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工具壞了會怎么做被丟棄在角落不予理會已經是最好的結局,更多的可能性卻是被拆解,鍛造成全新的亦或者更順手的工具,亦或者徹底銷毀···總之,不論哪一種都談不上好結果。
“但是我們別無選擇。”
艾瑞克臉色沉著,或許他和查爾斯最大的不同點就是他很現實,說是目光短淺也可以,從小的經歷讓他從不對這個世界抱有任何幻想和期望,尤其是在他想要退出卻被無知的人殺死了唯一的女兒的時候,更是徹底打碎了他對這個世界最后一點美好,即便是他最好的朋友,最了解人心的查爾斯也無法理解他心中的絕望。
就如同他也無法理解在兩人當初第一次鬧翻之后,失去了朋友、青梅竹馬,半身癱瘓無法使用能力的查爾斯有多么頹廢痛苦。
人類的悲傷并不想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查爾斯不知道老朋友的所思所想,從前是他不愿意,現在則是無能為力。
磁力是宇宙四大基本力之一,操控金屬只是最粗淺的應用。就如同查爾斯的精神力現在能夠人在地球意識瞬游出太陽系,艾瑞克也能夠輕易改變一個小型星系的磁場,對小星系制造天災,針對某刻單獨的星球時,即便是太陽,也能夠一念之間修改太陽的磁場,讓太陽的磁場將自身扭曲泯滅。
到了兩人這種程度早就可以游蕩星空,跳出宇宙了,之所以一直留在地球沒有離開,只是念舊不愿意而已。
以及應對那些可能出現在地球,或者變種人宇宙能夠對地球造成影響的存在···不過真的這一天來到的時候,兩人才發現自己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我們別無選擇,但如何做,卻是由我們來決定不是嗎?”
查爾斯注視著自己的好友,并沒有直接說什么,但他相信艾瑞克夠理解他的想法的。
艾瑞克的確理解了查爾斯的想法,但他卻沒有支持查爾斯想法的想法。
一如當初兩人在面對變種人未來該何去何從的時候,現在也同樣出現了分歧。
艾瑞克湛藍色的眸子,深邃的目光盯著至交好友,淡漠的道:
“所以,現在的你想拉著全部人類進入深淵嗎?就像你曾經帶領的變種人一樣。”
雖然兩人都不是時間系的能力者,但是到了天父級的境界,曾經的地球對于他們而言太弱小了,推演大進化之前的地球未來走向,輕而易舉都能夠做到。
從客觀層面推演,兩人的推演結果不出預料的一致,不論哪一種結局,最終都是變種人消失在人類當中,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而造成這一切的,查爾斯的鴿派想法和做法都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而現在,查爾斯不愿意屈從于未知存在的選擇,不論是直接反抗還是陽奉陰違,在艾瑞克看來,都不是什么好選擇。
現在的人類太弱小了,包括他們這些天父級,連對方的境界都不曾知曉和接觸,想要做什么都是徒然無功的做法,甚至會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
艾瑞克的性格其實比查爾斯更加耿直剛強,但他更加現實,他并不覺得將地球乃至整個宇宙當做棋子的存在設立的新規矩有什么不好的,既然無法選擇,那就盡快變強,趁著自己還有被利用的價值時,盡力的爭取養分,盡快變得更強。
要不要反抗,那是以后的事情。
查爾斯聞言皺了皺眉,旋即恢復了平靜的模樣,聲音溫和的道:
“艾瑞克,現在和之前不一樣!”
“不,沒什么區別,只是你還沒有看清現實。”
艾瑞克斬釘截鐵的留下一句話,失去了和查爾斯交談的興致,轉身離開。
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他很了解查爾斯,知曉查爾斯有多聰明,也知道這個聰明人有何等的固執,就像查爾斯也知道他的固執一樣,所以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查爾斯看著艾瑞克離去的背影,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么。
漫威宇宙 “老板,變種人宇宙發生了什么?”
