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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我不做人啦周周

  “是...是人嗎?”

  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周可兒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后頗具考究精神地回答道:“不是人。”

  的確嘛!中了一槍結果沒啥痛感,流出的血液都已經開始有些發暗了,周可兒大概也許可能已經不能準確地來說是一個人了吧。

  不過這話在房間里面那人聽起來就有點陰陽怪氣的了。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我剛剛一不小心看錯了,還以為你是喪....”

  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小姑娘連忙噔噔噔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忙不迭地道歉著,直到看見了周可兒的模樣。

  嗯,變成青灰色的皮膚,傷口處沒有噴涌而出的鮮血,略顯渾濁的瞳孔...

  “喪尸。”

  周可兒看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的女子,十分貼心地幫她把話說完。

  “你究竟是人還是喪尸!”

  女子哆哆嗦嗦地后退幾步,抬槍對準了周可兒問道。

  至于跟在后面的紅鶴,一看到那個女子出來,就已經下意識地朝旁邊一撲,順勢強行彎曲變得僵硬了的膝蓋,蹲在一大堆由破爛的椅子之類的東西構成的障礙物后面,把自己隱藏起來。

  “不是人,也不是喪尸。準確的來說,是快要變成喪尸的人,嗯。”

  周可兒歪頭想了想,十分嚴謹地回答道。

  “啊?這....”

  女子驚訝地看了一眼周可兒,結結巴巴地道:“可...可是,正常來講,身體變成你這樣子的話,應該已經失去理智,完全是喪尸了才對啊!你被感染了多久了?”

  被感染了多久...嗯,這個問題剛剛周可兒閑著無聊的時候也估算過。

  從那條街沖出來,再加上被追著跑了五六條街,差不多是二十分鐘左右,剛剛在牢房里面差不多待了半個小時...

  “快一個小時了,差不多。”

  周可兒回答道。

  “一個小時?”

  女子大吃一驚,“應該最多半個小時就完全失去理智了啊!警署里那么多人,被感染的沒有一個人例外,難道你體質特殊?

  不過,就算是這樣,你也應該差不多要堅持不住了吧?”

  “emmm...”

  周可兒掏出另一罐高劑量類固醇,“這都是因為腎寶的功勞啊!”

  說著,他咳嗽兩聲,高舉藥瓶子,一臉傳銷頭頭的樣子道:“男人要腎好,就要喝腎寶,喝了以后,比劉翔快,比姚明高,一瓶提神醒腦,兩瓶永不疲勞,三瓶長生不老,哦--------耶!腎寶,味道好極了。”

  “???”

  女子定睛看了看周可兒手里的瓶子,“類固醇?這和病毒...有什么關系嗎?腎寶是什么?”

  “嘁,沒意思。”

  周可兒撇了撇嘴,不懂得接梗的人真是無趣啊,果然以后還得自帶一個吐槽役和捧哏,不然多沒意思啊,“總之就是,你吃了這玩意能堅持得久一點。”

  說起來,他到底還能堅持多久這個問題,他也有想過。

  但在沒有科學依據,而且實驗數據也極其稀少的情況下,周可兒也只能按照現有的情報推論了。

  紅鶴吃了五粒,比張郃堅持的時間....據她自己估計,長了大概半個小時,不過她現在還沒尸變,具體多久還難說。

  而周可兒吃了大半瓶,雖然這一瓶子挺大的,但也最多不會超過四十粒....

  周可兒瞟了一眼瓶子殼,嗯,一共三十六粒,吃了大半的話...差不多是二十粒左右。

  按照紅鶴的估計——如果她的估計準確的話,也就是說,嗯...如果藥效不變的話,還能撐一個小時左右嗎...如果藥效會衰減的話...那就難說了,往悲觀了想,最多不會超過四十分鐘。

  “大概吃五粒能多堅持二十分鐘的樣子。”

  周可兒聳了聳肩,把藥瓶丟給女子,“不過感染了之后吃好像就沒有用了。”

  “是...是嗎?”

  女子手忙腳亂地想要接住藥瓶,不過因為手上拿著槍的緣故,藥瓶還是掉到了地上,好在蓋子蓋緊了,沒有藥掉出來。

  紅鶴估摸著這情況應該沒什么危險了,這女警察看上去還蠻好忽...啊不是,還蠻好說話的亞子,就從那堆障礙物后面站了起來,朝這里走過來。

  “啊!有喪尸!”

