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時間內,竟然發生了這么大的改變。
攫欝攫。這些都是特亞意想不到的事情。
甚至都可以說,越來越多的事情都開始提前了。
特亞手里依然攥著電話,雖然早就已經掛斷了,但是特亞卻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海面發呆。
此時的軍艦已經掉頭往相反的地方了,正是返回海軍本部的路線。
之前的對話特亞也得知,現在的澤法應該是被限制了一部分的行動,基本上可以說是軟禁了。
雖然任命七武海的事情是世界政府所為,海軍并不能進行干涉,但是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徹底讓澤法感覺到了,最后的正義已經是瀕臨崩潰了。
或者說已經開始分崩離析。
巘戅書倉網sH戅。特亞閉上眼睛依然能回想起剛才澤法那憤怒卻又無奈的語氣,親手殺死他學生的海賊,居然被選為七武海,真不知道世界政府到底是要做什么。
饒是如此,特亞也沒有想到,僅僅是過去了不到一年的時間,便將威布爾安排成七武海的人選,未免也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期間威布爾做的事情,可幾乎都是襲擊海軍的事情,這樣的人當七武海,不是故意讓海軍感到恥辱么。
一住://.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現在特亞就真的必須要盡快趕回去了,因為澤法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特亞都能從電話里聽出來。
現在特亞也明白了戰國的意思,不告訴特亞看來也是有原因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其實這件事情隱瞞特亞并沒有特別大的必要,此時特亞只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戰國擔心特亞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做出沖動的事情。
比如說,直接去找威布爾算賬之類的事情。
“會沒事的。”
厺厽書倉網shucang.cc厺厽。緹娜站在特亞的旁邊,雙手攬住了特亞的手臂,安撫他說著。
而特亞深吸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出來,表示自己沒事。
其實在特亞的心里,更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澤法此時的情況,他知道這時候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理解或者體會到澤法的感受。
如果說現在澤法最需要的是什么,可能就是需要一場釋放,現在澤法被軟禁著限制了行動。
不過并不會特亞擔心澤法直接對海軍失望然后叛離海軍,如果澤法會這么做的話想必就不會接聽自己的電話了。
但就算如此,特亞還是不能放任不管,因為現在對于澤法來說,自己是很重要的人,這恐怕也是戰國找他的原因。
“加快速度,盡快趕回本部!”
“是!”
海軍本部。
居民區的一棟房子,外面站著幾名海軍似乎是在巡邏一樣。
不過在海軍本部的居民區出現這樣一幕,就顯得十分的不和諧,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而二樓的窗邊被窗簾遮擋了起來,露出了一條不被覺察的縫隙。
在這縫隙間,一雙眼睛注視著外面,不過卻很快就放下簾子退了回去。
整個房間都顯得很昏暗,雖然現在是大白天,但是房間里面的窗簾都被拉上了,遮擋的很嚴實。
但是就這么黑暗的情況下,澤法也沒有點任何一盞燈,就這樣在一個房間內坐著,眼神里帶著復雜的情緒,時不時地看向那些透進來的一絲光亮。
但是就連這些光亮都讓他覺得有些刺眼,而窗外的情形更是讓他覺得有些可笑,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自嘲地苦笑著。
殊不知,這樣的情況澤法才僅僅得知三天而已,甚至還是他剛剛回來之后才知道了。
低頭看了一眼被大衣遮擋的右臂位置,澤法忍不住攥緊了自己的拳頭,眼神里帶著一絲悲涼。
在他得知科學部隊制作好了自己的武器后,澤法便前往了科學部隊,不過就在那時候,世界政府的決定也應運而生。
那便是將威布爾列入七武海的范圍內。
如果說一切按照正軌進行的話,七武海絕對是輪不到威布爾的,畢竟空著的那個位置,本應該是多弗朗明哥的。
但是多弗朗明哥已經被特亞抓進了推進城監獄里去,少了他,就空出來一個位置,七武海自然是有七個,總不能叫六武海吧。
澤法還在科學部隊測試粉碎機的時候,便確定了威布爾成為七武海的決議。
本來整個海軍都會覺得,不可能讓威布爾成為七武海的,但最后世界政府的決定讓他們徹底寒心了。
沒有人知道世界政府是怎么想的,哪怕是海軍高層,都阻止不了這個決定。
不過被蒙在鼓里的澤法,還在科學部隊返回的路上,戰國知道,讓澤法知道這件事情的后果想必要比羅伊那次事件還要嚴重。
這已經是踩在別人頭上拉屎的地步了,但是戰國只能做到先穩住澤法,剩下的事情容后再議。
等澤法來到海軍本部的時候,保密工作一直都做的很好,但是澤法的粉碎機卻被取了下來。
這時候澤法才知道,一切都是沖著他來的,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
等被軟禁之后,戰國等人和他才說了這件事情,取下粉碎機也是擔心澤法會暴起反抗,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不是不了解澤法,而是他們都太了解澤法了。
“了解我,但是卻沒有相信我…”
黑暗的房間內,澤法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著。
粉碎機算什么,哪怕是現在,他都能直接殺出去脫離海軍,他已經不止一次這樣想過了,但是每次都是自己阻止了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可以這么做,但也不能這么做。
因為,還有特亞。
特亞就是他的希望,他知道特亞會做到連他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就是相信。
所以在這里等著的,就是特亞回來后聽特亞說說話,也算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依賴和等待。
澤法很清楚現在自己的立場是很危險的,他不責怪海軍里的人,特亞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找不到問題的時候,問題往往都出現在上層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而這就意味著,問題是世界政府那里的,所以怨恨海軍是沒有用的,他能相信的人還有很多,但卻也不多了。
“小子,如果真的沒得選,我可能就要瘋狂一把了!”
在黑暗的房間內,澤法卻戴上了墨鏡,然后一把拉開了窗簾…
明亮的光進入了久違的黑暗當中,照亮了所有能照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