敢直接跑到白露面前打探消息的,也只有死侍這個家伙,即便容貌恢復了從前,但是沒臉沒皮的性格卻好像治不好了,或者說,他一直都這樣,只是在白露面前會收斂一些,沒有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詞匯就很克制了。
死侍在哪邊都是特殊的,在漫威這邊他是唯一一個變種人宇宙的人,在變種人宇宙那邊又是唯一一個來到漫威宇宙的,而且這人賤是賤了一點(指尖宇宙),但是也很擅長和人做朋友,在兩個宇宙交友廣泛,消息靈通的緊。
聽聞變種人宇宙的變化之后,頓時上了心,畢竟在變種人宇宙,他也有很多朋友,而且大部分都是那種不怎么強的。
白露斜了一眼死侍,淡淡的道:
“假如你是一家公司的員工,老板和老板娘鬧別扭,你站哪一邊?”
“額,這好像是老板你的家事,和我沒什么關系。”
如果換做其他人來問出同樣的問題,但是白露問出來,死侍就要認真思考一下了,不動大腦的嘴飄會招來災禍,這是死侍在白露身邊很早就明白的道理。
想清楚邏輯關系之后,死侍果斷把自己摘了出去,話出口,忽然醒悟過來,低眉順眼的道:
“Well,我明白了,我先出去了。”
說著乖乖的輕手輕腳離開了白露的辦公室,還很規矩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死侍前腳離開辦公室,大腦就開始不可遏制的思維飄散,雖然自家老板的話有些不懷好意,給他挖坑,但他還是聽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例如···老板娘。
我有老板娘的嗎?
死侍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兩個秘書,但是很快又拋之腦后,兩個秘書還沒有資格做他的老板娘,更別說和老板鬧別扭。
所以到底是什么人呢?好好奇啊!
死侍心里如同貓爪抓撓,癢癢的,就忍不住想要找人分享。
就在死侍前往斯塔克大廈的路上,漫威宇宙的神域規則也修改了。
白露對于漫威宇宙,當然是沒有艾斯德斯對變種人宇宙的要求那么苛刻,要么變強,要么去死,要么就永遠在底層掙扎,白露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白露沒有艾斯德斯那么要求苛刻,但是曾經游戲刷分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所有能夠通過娛樂輕松得到‘時間’籌碼的方式一律被禁絕,想要得到時間,要么下副本,要么和其他人對賭,依舊是PK和死斗兩種方式,PK不會死亡,收獲確比以前更少。
與此同時,一份份隨機的邀請函被發送了出去,活著的,或者即將死去的人都有收到,只不過活人有得選擇,而死去的人無法拒絕。
假設在你死亡的前一刻,有一個選擇,同意,你可以在其他世界以其他身份繼續生存,而拒絕,必死無疑,你會怎么做呢?
