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情急所以沒收住刀?
你騙傻子呢。
聽到劉糖所說的話,眾人面色古怪。他們分明的看到,那哪里是劉糖沒收住刀,她在劈飛了步涉之后明明是再補了一刀,只不過這第二刀的目標不是步涉,而是高大強。
這里面有貓膩。
大家對此心知肚明,卻沒人會道破。
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可千萬別說出來。世上不是只有你一個聰明人,不要拿其他人當傻子。大家都看破不說破的事,你非要捅出來的話絕對沒好果子吃。
更何況現在的結果對大家都有利。
率領城衛軍圍攻府衙的高大強死了,那么這個罪名他就背定了,投降的城衛軍士兵們感覺只要白羽不是那種殺性很大的人,自己應該會沒事。
于是,城衛軍的士兵們選擇了閉嘴。
捕快們則是因為高大強在之前咬死了步涉,讓步涉背負了偽造朝廷官文的罪名,而高大強死后又死無對證,幾乎是釘死了步涉。
于是,他們也選擇了沉默。
唯一讓捕快們擔心的是,現在的大好形勢隨時可能隨著步千帆的出現而風向驟變。
至于高大強的心腹,都被殺了個干凈,成了一地的死尸,你見過死人說話嗎?
別說還有那步三步四,階下囚而已,刀都被人架在脖子上了,那冰冷且不斷下壓的刀鋒在警告著他們——但凡敢多半句嘴,高大強就是他們的榜樣。
“哈哈哈…”
要說對高大強的死最開心的非步涉莫屬,他盡管挨了劉糖一刀傷得不輕,可他卻反而輕松了不少。
劉糖沒對他下殺手,反而砍死了高大強,這說明了什么?
別人怎么理解的步涉不清楚,可在他的理解中,這就是白羽不敢真正對自己下狠手的明證。
我爹是步千帆,別看你白羽現在鬧得歡,只要我爹在,你還不是不敢拿我怎么樣。
少爺我傷得是重,可只要我不死,以后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白羽啊白羽,你現在明白出身的重要性了吧。我是步家的嫡子,只要步家一日不倒,你就不敢拿我怎么樣。
嘿嘿,誰讓我投胎投得好,有一個好爹呢。
你眼紅么,你嫉妒么,可這就是事實,你只能選擇接受。
白羽就不明白了,步涉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傻笑起來,而且看自己的眼神還變得那么有恃無恐。
“估計是被嚇傻了吧。”
也不去與那步涉糾纏,白羽擺了擺手,對劉糖道:“你護主心切,我又怎能怪罪于你。至于高城尉,他本就犯了大罪,如今被你斬殺于此也是他命數使然。若是沒有那步涉想要襲擊我,高城尉也不至于就此喪命。”
劉糖站起身來,回道:“主公說得是,一切都是步涉的錯,高城尉之死他要負上責任。”
說完,劉糖就提著鬼頭刀朝步涉走去。
“你想要做什么?”步涉對劉糖怒目而視,“嚇唬我?我好怕啊!”
拿刀嚇唬人,真以為能唬住本公子嗎,告訴你,本公子早已看穿了一切,你們不敢把我怎么樣。
“因你一人鬧出偌大風波,更連累高城尉身死,你卻毫無悔意…”
劉糖將鬼頭刀高高揚起,語氣森寒,直面她殺氣的步涉心中恐懼,好似看到了死神在獰笑。可篤定看穿了一切的他卻瘋狂的叫囂:“來啊,你敢砍我嗎,你砍下來啊,賤婢…”
“你當斬!”
劉糖可不慣著他,她滿足了步涉的要求,鬼頭刀照著步涉的脖子落了下來。
看到那雪亮的刀光劈下,步涉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你還真砍啊?
可不就是真砍?
步千帆我都弄死了,還差你一個步涉?
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白羽不擔心步涉這樣的人能做出什么來,他只是覺得麻煩。
有些人光是存在就能惡心到人,他們成事不足,敗事卻一定有余。像步涉這樣的人,就是那敗事有余的家伙。
然而,鬼頭刀還未落到步涉的脖子上,一道圣光卻在此時襲來。它化為利劍,直取白羽。
劉糖見了也顧不得步涉,鬼頭刀變下劈為橫斬,一記橫掃千軍擋下了圣光。
“什么人?”
劉糖和戴宗的喝問聲中,黑衣軍的士兵朝著圣光襲來的方向奔去。
凡是敢對白羽不利的人,都是他們不共戴天的死敵。
還沒等黑衣軍撲上去,一團圣光爆開,將他們炸得東倒西歪。一個泰西傳教士趁著這個機會沖了過來,他一把抄起步涉,轉身就跑。
白羽眉頭一挑。
泰西人羅伯特!
這家伙來救步涉,我沒看錯吧?
“給我留下!”
“想跑?”
劉糖和戴宗正要追擊,白羽卻一伸手,將他們攔了下來。
“憑羅伯特的實力出不了步州城,甕中之鱉,不用著急,我們可以慢慢玩。”
說罷,白羽環顧四周。
“達爾文神父,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可四周一點動靜都沒有,根本不見達爾文的蹤影。
撇了撇嘴,白羽道:“如果你想用羅伯特調走我身邊的護衛,我奉勸你一句,雕蟲小技就別在我面前丟人現眼了。”
四周依舊沒有人回話,就好似達爾文的存在只是白羽的猜測,而他猜錯了。
“為何有的人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
嘆息中,白羽打了個響指。
距離府衙不遠的某處房屋中有打斗發生,一道身影撞破房門,飛速的退了出來。
這人不是達爾文又會是誰。
有一人身著黑衣,戴著青銅鬼面緊追不舍,他看似與普通的黑衣軍士無二,實則實力連達爾文都難以招架。
當然,這也與達爾文此刻狀態不滿有關,要不然他即使不是對方的對手,也不至于這么快就被轟出來。
白羽雙眼微瞇,達爾文的氣息比他全盛時期差遠了,感覺他現在好虛弱的樣子。
趁你病,要你命。
白羽拍了拍手,又是兩個黑衣軍士殺了出來。
他們的實力明顯差了第一個黑衣軍士一籌,但配合著對付此刻的達爾文,不給其脫身的機會卻也足夠。
雙手抄在袖中,手指不斷撥弄青色細藤的白羽低聲自語:“一個八品,兩個六品,能不能在他們徹底報廢的一刻鐘內解決掉達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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