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田總司真不愧是被稱之為新選組劍術最強者之一,之前諾維爾自稱“學會了劍術”,結果在沖田醬面前就跟小孩子揮舞樹枝一樣的水平。
更之前的時候,他的骷髏劍士形態,因為劍太大了,雖然攻擊力一流,但很難用出來技術,之后變成骷髏新選組,劍小了不止一圈,所以感覺自己靈活了。
這就好像,一個二百公斤的大胖子,第二天忽然減肥到一百二十斤,雖然他肯定會覺著自己身輕如燕,跑的飛快,但實際上,和專業的運動員一比,還是差遠了。
諾維爾現在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劍術的不足。
“怎么了!這就不行了么?”
沖田總司冷著臉,瞪著眼,原本諾維爾還以為她是發現了自己偷了她的袴裙,結果發現好像不是,沖田在拿起劍去斬殺目標的時候,就會換上這幅冷峻的表情。
這就是所謂的,人格切換吧?
如果對這個詞不熟悉,說persona是不是會耳熟一點?最強的劍術P不是他源義經,而是沖田總司噠!
那劍術,該怎么形容呢?
因為太快了,諾維爾只覺得面前銀色的刀光化成不斷編織的劍網,當你試圖反擊的時候,這輕快的步伐馬上會閃到側肋,然后繞到背后。還好,諾維爾現在是骷髏,對刀劍砍傷多少抱有一點耐性,不然就直接被斬殺了。
不不不,應該說,是沖田沒有認真吧?不然真的就完蛋了。
這個世界上,任何運動,包括劍道,都有三種人最可怕。
第一種,就是天才。
這種天才,往往有著得天獨厚的身體條件和天生的理解力。舉個典型的例子,就好像職業摔跤,你如果是個一米四都不到的小矮個,還沒有肌肉,不管他怎么努力,也是沒法把兩米高的巨人用摔跤技術按到在地的。
第二種,就是努力家。
努力家會在人前人后付出超多的汗水和淚水,努力鍛煉自己,雖然沒有天賦加持,但勝在足夠多的積累,這種人,也是各種比賽之中最常見的選手。
沖田總司不屬于前兩者。
她是——
努力的天才。
這就完蛋了。
一個人又努力又天才,這就好像打游戲的時候,有一個角色,立繪可愛,屬性成長高,然后還比其他人練級練的更努力,其他人除了開掛就沒有別的玩法了。
從開始對劍到現在,諾維爾揮出了一百三十劍,零次有效供給。而沖田總司使出了起碼兩百四十劍,全部都是有效攻擊。這是因為諾維爾感受到了這么多次疼痛得到的結論。也就是說,算上虛招變招和佯攻,這個人的速度快的嚇人。
一次,都沒有摸到沖田總司的衣角。
直到諾維爾被累垮。
身體雖然還能堅持,但是心靈先一步崩潰了:
(什么劍術嗎!我就一個普通的魔術師!我學劍干啥啊!我只要能在近身戰吊打魔術師就行了呀!不練了!)
嗯,這就是有些時候,有一個超級厲害的老師的缺點,也會讓人覺著自己怎么樣都不行,然后自暴自棄。哎呀哎呀…
沖田總司不好意思的扣著臉頰,一開始,是打算活動活動身體,換換心情,結果不知不覺就認真了起來呢!
這么說起來,好像不管是近藤先生還是土方先生,亦或者是志村先生、齋藤先生,大家都表示不想跟自己來第二次對決了…哎呀,大家這都是怎么了嘛!
沖田總司并沒有自覺,沒有天才的自覺,她只知道自己是努力的人,卻沒有把自己視作天才過。
“來,沒事吧?”
沖田總司湊過去,對諾維爾伸出了手…
“有破綻!”
諾維爾伸手抓住沖田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抓!
如果是漫畫,那么就應該是沖田總司被她一把拉到自己的懷里,下一格出現美少女的面部特寫,然后背景里畫著一大堆花,然后一般還會配上內心獨白:啊,是他的氣味。之類的。
可惜,這里是現實。
被抓住手腕的沖田總司反手就是一刀,利刃輕松的從手肘的骨骼縫隙里劃入,然后輕而易舉的一用力,把劍身當做杠桿,一下就給撬開了。
畫面就是,沖田總司一抬手,諾維爾的整個小臂骨都被一起拽著,讓她給拿走了。
這就是天才劍士的本能反應么!
太可怕了!這真的是人類能做到的反應速度嗎?!
諾維爾越發吃驚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果然不是用劍的材料。下次去找個大炮之類的吃掉好了。嗯嗯,到時候自己就安安靜靜的當一個骷髏炮臺好了。
不過等等,自己的半人馬形態可以四條腿跑,如果上半身變成了大炮的話…
哇,自走大炮!這是不是就有點驚悚漫畫的味道了?
“抱歉抱歉,本能反應。”
沖田總司尷尬的笑著,把臂骨還給諾維爾,煞有介事的幫他安上。
諾維爾想了想,手臂無力的垂了下去。
“啊啊啊,好疼啊,好不了了!疼死我了!疼得我肉都沒了!”
“你本來就沒有肉吧!”
沖田總司額看出他在耍寶,臉上露出一個混著不屑和無奈的表情,拉著他站起來。
“怎樣,有學到東西嗎?”
“怎么說呢,因為實力差距太大,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了。果然,實力差距太大是無法做參考的呢!”
諾維爾給出了一個正論。
(喂,出于契約精神,我先說好啊。)
忽然,高揚斯卡婭不情不愿的聲音從自己的腦海里響了起來,諾維爾不解的反問:
(什么事?)
(你之前要追的那個小姑娘,現在可是要死了哦?不趕緊去屯所看看嗎?)
高揚斯卡婭這么說著,諾維爾一驚,顧不得分辨這消息是真是假,趕緊抄起劍就往屯所跑。
沖田總司楞了一下,心說這孩子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跑了?
本想追上去,然而總司忽然打了個噴嚏,由噴嚏引發的喉嚨不舒服,讓她猛烈的干咳起來,捂住嘴的右手傳來了黏糊糊的濕潤感…
她又開始咳血了。
(可惡,這具身體…到底,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