除了心懷死志的人,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選擇。
異世界,完全陌生,完全不同,或者環境有些相似但是依舊不同的世界。
很多人重生之后都會感覺自命不凡,與眾不同,莫名的驕傲,尤其是到了那種看起來時代發展遠遠不如漫威地球的世界,這種人往往死的比較慘,不過也有不少人有自知之明,亦或者比較聰明的,而這些人,要么謹慎而平庸的活著,要么心懷壯志。
托尼是屬于接到邀請函的活人,同樣是異界的邀請函,并不是重生,而是穿越,可以自由往返的穿越,但是不同于游戲,在異界死亡是真正的死亡。
托尼稍加思索,并沒有拒絕邀請,他對現在的自己頗為有信心,來自未來的英靈托尼雖然最后也沒有成功讓他擁有圣杯,但那些未來十幾二十年的尖端技術,在托尼看來已經是比圣杯更有價值的收獲。
盡管未來英靈托尼能夠提供的技術只有科技側的,但也實打實的省下了托尼十幾年的研究時間,讓他能夠有更多的精力研究神秘側,同樣也給了托尼將那些未來技術推向更高等級的機會。
然而總是閉門造車也不是一回事兒,托尼很久之前就有走出去,看看宇宙當中其他文明的技術,從中借鑒吸收,發展自身的想法,尤其是在知道克里人、斯庫魯人的存在,見識到克里人改造的異人、至高智慧科技水平,斯庫魯人連同基因和記憶一同模仿的能力之后,更是充滿了無限的好奇與探究。
可惜地球上的克里人遺留下的東西太少了,都在神盾局或者某些特殊機構的掌握之中,即便是托尼也無法輕易得手,至于異人,至少托尼覺得異人也算是地球人的一份子,如果沒有必要,他并不想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而斯庫魯人更是已經和神盾局和聯合國達成約定,在很久之前就算是加入了地球陣營,托尼也不好下手,而且如果沒有尼克·弗瑞,以斯庫魯人的能力,其他人根本就別想找出斯庫魯人的存在。
不過一些外星技術,托尼還是通過各種明的暗的手段拿到了,例如飛船制造技術、星圖等等。
托尼一直沒有離開地球,一方面是他認為自己對宇宙的了解緩不夠多,信心不足,另一方面則是放不下小辣椒佩珀·波茨。
英雄難過的不是美人關,而是心中的柔情。
而現在有一個離開地球,開拓眼界,還能夠隨時返回的機會,托尼自然是不愿意錯過的,至于安全性問題,并不在托尼的考慮之中,有危險是預料之中,理所當然的事情。
如果因為危險就退縮,那他也不是鋼鐵俠了。
“完全不覺得意外···”
白露在托尼接受邀請的一瞬間便心生感應,輕笑一聲,不同于其他人的隨機分配,他在考慮到托尼的時候,就給托尼準備了一個非常合適的宇宙,至少他覺得很合適。
“短暫的壽命和種族的隔閡,是人類進軍宇宙繞不開的兩大難題,讓我看看你的選擇···”
淡淡的聲音隨風飄散。
托尼在接受邀請函之后卻只覺得一陣恍惚,然后就感覺到周圍的環境變了。
黑色金屬質感的建筑群,一眼望不到邊際,大概有一座小型城市,三分之一的紐約,一個曼哈頓那么大,抬頭看不到天空,仿佛是在地底,亦或者被某個更大的建筑物包裹著。
空間內的光源來自于路燈,以及建筑物本身不知是有什么具體作用,還是只是裝飾,巨大線路板紋路一般,散發著不刺眼也不柔和的明亮黃色光芒。
這些光芒遠遠談不上照亮整座城市,只是能讓人看得清而已,加上空蕩蕩街道上,只會讓人覺得壓抑和清冷。
從感性的角度上分析是這樣的,但是從理性的角度分析。
托尼認為這座安靜的城市具有很高的科技技術含量,尤其是城市當中幾個大煙筒一樣的建筑,應當是反應堆一類,還有他身上的衣服···
托尼摸了摸身上衣服的材質,抬手擺弄著小臂位置和袖子一體,觸感上完全沒有異樣,不足巴掌大,集合了通訊、身體機能檢測以及其他功能的小東西,心中對這個世界有著前所未有的期待和好奇。
意識穿越嗎?
托尼借著不遠處金屬墻黯淡的反光,隱約看清了自己的面容,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隱約猜測到了什么。
畢竟親身體驗過空間寶石和心靈寶石,對于空間移動的感覺和精神意識受到影響的感覺還是比較清楚地。
白露,你到底想做什么?
托尼不認為白露會無緣無故的改變,給自己這么一個機會,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很快托尼便將疑惑壓在了心底,畢竟白露的心思從來沒有人真的猜對過,多想無益,不如多了解一下這座城市。
這座城市的人的生活都這么寡淡無味的嗎?還是說,這座城市的‘外面’很危險?
托尼看了看只有少許窗戶有燈光亮著的大樓,又看了看空曠的街道,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