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就應該物盡其用,白露的絕對正義不是教條正義,如果能夠最大程度的維護正義,那么做出些許變通,甚至破壞規則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白露很看好沙利,所以愿意給沙利一個機會,讓沙利做臥底,當然,并不是普通的那種臥底,而是打入黑幫的一顆釘子,在合適的時候,幫助哈維和戈登等人,將這座城市的黑暗一掃而空。
也可以留沙利,保持某種平衡,將警方不方便處理的事情丟給沙利去做。
總之,預感自己可能做不了多長時間局長的白露,希望盡可能的給戈登多留下一些家底。
沙利考慮一番之后,并沒有拒絕白露的橄欖枝,多了一層臥底的身份,雖然大多數時候要給警方提供很多,但在關鍵時刻是可以用來洗白和保命的。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沙利接下了白露的橄欖枝,同樣也釋放了自己的善意。
“Sir,你這到這座城市的歷史嗎?這座城市的主人一直都在,但不是ZF、不是市民,更不是黑幫。”
白露眉梢微挑,好奇的道:
“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察覺到了一點。”
沙利搖了搖頭,他并沒有真的查出什么來,只是手里的情報多了,經不住分析,一次次篩選、思考下去,就會發現很多不是巧合的巧合。
例如‘小丑’。
一個人既然生存過就必然有其痕跡,整座城市全部黑幫都在尋找小丑的真實身份,就算每一家的情報系統都不怎么樣,但哥譚市就那么大,總不至于真的找不到一個人。
離譜的事情出現了,他們就真的沒有找到小丑之前生活的痕跡。
有三種可能性,一種是小丑的痕跡被人故意隱去了,這也是最為讓人不安的一種,到底是什么人或勢力才能做到將一個人的痕跡徹底抹去?想象都感到不寒而栗。
第二種是有人查出來但是故意隱瞞了,但小丑是大家共同的敵人,為什么要隱瞞呢?其中的緣由也值得深思,其一有人想要同一哥譚地下勢力,其二,被不為人知的更高級的勢力封口了。
第三種就是外來人,這個可能性不大,小丑之前在這座城市生活過必然有痕跡,如果進來的時候就是那副怪胎模樣,很顯眼,不可能沒人知道。
沙利自己更傾向于第一種,或者第二種的第二個可能性,并不是陰謀論,而是概率太大了。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發現這種巧合。”
沙利給白露講了自己的發現,但正是因為感覺太過于危險,所以他按耐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刻意的不去打聽,所以成功活到了現在。
白露若有所思的道:
“你覺得會是什么?”
“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暗處窺望哥譚市,藏于矮墻閣樓間。居于家中他同在,臥及床間他亦存。萬莫提及他名號,利爪將你頭來尋。”
沙利沒有直接告訴白露答案,反而唱了一首節奏好像童謠,但寓意一點都不童真歡樂的曲子,唱完之后,對白露意味深長的道:
“這首童謠,我從小聽到大,我查過哥譚市直至誕生之初的歷史,雖然很多已經消失或者含糊不清,但這首童謠似乎在哥譚市誕生的時候就已經出現。”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白露認真的看了沙利兩眼,事實上貓頭鷹法庭是真的存在,而組成貓頭鷹法庭的,正是最初建立哥譚市的那批人。
那是他剛當上局長的時候,有一次大和察覺到了有人窺視,然后抓到了一個帶著除了眼睛之外什么都沒有的白板面具的金發美女和棕色短發的男人。
白露查過,這兩個人是哥譚市的本地人,一個是小有名氣的時裝模特,一個是某間上市公司的部門總管。
秘密審訊之后,兩人熬不住酷刑,終于是交代了自身所屬的組織和來歷,但他們本身只是低級打手一類的存在,擁有的情報并不多。
然而,細思極恐,沒有人能夠肯定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是否是貓頭鷹法庭的一員。
白露也無法確定沙利是不是,但并不影響他用沙利。
那首童謠并不是什么惡趣味,而是陳述一個事實。
哥譚屬于貓頭鷹法庭,而貓頭鷹法庭···無處不在!
白露原本是想用警察的身份好好玩一玩的,但貓頭鷹法庭的手段要高明的多,只是推出一個小丑,就掀動了整座哥譚市。
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想清楚了沒有,推出一個已經解放自己思想,想要讓整座城市自由的小丑,他們真的還能控制結果嗎?
沙利回到牢房蹲著,雖然已經是警局的臥底了,但作為臥底,暴露了就沒用了,所以不到時候,沙利還是要和黑幫一起蹲號子。
只有大和和貓在的辦公室,墻壁上掛著的電視機內播放著正在進行的哀悼儀式,圍觀群眾幾乎將大街擠滿,市長還沒有上臺講話。
白露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著扶手,雙目無神,神游天外。
他預感自己會被小丑算計成功推下臺,但就這么被搞下去,讓他感覺很沒面子呢···
就在這時,墻上掛著的電視忽然信號變更,幾秒的雪花屏之后,小丑的臉出現在了屏幕當中。
“哈嘍?碗、禿、歲、佛!”
小丑對著鏡頭打了個招呼,測試了一下,目光投向鏡頭后方的攝像師。
“確定信號接通了嗎?”
被槍口指著腦袋的攝像師膽戰心驚的點了點頭,顫顫巍巍的道:
“是,是的。”
“好。”
小丑滿意的點了點頭,重新將目光投向鏡頭,像一個朋友一樣熟絡的道:
“哈嘍,蝙蝠俠,白露局長,能看到我嗎?”
“哦,抱歉,忘記我聽不到你們的回答。”
小丑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毫無誠意的道歉之后,漠然的道:
“有誰能夠通知他們來收看小丑的特別節目嗎?我給他們兩分鐘。”
“局長!”
不到三十秒,一個隊長闖進辦公室,看到開著的電視和感受到辦公室內的低氣壓,腳步一頓,輕手輕腳的退出。
“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