  女警察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隨即手忙腳亂地把槍口對準了紅鶴。

  “我...還沒變成...喪尸,暫時。”

  紅鶴艱難地說出了這一句話,她感到自己的聲帶被損壞得有點嚴重。

  至于周可兒呢,他這么一思考自己還剩下多少時間,才發現時間緊迫,連忙走進武器房,想拿點槍什么的。

  結果發現...已經空空蕩蕩啥也不剩了。

  太過分了!

  周可兒白跑一趟,還被打了兩槍,血虧!

  “啊西吧....”

  周可兒嘆了口氣,掉頭,啊不是,調頭就走。

  “先生...你,你要去哪里?”

  女警察連忙湊上來,順帶著指了指紅鶴,“還有那位...小姐,是您的同伴嗎?”

  “估摸著自己快死了,用最后的時間去逛逛唄。哦,你說她啊,沒錯,是的。”

  周可兒聳了聳肩,“怎么,你要跟著我嗎?我可不保證會不會突然失去理智咬你哦。”

  “不...不是的...那個,您沒事吧?剛剛中了兩槍...”

  女子連忙搖了搖頭,語無倫次地問道。

  “唔,沒感覺。估計是快變喪尸了吧。”

  周可兒想了想,發現還真沒感覺傷口疼痛之類的,這倒是挺奇怪的。

  “那個...我叫妮娜,您是...”

  妮娜舉著槍,小心翼翼地跟在周可兒身后兩三步左右的距離,“您這是要去哪里?”

  “你可以叫我Mr.大玩笑,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周可兒隨口回答道:“至于去哪里...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

  紅鶴此時卻緩緩湊上來,在周可兒身后小聲說道:“雖說模組世界的自由度很高,但是無論怎么想,模組都不會安排一個毫無用處的NPC的吧,說不定可以從她這里打探一些情報。”

  周可兒聞言愣了一下,轉過頭去小聲回答道:“不...但是,事實上這就是偶遇吧,如果我不來武器庫看一下,甚至都碰不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不過雖說是這樣,但反正也快GG了,就這樣消磨點時間也沒什么關系。

  心下一轉,周可兒已經有了想法。他手背到身后,對著紅鶴做出一個OK的手勢。

  隨即....

  “你...關于這場災難,都知道些什么?!”

  周可兒深吸一口氣,頓住腳步,隨即忽的轉過身來,一臉嚴肅地看著妮娜問道。

  沒錯,這就是他自創的審問式交流法!成功套出情報率高達百分之五十!雖然說被暴打一頓的幾率也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啊!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妮娜一臉驚慌地倒退幾步,捂著嘴顫抖地回答道,“為什么這么問!”

  哦豁...這表情簡直就是欲蓋彌彰中的欲蓋彌彰啊....

  居然詐一下還真能詐出來?是這家伙實在是太膽小了還是嚇傻了...

  周可兒表情不變地小聲嘀咕道:“居然還真的可以....這也太假了吧?”

  紅鶴的細微聲音從周可兒身后傳來:“呵,無聊的套路....真是無趣啊。困難難度的模組也就是這樣了,為什么就沒有有意思一點的事情呢?”

  周可兒撇了撇嘴,紅鶴這家伙看起來就靠有趣活著了,偏偏還覺得什么東西都沒意思,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在自虐嘛。

  “哼,你以為我為什么能找到這里?當然是搞清楚了一些事情...”

  周可兒習慣性地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一秒切成反派臉,“至于那瓶子藥,你以為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話,能得到這種藥嗎?你不會真的以為那就是普通的類固醇吧?”

  嘛,這也不算騙人,的確不是普通的嘛,是高劑量的...

  “什...”

  妮娜驚慌失措地舉起手槍,看著逼近的周可兒,一咬牙對著他連開幾槍。

  可惜了,她情急之下忘了爆頭,周可兒身體連中幾槍也沒什么感覺。

  “呵,你這樣的抵抗是徒勞的,只是在吸引喪尸過來而已。想要活命的話,把實情都告訴我,我會考慮帶你活著出去。”

  周可兒陰險地笑了笑,“你知道,我這幅樣子已經沒什么好活的了,唯一剩下的心愿就是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執意要反抗的話....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噫嘻嘻嘻嘻!”

  周可兒嘴里發出令人毛(gan)骨(dao)悚(wei)然(suo)的笑聲。

  紅鶴感到站著都有些困難,索性靠在一旁的墻上,“哇,你演起便太來可真像啊。”

  周可兒不屑地瞥了紅鶴一眼,自豪地說道:“什么叫演!什么叫像!我這明明就是好不好,真是沒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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