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武士彟便來到商天佑的宅子。說是銀行方面又有新的情況。
“發生了什么事？”商天佑喝了一口稠粥，有些疑惑的看著武士彟。
“神王對昨天那個丁瘸子可有印象？”武士彟笑著問道。
商天佑點點頭，這個丁瘸子通過樓頂想銀行窗口扔銅錢兌換金幣，想不引起他們的主意都難，經過觀察后發現這個人竟然將這些金幣跟那些個掌柜的又換成銅錢，讓商天佑和武士彟不由得對這個丁瘸子刮目相看，這確實是一個機緣，能夠順手抓住的人卻不會很多。
“這個丁瘸子怎么了？”商天佑好奇的問，難不成這家伙還發現了什么新的機會不成。
“丁瘸子發財了。”武士彟感嘆道：“昨天銀行窗口被普通的百姓給圍住了，那些商人們也不好將人趕開，他們又自恃身份不愿意跟普通百姓一起排隊擁擠，所以今天一大早便各自拉著庫房的銅錢來到了銀行窗口。
結果你知道的，肯定是有很多的銅錢兌換不了金幣，有不信邪的兌換了好幾次也不成功。而圍觀的百姓也看到了這一幕，嚷嚷著這些沒了良心的店家銅錢有問題，大家可不能要他們銅錢。所以，他們便灰溜溜的將銅錢拉了回去。”
“這跟丁瘸子有什么關系？”商天佑不知道是吃的有點多，血液全供到胃里去了，還是沒有動腦子，下意識的問道。
“拉回去之后，他們有些人很快便想到了昨天跟他們兌換金幣的丁瘸子。”武士彟笑著說道。
商天佑撓撓下巴，有些不解：“他們把金幣給丁瘸子，丁瘸子也換不了那么多金幣吧？我記得當時是這么設定的？！”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啊。”武士彟攤攤手回道。
“城隍沒通知這一點？還是我當時沒有告訴他們。”商天佑眉頭微挑。
武士彟搖搖頭：“城隍沒通知，應該是陛下的意思。”
商天佑撒然一笑：“這李世民果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心對手的機會。”
就在商天佑和武士彟兩人在說這丁瘸子的事情的時候，王掌柜和崔掌柜以及被民部尚書購買了糧食和布匹的各大掌柜齊聚一堂。
“王二，聽說你有想法？”跟丁瘸子有交集的王大掌柜淡淡的問道。他們兩個都是太原王氏的人，根據年紀和閱歷排行為王大和王二。而今天這才聚會便會王二將眾人召集起來的。
“想必各位也都知道民部尚書來我這里夠買糧食的事情吧。”王二輕笑著回道。
見眾人都看向他，王二繼續說道：“本來我以為民部夠買糧食，而且民部尚書身后有數千侍衛，咱們也要購買數萬石，就算沒有那么多，幾千石也是應該的。沒想到我隨口說了個數，民部尚書竟然就同意了，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意思。這不對勁。
而且他們當時恰好是從那個銀行窗口過來的，買糧食用的也都是銅錢，而不是金幣。再加上今天我們各家去兌換金幣的時候，有很多銅錢沒有兌換成功。所以，我就在想這銅錢兌換金幣是不是有什么門道，或者說法是我們不知道的。”
王大點點頭，王二說的很有道理，這些事情之間也有關聯，想了一下之后，開口道：“昨天民部送的銅錢你可有單獨存放？”
“自然，每日的收支都要對賬，所以當天的收入我都會單獨放在一邊。”王二神情嚴肅的回道。
“派人去將這些銅錢拿去兌換，看看是不是都不能兌換金幣。”王大眼神一瞇，淡淡的吩咐道。
王二淡然一笑：“來之前我變想到這一點，所以已經派人去了，想必此時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王大輕輕點頭，王二做事沒有什么不放心的，都是從王家出來的，知根知底，考慮不周的機會還是很少的。
就在這時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王二朝眾人抱拳示意之后，打開房門，讓來人進入房間。
“說吧。”王二對來人淡淡的說道。
“掌柜，這些銅錢都不能兌換銅錢，一個也兌換不了。”來人恭恭敬敬的朝眾位掌柜行了個之后，對王二掌柜說道。
“所料不差。”王大輕笑一聲，問道：“你兌換金幣的時候，可曾看到還有何人不能兌換金幣？”
那人微微思考之后才回道：“小人自到了那里之后，沒有見到兌換失敗的。”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一般，補充道：“當時只有普通百姓兌換，沒有世家、勛貴，也沒有行商之人。”
王大摸著胡須陷入沉思之中，前些天剛剛說出讓商人納稅之事，此時不應該打壓商人才是，哪怕納稅的旨意是皇帝下的，這兌換金幣的窗口是神王做的，以皇帝和神王的關系，斷然不會出現這樣矛盾的情況才對啊。
“掌柜，還有一件事。”那人忽然開口說道。
“什么事？”王二側頭看向自己的店小二有些不滿，這是賣關子的時候嗎，什么話不能一起說完？
“小人剛才來的時候，碰到了正在四處找掌柜的丁瘸子。聽他所言，早上掌柜給他的那些銅錢也沒有兌換成功。”那人恭恭敬敬的回道。
“丁瘸子沒有兌換成功？”王二眉頭皺了起來，丁瘸子沒有兌換成功的話，如果他不是騙自己，那這很可能不是人的原因，而是這些銅錢跟那些能夠兌換金幣的銅錢有區別。
王二一邊揉著眉心，一邊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就在那人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王大掌柜喊住了他：“等等，你確定剛才沒有一個百姓兌換失敗？”
那人連忙轉過身來回道：“小人不敢撒謊，卻是沒有一人兌換失敗。”
王大聞言，也不在說話，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房中一時間陷入安靜之中，王大卻心思急轉，這情況有些不對，如果真的是銅錢的問題，那這些普通百姓手中怎么可能會沒有這種銅錢，世家、商人、勛貴、皇家都有，偏偏百姓手中沒有，這可能嗎？
但是如果說跟銅錢沒有關系，那丁瘸子也是一個普通人，為什么他昨天可以兌換，今天就不行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