰爭越短越好,打的越快越好,因為這樣死的人就會少的多。
到時候武魂帝國建立,統一大陸,也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民眾的生活水平得到恢復,并且輔之一些有效的治國手段,整個大陸將會快速的繁榮昌盛起來。
“是啊,這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朱竹清輕輕點頭,她從小的黑暗經歷讓她深深地明白這一點。
聽了朱竹清的話,陸淵輕輕撫摸她烏黑柔順的長發,目光流轉,不遠處,兩道身影緩緩浮現,看著前方那一道有些熟悉的倩影,陸淵不禁輕喃一聲:“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