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特亞的表情似乎有些異樣,寇布拉隱約也察覺到了什么。
在特亞掛掉電話后,寇布拉試探性地詢問了一下,不過特亞并沒有回答他什么,只是擺了擺手表示并沒有什么大事情。
每個人多多少少會有些自私心,其實寇布拉也是這樣,他并沒有多擔心特亞會出現什么問題,他更多的只是在擔心阿拉巴斯坦而已。
作為一個國王,尤其是攤上了這樣的事情,不得不會有這樣的私心。
更何況,他和特亞并不是什么生死之交一類的,相反如果沒有這件事情的話,他可能只會覺得特亞是一個比較知名的海軍罷了。
但特亞也的確讓他感覺到了意外,一個海軍做到這種程度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畢竟這可是和世界政府對著干,哪怕是連小孩子都知道世界政府的所作所為已經是讓人徹底地感到憎惡。
從這件事情的開始到結束,不過是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但是對于阿拉巴斯坦來說卻幾乎可以說是經歷了生存與毀滅的考驗。
往往通過一件事情,反而更能看明白背后隱藏的秘密,而這次寇布拉的的確確是把這件事情看了個一清二楚。
那就是世界政府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已經不能指望他們做到“正常”的事情和處理方法,而一切的一切,或許就是高高在上的天龍人了。
哪怕是寇布拉也很清楚,過去的日子里也僅僅是有過一些瘋狂的想法,但幾乎是想到的同時就把他給否決掉了。
如果有人能夠做到這些事情,估計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這就是寇布拉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恐怕也是這片大海上許多人的共同想法。
因為對他們來說是沒有能力做到這樣瘋狂的事情的。
轉頭看著眼前這位低頭沉思的海軍中將,寇布拉卻有些看不明白,這個人到底隱藏了什么樣的秘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低頭深思的特亞很清楚,自己現在應該是遇到麻煩了。
但霍夫曼能夠這樣對待自己,也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恐怕也是冒著巨大的風險才把這則消息告訴特亞。
“盯上你了,當心。”
特亞在心里默默地重復著這句話,鎖著眉頭的他漸漸地將眉頭舒展開來,似乎是在心里想明白了這件事情。
只不過他并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他將會應對什么樣的對待。
可是特亞既然選擇做了這件事,就沒有什么可怕的了,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像這樣的超自然事件總不至于在海賊世界再給自己來一次吧。
但是世界政府那里隱藏的可能會有秘密,或許是特亞的行為觸動了他們的底線,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最后特亞只是搖了搖頭,因為他知道,空坐在這里想根本沒有什么實際意義。
最多不過是抹殺掉自己罷了,如果他們做得到的話。
此時特亞的眼神顯得有些冰冷起來,似乎是預料到了自己將會遇到什么事情,而且特亞向來如此,他會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打算,但也會朝著好的方面去想。
“如果真的打算對付我的話,那還真是求之不得。”
離開王宮的特亞看著天空,此時的他看著漆黑的夜色,不知不覺總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就覺得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已經到了這樣的一種程度。
不過事情的發展對于特亞來說,已經算是很慢的了,畢竟是下得一步大棋,潛移默化的狀態,時機也只能說是比較成熟了。
天上金算是個契機,把這件事情給引了出來,不過接下來要做的,可就不止這些了。
特亞要做的就是讓所有愿意站出來的人對世界政府群起而攻之,只有這樣才有機會做到他想象中的那種想法。
只可惜目前他能做到的也就這么多了,但是當初爬上紅土大陸的他能做到那種程度,現在能做到的也不會比以前少很多。
朝著遠處走去的特亞,身形漸漸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那是沙漠的方向。
與此同時。
巴洛克工作室的某個地下房間內卻是燈火通明,不過燈光卻顯得有些陰沉。
但比起坐在桌子前的那名男子的面孔,這陰沉的燈光卻只像是勾勒畫像的一點筆墨而已。
坐在那里的他叼著雪茄煙,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但是手中卻是拿著一份報紙。
連同旁邊的桌子上也放著幾份報紙,不過卻都是已經看過的了,而且看樣子翻看的也不止是一遍了。
就在他仍舊看著報紙的時候,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一個身著白色套裝的女子走了進來,正是羅賓。
不過她看起來已經成熟了許多,自從之前的事情過后,特亞也是再也沒有遇到過羅賓了,對她的行蹤也是不了解。
但羅賓會在這里這件事他是猜準了,果然是在這里。
只是羅賓看著坐在那里看都不看自己的克洛克達爾,面色平靜地走到他的面前。
“讓你調查的事情如何了?”
這時,克洛克達爾才將手中的那份報紙放到一旁,身子往靠背椅子上一仰,看著羅賓。
“島上并沒有什么可疑的人,似乎都是寇布拉所為。”
克洛克達爾沒有說話,只是用深邃的眼神盯著羅賓,良久,卻是笑了出來。
“很好,你去休息吧。”
“是。”
羅賓走后,克洛克達爾緩緩吐出一口濃煙,然后在心里琢磨著這件事情。
目前來看,自己的計劃并沒有被打亂,還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不過自己或許應該是有些著急了,他需要更快。
想到這里,他捏在手里的雪茄煙被用力捏成了兩截。
“天上金?哼,不過是些無趣的東西罷了,這個國家擁有的東西可是…古代兵器啊。”
喃喃自語的克洛克達爾,眼神頓時放出一股精光,頓時連同周圍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下去。
而門外,羅賓卻是沒有離開,倚靠在門旁的她鬢角流著一滴冷汗,這才緩緩離開了這里。
回到自己房間后,羅賓看著桌子上的那張報紙,然后想起來了在二層樓的窗前看到的場景。
“特亞…”
羅賓皺著眉頭咬緊了嘴唇,手中的報紙也被其攥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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