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們來談談公司外的事情。”
白露身子向后一躺,腳疊著架在辦公桌上,雙手抱臂胸前,淡淡的道:
“最近天天晚上在地獄廚房飆車的是什么人?”
白露不用讀心也知道不是地獄廚房的黑幫干的,他相信這幫家伙還沒有那個膽量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樣。
“···”
會議室里的黑幫大佬們默然,薩羅梅一臉疑惑,她的身份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老鴇,在紐約的消息渠道也算靈通,但出了紐約就沒什么用了。
“一個墨西哥毒販,布拉加組織的飛車比賽,表面上是這樣,實際上是利用飛車黨送貨。”
脖子掛著金鏈子,穿著西裝依舊像個暴發戶的黑人,大麻販子埃里克目光閃爍的回答,地獄廚房更多的是他們的地盤,本來他們不該坐視一個外來人囂張的,但發現那個墨西哥毒販是針對白露的,他們就假裝沒看到了,就算知道那個墨西哥毒販斗不過白露,感覺能給白露添點堵也是好的。
這時候被白露提出來,幾人都有點心虛,他們沒有想到白露反應這么快。
白露頓時了然這些人的小心思,不過他懶得計較,直接看向金并道:
“嗯?我記得紐約的白色生意六成歸你,四成歸那個亞裔老太婆,你們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紐約的白粉生意最大供貨商分別是金并和一個叫做高夫人的老太婆,金并什么人自是不用多說,那個老太婆也不是什么簡單貨色,總之這兩都不是什么愿意分享的人,放任外來的毒販搞事情實在是反常。
白色西裝被撐得鼓鼓囊囊,看起來像個胖子實則全身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肌肉,頭皮亮的能反光,一臉梟雄氣勢的金并面不改色的道:
“因為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們。”
“嗯哼,你這樣說我就懂了。”
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問題,無非就是地獄廚房出現了三條干凈的街道,然后有人覺得有機可乘,所以想占據市場。但是只要不是白癡就能看得出來地獄廚房的‘安全區’有問題,黑幫大佬一夜之間形成默契?那簡直就是在放屁。
所以說,那個墨西哥毒販侵入地獄廚房的事情背后沒有推手就見鬼了。
白露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你們覺得讓地獄廚房熱鬧一下怎么樣?”
“你要做什么?”
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警惕起來,什么人說什么話,他們幾個黑道頭子說熱鬧一下那就會發生至少死十幾個人的火拼,而比他們更兇惡的怪物說熱鬧一下,怕不是要把地獄廚房給掀了。
白露沒有在意幾個黑幫頭子的情緒變化,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自顧自的道:
“我感覺飆車蠻有意思的,那個墨西哥毒販不是愿意找人玩嗎?那就找市長還是議員批個條子,在地獄廚房畫下賽道,在賽道里面玩,不然在我門口撞死人就難看了。”
白露壓根不在意那個墨西哥毒販挑釁自己的真相是什么,就像人不在乎蚊子怎么飛,反正惱了也就一巴掌的事情,在惱了之前能廢物利用一下也是好的。
說著忽然靈光一閃。
“正好多個直播內容,想必生活枯燥的紐約人民應該會喜歡這種刺激的比賽。”
幾個黑幫頭子沒想到白露的處理方式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薩羅梅詫異的道:
“你同意在這三條街販毒了?”
白露同樣詫異的反問。
“我有說嗎?”
“···”
黑幫頭子們心中了然,這事兒他們沒少干,忽悠著別人種樹,完事兒自己摘果子,心情好了給種樹的留半條命,心情不好就直接Gank掉。
雖然感覺白露的處理方式蠻不要臉的,但他們都覺得和白露之間的隔閡也不是那么大了。
體型消瘦,一身名牌實際上都是自家A貨,專賣假貨的霍奇裝著膽子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為什么要找市長或者議員辦手續?那樣很麻煩。”
“難怪你們這些人還沒有金并一半壞,混的卻慘不忍睹,真是太可憐了。”
白露說著捂臉側頭,一副不忍直視的悲傷模樣,眼角還擠出幾滴淚水。
幾個黑幫不是第一次看到白露戲精做作的樣子,但還是不能接受,他們想起那一夜被戲耍的經過就忍不住青筋暴起。
金并更是眼角兇光閃爍,損人就損人,拿他做對比是幾個意思,他這個超級壞蛋不要面子的嗎!?
脾氣暴躁的列昂尼德忍不住喘著粗氣一拳捶在會議桌上站了起來,對白露怒目而視。
“我們知道你厲害,但你也不能隨便侮辱我們!”
列昂尼德是個身高兩米有余,全身肌肉如同磐石一樣棱角分明,虎背熊腰的俄羅斯大漢,因為在俄羅斯和紐約這邊都有門路,軍火生意做的很是紅火。
不過在安定區出現的那一夜,在沒有動用同歸于盡底牌的情況下,手段全出依舊被白露耍的差點顱內血管爆裂。
“白癡。”
白露瞬間從戲精狀態脫身,叱罵一聲,指尖彈出一縷勁風將列昂尼德打得栽了個跟頭,沒好氣的道:
“知道什么叫做法治社會嗎?知道什么叫做先禮后兵嗎?能讓人知道的事情就要放在太陽下做,不能讓人知道的才放在黑暗中做,能讓人知道但不能讓看到、說出的事情就要放在傍晚或凌晨看不清的時候做!”
說的玄乎,直白的講就是手續齊全才不怕麻煩,在美利堅只要程序上沒有問題,不是資本家刻意打壓的話,明面上是不會有人找麻煩的。至于暗地里的麻煩,地獄廚房的黑幫就是紐約暗地里最大的麻煩!
列昂尼德暈頭轉向的一臉懵逼,其他人卻是若有所思,能在各自灰色領域做到極致的,就沒有一個愚笨的,腦子不夠用的早就沉入地獄廚房港口里了。
白露倒是不怕麻煩,但他討厭麻煩,為了最大程度減少麻煩,不影響自己找樂子的愉快心情,他并不介意按照這個世界世俗國家指定的規則來。